“我现在是公众人物,这样上街好吗?”费侪小声说。
“我说主人啊,社会发展这么快,你的事早就过去了。今早上的头条是某影星的老婆出轨,早就没人议论你了。”小苍道。
费侪把手机往床上一扔,高兴的照了照镜子把自己的头发好好理了一下。最近没有理发,一睡觉头发翘的跟杀马特一样。
婷姐走出来对费侪说:“快去洗刷吧,我和小蝶要换衣服了。一会咱们逛街,给你买几件衣服带着,再给你爸妈买点东西你带回去。”
费侪转头对婷姐说:“我说姐,你这是要赶我回去啊?”
“我想了一晚上,只能这样了,我养不起你,你还是回老家吧。”婷姐道。
费侪急忙站起来说:“姐啊,我可以找工作啊,没说一定要你养。”
婷姐摇摇头说:“算了吧,北京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回老家找一份安稳的工作谈个对象结婚生孩子吧。”
费侪一听婷姐唠叨顿时就有些不开心了,任性的说:“不是说停尸房缺人吗?我去。”
“小蝶开玩笑的,缺人是真的,可那里不是你能干的活。”婷姐道。
“就这么决定了,我去停尸房上班,你别把我赶回去。”费侪道。
“婷姐啊,你弟弟要去就去呗,难得他能想干这么有挑战性的工作,那里工资可高着呢。”小蝶一边扎着辫子一边走出来。
婷姐有些为难的说:“哪有小伙子去那里上班的?”
费侪立马就接着话茬说:“我就是第一个,不用说了,我去洗漱了。”说完就直接进了洗手间。
婷姐长叹了一声说:“你这不是起哄吗?”
“磨磨他的脾气也好,他是你弟弟不是你儿子。”小蝶道。
费侪走进厕所以后坐在马桶上,手托着腮。满脑子都是刚才的事情,一想到一事无成空手回家费侪就觉得自己特丢人,自己嫌弃自己。
“主人,你想不想看那个小蝶换衣服啊?”小苍道。
“你还有这个功能啊?太牛掰了吧。”一听到小苍的话费侪顿时觉得没有心思去想刚才的事情了。
“那是当然,我给你看看啊。”
话音刚落手机屏幕里就出现了外面的情况,就跟有监控一样。
画面里面婷姐和小蝶正在边穿衣服边互相打闹,婷姐摸着小蝶那36d的奶瓶说:“又大了,你最近吃了多少木瓜啊?”
小蝶一把推开婷姐的手捂住自己的奶瓶说:“你自己又不是没有,玩我的干嘛。”
这香艳的场面让费侪顿时觉得鼻子一阵发麻,一股红色的液体喷涌而出。不过这次不多,全喷在手机上了。
费侪急忙扯卫生纸擦干净然后把手机放在一边,嘴里不断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洗刷完之后走出厕所,婷姐和小蝶已经换好衣服了。
婷姐看见费侪的鼻子上塞着卫生纸就说:“怎么了你,又出鼻血了,是不是最近上火啊?”
“他是心火和肾火吧。”小蝶在一边打趣说。
费侪尴尬的笑了两声说:“没什么事,就是最近喝得水少了。”
老北京的早餐特讲究,来上一碗热豆浆。油条得切段,沾着酱油吃。最好配上俩糖饼,加五毛钱稍微厚一点。
满满的吃上这么一顿,早上干啥都干劲十足。
费侪坐在小马扎上揉揉吃的有些撑的肚皮说:“姐,来北京也有两年了,我还就是忘不了这口。”
婷姐斜眼看了费侪一眼说:“出息吧你。”
“他大爷的,你丫就一傍家儿,跟我这装什么贞洁烈女,瞧我这臭嘴,多糟践傍家儿这词儿啊,你就一全活儿。”隔壁桌子上个膀大腰圆替着光头的大汉在骂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子。
傍家就是傍大款的意思,被人包养的女人。全活就是就是出来卖身为娼的。
“赵虎,你丫提上裤子不认人了,老娘傍家儿,全活儿还不是为了养活你个孙儿。你少他大爷的在老娘眼么前炸庙。”那个女人指着那个大汉的鼻子说。
孙儿就是被女人包养的男人,这里的意思就是这个女人为了包养这个赵虎出去卖身赚钱。
费侪最看不起这种吃软饭的男人,小声嘀咕了一句:“歇了虎子上马路,装什么大鳄鱼。”
歇了虎子就是壁虎的意思,这些都是北京当地的土语方言。
就小声嘀咕了一句没成想被那个叫赵虎的大汉给听见了,拍了一下费侪的肩膀说:“瘪三儿,把你刚才说的话再原原本本的说一遍,不然别怪老子摔咧子。”
摔咧子就是发脾气的意思。
费侪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一转身看见那个大汉的胳膊快比自己大腿粗了,满胳膊的纹着些个龙蛇啥的。
费侪这个小身板那简直就是牙签和筷子的区别。
那个叫赵虎的大汉瞪着费侪说:“小瘪三儿,胆挺肥啊。”
“虎哥,我刚才起来的太快手不小心打在桌子上了,吓到您了吧,哎呦真不好意思。”费侪一脸贱笑的说。
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费侪这副嘴脸这个赵虎实在懒得揍他。
指着胡莱的头皮说:“要不是你今天拉了个垮,老子非揍的你丫爬不起来不可。”
拉垮就是服软认怂的意思。
费侪急忙把他的手轻轻的推开说:“虎哥,别说我了,就算他泰森到了这里见到您这副身板也得拉垮啊。”
“记住了啊,管好你的嘴。”那个叫赵虎的大汉在费侪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就回去坐下了。
婷姐和小蝶鄙视的眼神足以把费侪杀死几百回了,虽然费侪很不爽,但是他心里清楚的很,好汉不吃眼前亏。
敌我力量悬殊太大,不能拿鸡蛋撞石头。
“拍桌怒起,英雄气概镇天地。怎知,银杆蜡枪头。”小蝶鄙夷的看着费侪说。
费侪满不在乎的小声说了一句:“傻子才跟他打架。”
那个叫赵虎的大汉和那个女人又吵了起来,这会更狠了,开始砸东西了。
不知怎么的,一失手一个糖饼就飞出来砸在了婷姐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