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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离别

第二日,整个侯爵府都沸腾了,因为前一天的风波带来的恐慌也化作喜悦。方天浩,整个方家的顶梁柱,更是血莲公国的大英雄,如此一个人物即将回到这里。不但侯爵府热闹,就连整个血莲城的百姓也是张灯结彩,准备迎接他们的精神领袖。

城市的喧嚣总是不会影响一个人,那就是剑长。他此时正坐在侯爵府后山池塘边,斜靠着卵石。十多年来,似乎这已经成了他的习惯。圣人精神力的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血莲城所发生的事。只要方天浩进城,他立马会知晓。

“霜雪,等着我,不管你身在何处,身份如何,你依然是我的妻子。没有什么能够破坏我们的爱情。天要破坏,我便捅破这天;地要破坏,我就踏碎这地;圣人要破坏,我杀光所有圣人;天道要破坏,我就替你毁了这世界。你就是我的唯一。即使宇宙时空都将你我抛弃,我们依然是恋人。霜雪一剑雪花落;霜雪再剑雪满天;霜雪三剑红尘破;霜雪四剑诛万仙;五剑一出天地陨;六剑搅得乾坤翻;七剑友情决生死?紫霄宫中把人还;八剑一出削混沌;九剑在世出姻缘,飞雪劫中虚空度,世间一瞬尽缠绵。”剑长不经又念起了霜雪仙子第一次交给他的歌谣。这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这一世的十多年加上前世与阐教斗争的时间,他一百多年不曾这么安心了。自从算出霜雪还在这个世界时,剑长虽然依旧淡漠,其实心中已经是光明一片。曾经失去的目标又回来了,曾经死去的心也随着身体的重生而再次充满生气。对于他来说,什么实力,全是,容貌,报仇,一切的一切都要排在后面,他在乎的始终只有那个女子。他的手中布满了茧,那是剑客的象征。但他最爱的不是剑而是人。因为爱人所以爱剑。

此时的林中甚是幽静,崇明鸟明声声不绝。剑长看着平静的水面,他不经叹息一声,淡淡道:“竟然来了,怎么不打声招呼呢?”

剑长身后不远处,方月一脸诧异的看着已经有些陌生的背影,心中失落万分。

“听义母说你今天以后就会离开侯爵府?”方月神情飘忽不定的问道。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我却是要出去历练一番。”剑长淡淡道,目光变得无比深邃。他心中清楚,他即将面对的是与圣人争锋。一旦失败便是万劫不复;成功则是一飞冲天。达到那无上巅峰,畅游这一片宇宙,与心爱之人双宿双飞。但他除了在暗处以外,对上圣人没有任何优势。然而他不会畏惧,只因为为了那个女子,他死而无憾。

“能带上我么?我是说你会不会在意我拖累你么?”方月有些不自信的问道?

“在我的字典里从没有拖累二字,但我要做的事却是危险重重,一着不慎便是万劫不复,不希望亲人纠缠进来,我也没有能力保护别人。”剑长仍然是平静道,似乎一切决定在他眼中都是那样平常。但他说完这句话心中却是五味杂陈,苦涩之情愈加浓烈。想当初也是因为一念之差败给天道的。可他不后悔,再来一次结果依旧如此,世间在没有比心爱之人更重要的了。

方月心中一紧,其实昨晚李燕已经给她说了很多很多。剑长不是一般人,也要做不一般的事情,任何人都不可能撼动他的决心。那个看起来彬彬有礼的人实则与他们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她只是想多和他相处一段时间,但仅仅是这一点便遭到了如此干脆的拒绝,心中却是万般失落。

“剑长哥哥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么?”方月凝视着剑长问道。

“月儿怎么见外了。在你哥面前有什么不能问的。”剑长一脸轻松的道。

“剑长哥哥背后的剑是怎么回事,你好像很在意的样子。”方月有些弱弱的问道。这是困惑她十多年的一个问题。从小到大,她十分关注剑长的举动。另她惊讶无比的是,剑长从来都没有让那柄叫霜雪的剑离身。剑长对此剑也十分上心,从不许别人议论。她现在着实鼓起了一些勇气才敢问的。

““她”是剑,我是剑客,我自然要爱惜她了。”剑长这似是而非的回答让方月微微有些失望。她还想询问,但剑长却用手止住了她。

“回去吧,父亲已经快到家了。”剑长说完,站起身来,跨步向侯爵府走去。

见此情景,方月有些惊疑,但还是跟在剑长身后向府中行去。

当二人回到侯爵府,他们就碰上了刚刚回来的方天浩。方月自然是无比震惊剑长的判断。他们随着父亲到了大厅,当然是花了大半时间打发那些亲友同僚。随即方天浩就支走了其他人,只留下他们父子。

