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漫野从楼梯上下来,直径的往餐厅走着,最终在骆梨身边停了下来。
骆梨没有看他,在自己的咳嗦停下了后,她又装作没看见他的样子准备闪人,不过刚一转身,就被他给拦住了。
“咱们谈一谈吧。”
“有什么好谈的,我累了,明天吧。”骆梨这句话没有撒谎,她走了一路现在腿酸得很。
肖漫野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当着她的路,不肯退让。
无奈,一直躲着他也不是个办法,既然早晚这一天都得来,那就早点解决吧,一边想着骆梨一边拉开了椅子,在餐桌上坐了下来。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不过快点,我明天还要早起呢。”
肖漫野看骆梨坐定后,拉开了她对面的拿把椅子,坐了下来。
“你这几天躲我是因为那天亲了你的事?”
“哇,你居然知道。”骆梨讽刺着他。
“让你不舒服了吗?”
“换成你你会舒服吗?”
“求之不得。”
“……”
骆梨扶着额,她就知道她和肖漫野之间的对话认真不过三秒。
她叹了口气,整理了下思路,说:“我不知你是出于脑子短路了还是因为那天喝酒了的原因,但是事既然发生了倒不回去了,而且鉴于我之前答应你了什么条件都行,所以我就大度点不计较了,然后你把它忘了我也把它忘了,下不为例,好吗?”骆梨努力的挤出一个还算自然的笑容看着肖漫野,等待着他的回答。
本以为肖漫野会就坡下驴的答应自己,不过他却冲着自己挤出了一个同样虚假的笑容,说:“不行。”
“why?why!why?”骆梨简直要抓狂了。
看着手舞足蹈一脸懵逼的骆梨,他平静的说:“因为我不能保证下不为例。”
这下轮到骆梨说不出话来了,她之前的猜测是对的,不过她一直在刻意的找别的借口来解释肖漫野对自己格外的关心,不过这下肖漫野把那些欲盖弥彰的借口一揭开,骆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不是那种神经大条的人,我相信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所以呢,你想怎样?”
“不怎样,我只是正是通知你一声,省的你自己在那里瞎猜,我,就是喜欢你。”
这不是骆梨第一次被喜欢,上幼儿园时,常常坐在她旁边的那个小男孩总是喜欢趁着自己不注意的时候亲自己的脸颊,后来他因为骆梨多吃了半个本来属于他的苹果,而和骆梨闹翻了。上小二年级时,她那时候的男同桌也很喜欢她,常常上着课给她传纸条,后来被老师发现了,问他们是谁给谁传的时候,男同桌毅然决然的指向了骆梨……
反观骆梨那坎坷的人生经历,凡是喜欢她的男生,到最后自己都会被他们被出卖或者害死,所以在以后遇到类似情况时,骆梨总是在他们对自己产生火苗之前,就把它掐灭,可是现在骆梨好像遇到了她十几年人生中的一个大挑战了。
“你不会是……”
“我不是故意想耍你或者骗你,如果你是想问这个,”肖漫野先一句把骆梨想问的话说了出来,“你不用现在接受我,不过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的。所以接下来我不能跟你保证我会不会对你做出像上星期那样事,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躲也没有用。”
骆梨此刻用她混乱的脑袋总结了一下肖漫野的话:我这波洪水马上要来了,请你提前做好防洪防汛准备,不过那也没用,因为你最后还是会被我淹死的。这哪是告白啊,这明明是给她下通知好吗!骆梨的记忆里人家的告白都是特浪漫的,怎么到了自己这就变成了这个德行。
“额……你说完了吗,我能睡觉去了吗?”骆梨呆呆的问。
“当然。”
四目相对,相顾无言,尴尬至极。
肖漫野看着骆梨没有动,问:“用我陪你睡吗?”
“不用。”
听完他的话,骆梨抓起餐桌上的水杯逃一样的,奔回了自己的屋子。
22:00一幢老旧小区的门口。
方婷从家里出来后,就一直在街上闲逛,后来路过了一家书店,便一直从那里待到书店打烊。
此时她像是恶俗童话里的那个被恶毒后妈赶出家门的灰姑娘,可是她知道,就算待到死也不会有王子来找她,她无家可归,但她不愿意去酒吧,因为她根本不喜欢酒吧的氛围,那里太吵了。
她所在的酒吧每天都接纳这各式各样醉生梦死的人,有时方婷站在台上,有时她坐在台下,但是不管她出在哪,她都明白,这些来酒吧推杯换盏喝的不知所云的人,都是些在用放纵的快乐和热闹的吵闹去填补寂寞的人,可是酒醒以后呢,他们变得更加寂寞。
那种营造出欢乐 天堂的海市蜃楼,她根本不愿意去,更别说坐在一群随时可能吐得稀里哗啦的酒鬼里了,但是她需要钱,那里的演出费很可观,而只有她有钱了,她才能从哪个“家”里搬出去。
此时她站在一幢不知名的,勉强可以称得上是小区的自行车摆放区前,拿着手机当做手电筒,企图从中寻找到一辆没有上锁的自行车。
她的运气不算差,在众多自行车中,她找到了一辆男士半旧山地车没有上锁,只是靠在了另一辆自行车上。
她将手机收起来,然后拽住那辆自行车的车座子,费力的将它拖出那一堆自行车堆中。
那个小区看是去至少有几十年的年头了,楼外的墙皮被风雨冲刷的已经掉了漆,露出了里面赤红的砖块,地上的路也是凹凸不平的,很多砖块上已经长出了青苔,在这夏夜里,闻上去格外的潮腥,小区门口的路灯格外的昏暗,时不时闪一下,而在这昏暗的灯光下,这个偷车贼成功把那辆山地车从自行车堆里拽了出来,然后骑上它,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