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漫野虽然享受自己抱着骆梨的时刻,可是护士给她输完液了,自己也没有什么理由这样一直抱着她了。
“喂,你吃我豆腐还吃上瘾了?”肖漫野对她说。
可是怀里的人却丝毫不搭理自己,只是静静的靠在自己身上,诺大的休息室只有他们这一床,四周静悄悄的,肖漫野能清晰听到从胸膛处传来她匀称的呼吸声,她长长的头发披散着,有一束头发不听话的埋在了他的脖颈,一动便像是羽毛般骚动着他。
肖漫野见她不理自己,便轻轻的从怀里推开了她。
推开她后,才发现眼前的女孩早已经睡着了,她紧紧地闭着眼睛,浓密的睫毛时不时抖一下,小脸因为发烧变得红扑扑的,像是个熟透了的苹果,白里透着红;厚厚的嘴唇像花朵般鲜艳欲滴,肖漫野看着一脸安静的,像是天使般纯净的女孩时,顿时有种想去咬她嘴唇的冲动。
他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但是他又不敢马上推开她,怕吵醒她,于是他便小心翼翼的用手托住她歪了的头,然后把她放到床上,为她盖好被子。
一个半小时过后,骆梨的点滴终于打完了,期间骆梨一直在睡着,而肖漫野就这么坐在她的床边看着她,当然,他也没有忘记偷偷的给她拍了一张照片。
骆梨在护士帮她拔针时醒了过来,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微微皱眉,可是两瓶点滴下去,她的烧也差不多退了,脑袋也像是被洗过了之后清醒了很多,两人从诊所又拿了些药,便离开了。
走出诊所,月亮已经爬了上夜空,周围只有微弱的路灯支撑着人们看清前面的路,虽然已经是夏天了,但是当太阳下山后,空气里的炙热也随之退去,微微的凉风吹过,别人觉得甚是舒适,可是在吹在骆梨身上却觉得有一丝凉意。
骆梨走在前面,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随后便在身后飞来了一件校服外套,扣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干嘛呀!”骆梨的精神回来了,说话的底气似乎也回来了。
肖漫野听着她的语气看了看她的精神头,猜测应该是没大碍了。
“穿上。”
骆梨不满的看了他一眼,但还是乖乖的接过外套穿上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行走在小路上,这里是原来骆梨的旧家,地理位置比较偏僻,这个时间段公交车已经没有了,所以两人需要要走到前方三百米的大路上才能打到出租车。
期间肖漫野一直沉默的不语的跟在骆梨身后,而骆梨退了烧之后,智商也明显回来了,她此时才觉得肖漫野陪着自己来这家诊所看病是多么匪夷所思的事。
“他为什么会陪着自己来到这呢?这明明和肖家的方向就是相反的嘛。还有他好像是再输液的时候……抱了自己!虽然后面的事她记不清了,不过她记得就是他来主动抱的自己没有错。”骆梨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不断的在心里想着之间的细节,而且越想越觉得不对。
“咳咳,”骆梨清了清嗓子,“你放学怎么不直接回家跟着我来着的?”
肖漫野装作不屑的看了一眼她,说:“谁说我是我是坑跟你来的,我只是来找同学,碰巧在路上遇见你而已。”
“那你为什么还送我去诊所,不直接去找同学?”
“我闲得慌,见义勇为不行啊,看你那样要是我不管你,你就死在路上了。”
“你会有这么好心?”骆梨依旧带着疑惑的眼光打量着身边的人,想起他之前的态度,她怎么也觉得他不像是那种能好心管她死活的人。
“可怜你罢了,就像路上看见个流浪的小猫小狗,不救它总觉得良心上过不去。”
骆梨暗自腹诽:“你才流浪猫狗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可是她转念一想,不对啊,就算把自己背到诊所去,算是他良心发现出手相助,但是之后他抱自己那又该怎么解释呢?
“那个……我记得,你好像在输液的时候抱我来着吧,”骆梨顿了顿,试探的问了问,“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肖漫野也没有料到骆梨会这么问自己,虽然他的心思被骆梨说中了,但是他并没有承认的打算,因为就算是他的内心,也不愿意承认这一点。
他扭过头来向骆梨走近了两步,弯腰低下头,使自己的脸靠近骆梨的脸,用略带玩味的眼光打量着骆梨的脸,嘴角勾出邪魅的微笑。
骆梨看着在微暗的灯光下,那张凑近的脸,她也并没有闪躲,她暗暗握拳,心想要是他感随自己做什么,那自己一定毫不犹豫的一巴掌扇过去。
“我的好妹妹,你哪根头发丝给你的自信让你觉得我喜欢你啊?我抱你,只是不愿意看见人家护士姐姐为难而已,不过呢,”说着,肖漫野的手便抓起骆梨的一束头发玩了起来,“如果觉得一个人太寂寞的话,哥哥也不介意被你拿来意yin一下的。”
骆梨虽然此刻觉得他的脸真的很欠揍,但是却也不甘示弱,挑着眉,以同样玩味又眼神盯着他,说:“我现在是体会到肖叔叔的不容易了,有你这么个毒舌的儿子,就算是再做多少好事,别人也难以领情吧。”
听完这话,肖漫野放下了他手中把玩的头发,顺势捏起骆梨的下巴,用一种更复杂的眼神盯着自己眼前的女孩,说:“别以为你妈嫁到我们家就是真成我妈了,你跟你妈,不过是运气好生的一张俊俏的脸而已,但如果你以为就此我爸就会将你们视如己出了,那你才是真蠢呢,我爸是商人,商人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如果你够聪明就不要总是来惹我,没好果子吃的。”
骆梨一巴掌打掉肖漫野狠狠捏着自己下巴的手,以同样威胁的语气说道:“你想多了,我从来也傻到把你们当成是一家人,只要我高中一毕业就不会再住在你家的,还有,你怎么对我都没关系,但是如果你敢这样对我妈,那你同样也别想有好果子吃!”骆梨冷笑了一下说道,“就像你自己说的,你爸是商人,不做亏本的买卖,那温柔漂亮的老婆和处处作对不听话的儿子之间他会选哪个,还真说不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