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行人穿过丛林,来到那变色湖。青苍的群山倒影水中,湖水裴翠似的,凝然不动的湖水,如同一缸浓浓的“便当”老酒,惹人馋涎。湖风甜迷迷的吹来时,皱起万叠微波,好不惬意。
变色湖呈弯豆荚形,湖东岸为弯月的内侧,沿岸有6道向湖心凸出的平台,使湖形成井然有序的6道湾。每一道湾都有一个神奇的传说。其中第一道湾的基岩平台有一个巨大的羊背石,恰似一只卧羊昂首观湖;三道湾的观湖台,是赏湖上落日的最佳地点;当旭日东升或夜幕降临时,乘船或站在第四道湾平台上探寻湖心秘密,运气好的话还可能看到时隐时现的神秘“湖怪”。北端的入湖三角洲地带,大片沼泽湿地与河湾小滩共存,地形平坦开阔,各种草类与林木共生,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变色湖上端,有湖心岛浮于水面,四周皆森林茂密,湖水碧绿纯净。
在我们周围,也有许多人,他们都围观在湖周围。看看湖,看看周边,好不警惕。
我们也十分警惕的盯着四周,醉薇看这样不是长久之计,便说:“不如,我们上树。在树上,视野开阔,也不用处处防备。”
柯梓墨点点头,“如此,甚好。”
待周围的人观察完湖水的动静,在看旁边,已经空无一人。他们也没有太在意。
我们就这样,在树上呆了正正两日。
这日,天气晴朗,但雷电交加。周围的心都揪了起来。因为我们知道,嬴鱼要现身了。
滔滔白浪从天际滚滚而来,银白皎亮的波涛推涌追逐,渐渐由远而近,越近越高,越高越响,宛如千军万马挟着雷鸣一般的轰然巨响奔腾而至。
湖边的人看见这阵势,纷纷逃窜。唯有一群黑衣人,站那不动。他们都保持着一个动作,那就是手覆在剑身上。临岸而立之人,很是熟悉。好像是,是段毅然。他怎么来了。
突然间,从那白浪之中,出现一位眉清目秀的男子。虽然这样形容他,是感觉怪怪的,但用在他身上,反而有一种和谐。
段毅然踏着白浪,朝嬴鱼飞奔而去。眼见就要刺到嬴鱼,琉璃飞奔而去。从袖中飞出素华凌,缠住段毅然的剑。
段毅然看着把嬴鱼护在身后的潇皖凝,一脸不解“凝儿,你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
在他们谈话的时候,其他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分分朝嬴鱼的方向而来,手里都提着武器。
柯梓墨怕璃儿受伤,也飞了过去。其他人自然都跟了来。
琉璃见白浪之上,都是打斗之人,便悄悄的把嬴鱼带入了海底。
“这海底,你也居住了很长时间。地形你最是清楚。快些藏好,莫要让他们找了去。”
“你来此处,难道不是为了逐日剑?”
“说实话,的确如此。但我自从听了你和公主的故事,便很是感动。其实我知道,你守护这把剑,并不是为了什么宝藏,什么力量,而是为了公主。”
“不错,为了她。我曾累过,也曾困惑过,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来抢我的妻子。为什么都来阻止。”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忽然,嬴鱼眼前一亮,他顿悟了。“公主当初一心向善,帮助那些穷苦之人。或许,这便是宿命。又或许,这是她的劫。想当初,我曾求过西王母,她也问过我,‘你可悔过’这样的话,我也来问你,你可曾后悔过。”
“或许当初我曾悔过,但面对你,面对众位师兄师姐,我敢说,我无悔。”
嬴鱼很是欣慰,好久没有听过,如此坦然的回答。好久没有看到过,如此豁达的洒脱。他从一株莲花中,抽出逐日剑,双手奉出。
琉璃一脸惊讶。“你这样做,真的舍得吗?”
“舍得舍得,有舍自然有得。公主一生的夙愿,便是帮助受难之人。把剑交给你,我也就放心了。”
“琉璃在此谢过了。”
“我看的出,你在回答我的问题时,曾犹豫过。或许昆仑镜能帮助你。”
“昆仑镜?”
“传说在昆仑虚内,有一枚昆仑镜。至于它藏在何处,据说连历代掌门都不晓得。唯有与它有缘之人,才可见上一面。”
“那它是做什么用的。”
“它具有穿越时空的能力。但具体怎么使用,我也无从得知。不过,我相信,你的犹豫,或许可以从中释然。”
琉璃叹了一口气,释然吗?若真到了这种地步,我何去何从啊。
“有人寻你,我先走了。”
果然,在嬴鱼离去不久,大师兄和段毅然便来了。
柯梓墨包住琉璃,“璃儿,你跑去哪里了,让我好是担心。”
段毅然站在旁边,冷嘲热讽。“原来,我们的梓墨是外冷内热型的呀。”
琉璃瞪了一眼段毅然,可他却耸耸肩,“我又没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