看着时隔多年再次相见的儿子,方天浩心中涌起千重浪。李燕已经将这些年发生的事告诉了他。虽然自责自己没有进到一个父亲的责任,但却更为震惊剑长的变化。

“不怪父亲这些年的离开吧?”和儿子一起坐下,方天浩道是先玩味的问道。

“父亲为公国常年在外征战,这是大公无私,怎么说对不住的话。只是一个小小的紫曦公国就让父亲忙的焦头烂额的。儿子看的有些不值罢了。若是父亲真的想富国安邦,不出三五载,儿子便可让父亲去做那一洲之主。”剑长还是淡淡的语气,仿佛这世俗之中的事情就是弹指一挥间的简单。

闻言方天浩也不觉得惊讶。但他听剑长的口气,心中一发坚信自己的猜测了。方天浩叹道:“想必你即使是在前身也并非凡俗之辈。我方家也是祖上有灵,让你降临道这里。只是你想做的事家中却是无法助你了,父亲心中有愧啊!”之所以他们的对话如此自然,是因为方天浩也并非一般人。剑长早就知道,他所在的这个家族的祖先出过仙人,而且是境界很高的大能。但因为某种原因落魄到凡间来的。这个密心每代只有一个人知道,那就是当代家主。方天浩能如此清楚的判断出自己的身份,肯定有着某种特殊的方法。

看着这个不同于前世龙族的父亲,剑长心中充满了感激。虽然这个方家的一切在他前世看来都如此平凡。甚至大多数的人依然是那班势力。但他却感受到了父母的关心,家里的温暖。亲情在这里从不曾缺少。

剑长没有在多说什么,说在多也表达不了那种感情。精神力飞速凝结,下一刻手中金光大放,最终缓缓凝结出一本古朴苍劲的经书,在其正中还有着一柄长剑。剑长将其递给父亲,道:“这是儿子在剑道一行的心得,留给母亲月儿和您三人习练,切勿外传。相信父亲会很意外的。”

接过书,方天浩大略的扫视了一下其中的类容,不经心中泛起惊涛骇浪。自己这个儿子果真不是常人啊!其中的见解是那班精妙,但又是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他不知道,这些是剑长根据他们的情况所编制出的剑书,真正的精髓,哪怕一个修士万年钻研也未必能深得要领。

“父亲这里有一物,赠与你,但也只有你达到传说中的合道修为才能使用了。这说来还是你爷爷的一次奇遇在上古遗迹中得到的。经过初步判断应该是合道修为的储物法宝。”方天浩从自己的储物戒指中取出一块通体碧绿,散发着古朴气息的宝钰。

剑长也是不加推辞,他明白,自己要是不收此物会引起父亲心中的芥蒂。但当剑长手触及那块钰时,心头不经猛然一震。脱口而出道:“混沌灵核……”剑长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在这里自己会遇到如此奇物,这是什么东西,只需要一丝就可以祝早出盘古斧那班强横的神器,劈开混沌,造就洪荒。自己前一世更是因为残留的一丝气息铸造先天灵体。这样的奇物即使是圣人乃至天道都要争抢的宝贝。就连盘古大神生在混沌之中也只是有幸得到一丝,但就凭借这一丝就开天辟地,造下万千功德,这里是整整一块啊!如果不是自己曾经铸造先天灵体感受过这样的气息,这件绝世珍宝就要被埋没了啊!剑长来道这个世界,虽然知道灵气比前一世的洪荒世界都浓郁,但也绝不可能孕育出这样的奇物。这个神武大陆绝对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甚至是连那些仙界都要垂涎。剑长握住这块混沌灵核的下一刻就将精神力很很的烙印在灵核中,深怕会被人抢走一班。

见一项沉稳至极的儿子做此反应,方天浩也是震惊,不解的问道:“有什么问题么?”剑长努力平复心中的激荡,说道:“就算有人用整个神武大陆与我交换,我也不给。父亲说它是什么价值?”

听到儿子这样说,方天浩心中打了个冷颤,神色不安的看向大厅门口。

“父亲不必如此紧张,不要说这神武大陆没有人识得此物,即使是那高高在上的神仙也未必有人知道。这东西已经被我打下精神烙印了,天大的好处也是儿子的了。”剑长淡淡道,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

听到剑长这样说,方天浩松了口气,也为刚才二人的互相信任感到无比高兴。根据这东西的价值,父子反目都有可能,但剑长就是这样淡然。方天浩同时也为能帮儿子这样一个天大的忙而欣喜。

混沌灵核的认主非常容易,只需打下精神烙印便可。若想在已经认主的情况下夺宝,那精神力就要远超前一任主人。剑长感觉得出,这混沌灵核的前任主人实力在天仙修为左右,精神力怎么能与剑长这位曾经的圣人相比呢?而混沌灵核的作用更是难以计数,炼器,修炼,甚至可以铸造一方小世界,如果实力足够,可以直接在混沌钟开辟一片世界。剑长相信,凭借自己这一块混沌灵核至少可以开辟比三界大上数十倍的世界来,而且灵气还要浓郁。自己前一世的巅峰时期其实力已经不下于盘古大神了。等到自己将一些事情了却了,在去考虑却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但剑长不会因为此物而放弃心中的真爱。在他心中唯有霜雪始终占据着所有,如果有一日只有放弃这块混沌灵核才能保全霜雪,那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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