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吹打得大树沙沙作响,一片黄叶如同只金蝶翩翩落下。望着窗外,大二七班的几个学生刚刚经历了期中测试。
“沐星,这次考得如何?”
沐星名义上的另一半耀晴小姐望着有些忧郁的男孩。
沐星没有去看那个自认为高高在上的人,只是用笔在本子上面乱画一通。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莫近的气息,尤其是面对着天仙般的美人儿。
“安啦,沐星,我们去爬山吧!”
耀晴克服了向自己直射来的冷气,大胆抱住了冰块的胳膊晃啊晃,努力使自己可爱一些渺小一些,只有那样才会使身旁的人生出一点怜意,从而答应自己的小小请求吧?
“好。”
见他难得答应,耀晴真是恨不得紧紧抱住他狠狠亲咬一番,不过那终究只是一个梦而已,一辈子都无法实现的梦。
沐星轻轻地推开自己手臂上面的一双纤纤玉手,在耀晴深情的注视下默默离开。而耀晴只是兴奋的一笑,他答应了已经很出乎意料了,她还能奢求什么?
s市是人流量最多、生态环境最好且金钱流动最大的城市,排名为全国第一的“三最”城市,而其中二大家族公司为代表,象征着权利与金钱。
两个公司之所以能够如此,全靠暗下黑道上的沐氏杀手集团做后台,明里的耀氏国际金融做周转,两大家族公司相辅相成,想在他们头上动土,还不是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后台硬不硬,家里有没有足够的钱能与周转在国际上的金融公司相与媲美。
沐星、耀晴两人正是二大家族今后的继承人。上了台说为了公司的长久发展,其实就是为了双方的利益与权利,两位父亲决定让两个孩子结婚,在耀晴26岁和沐星27岁那年举行隆重的婚礼。但现在说这些还是有些早,毕竟沐星现在仅有17岁,他还算一个孩子,最重要的是他还剩下一个月零十九天才算成年。
坐在加长般的房车之中,慢摇着高脚杯,暗红色的液体随着手不断运动,难得形成了圈圈纹路,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异常诡异。
“我们喝一杯吧!”
耀晴拿着自己装有纯净水的高脚杯,小心翼翼地轻碰了碰沐星的杯子,果然如她所料一般,沐星直接放下了杯子。
如此这般,车内瞬间安静了,超嗨的音乐盖过了众人轻微的呼吸声,所有人齐刷刷地纷纷看向二人。
“对不起!”
感到鼻子一酸,耀晴连忙低下头,向一个无人的角落走去。本以为他答应了一起爬山就间接代表了二人的感情可以上升一点的,可没想到又是如此。对此她已经彻底麻痹了,可如今又经历一次,再坚强的心也不免泛起阵阵酸意,难道自己真的永远也得不到沐星的一个微笑吗?到底如何才能让沐星不那么对自己反感?
其实,耀晴算是公主级别的了。长得美、性格温顺、家境又好,这样的女孩儿可所谓是众男孩所心仪的对象,可沐星偏偏对她不感冒。这也怪不得他啊,谁让耀晴喜欢上了魅力乱溅的他?也是,又帅又年轻还有家庭背景,更是面瘫级别的娃,任是随意一个女的都喜欢。
可,恰恰,他对耀晴就是不感冒,亦是对女人不感冒,而这一点除了他自己没有别人知道。
车子到了山下,耀晴悄悄将挂在眼角的泪珠擦掉,将一抹笑挂在了脸上,带领着众对情侣向目的地迈进。所有人都知道她在强颜欢笑,硬装作一副高兴的样子,其实她现在的笑比哭都难看。
“呼……累死我了!”
一个女孩从男友怀里跳到地面,抻了抻小细胳膊,又上下蹦哒蹦哒。
男友不满的说:“明明是我一路抱你上来的!”
女孩光明正大的翻了一个白眼,又重新贴到男友身上,嘴唇轻扫过男友的唇,小舌头又舔了舔自己的唇,点着头阴阳怪气道:“味道还不错……”
“去静静吧!”岩藤关心道。
沐星不语,只是推下了肩上的手,向着一片针叶林走去。岩藤无力的摇摇头,默默跟上了他的脚步。
一直都是如此将一切都隐藏在心底,其实完全可以说出来,那样心里可能会好受一点啊,多一个人帮忙分担,胜过一人不是吗?心才不会那么累啊。
“沐星,其实耀晴她……”
“闭嘴,不然滚。”沐星冷冷道。
他现在不想听到有关于那个人的一切,他讨厌她!讨厌自己的父亲,更讨厌那个家族公司!没有它就没有利益,没有利益就没有一切!
原本耀眼的太阳此时正缓缓向山的另一边滑去,仅留下了象征着美好的一片绯红。夜快来了。一阵流星划过,银色的光芒稍纵散,沐星昏倒了。
“好痛……”
“啊,主人您终于醒来了!”
黄沂规矩的跪在床下,有些疲惫的娃娃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沐星终于睁开如同灌了铅水一般的眼皮,费力的动了动手指,触电般的感觉突然袭上心头。好真实的痛,已经两年没有受过了,竟然差点忘记了这种感觉。
黄沂轻声一语,向着一个实验室大步跑去,竟像一个孩子得到了心爱的糖果一般,开心到不要不要的。
“他早就不在了,放弃吧!”红微怒道。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任何人无关。”橙侈幽琴般的声音回道。
红和橙侈在吵吗?
正不解着,黄沂突然捂住额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好痛啊!自己难道不小心撞到墙壁了吗?抬起头,看清了面前之后,她克制了流下眼泪的冲动,哆嗦着小声说:“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撞到你的……”
要知道,面前的人可是刑堂堂主啊,管着刑堂的啊!自从紫不在了以后脾气就暴躁起来了。平时做事都小心翼翼的,今天竟然如此不注意!黄沂真有心乎自己一巴掌,自己这岂不是在自掘坟墓吗?若是下次去刑堂做客时橙侈小小报复自己一下,那就玩完了啊!
“没事。”橙侈淡淡道,完全听不出一点情绪。
听了他的话,黄沂的思绪被带飞了。上一次面对出言不敬的人,他也是这个语气,而后那个人就被分尸了,真正的分尸。当时橙侈唤出他自己的白刃剑,只听见剑划过空气“唰唰”的声音,都未看清剑影,就将那个人一点一点地劈了,温热的血液四溅,还吓昏了好几个婢女。
想想就后怕,她不禁打了个冷颤,感觉后背冷凄凄的。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