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蒙蒙亮,熏莜就把我叫起来了。我说:“熏莜呀,那么早,你再让我睡会儿。”
熏莜看见自家小姐又回到被窝,不禁着急呀,“小姐,您快起来吧,夫人和少爷都收拾完了,就等您用膳了。”
我说:“天才刚亮,回去也不用那么急呀。”我一边抱怨,一边从床上起来。
熏莜服侍我更衣。今日我穿的是浅绿色银纹百蝶穿花式的上衣,只是袖子做得比一般的宽大些。
腰身紧收,下面是一袭鹅黄绣白玉兰的长裙。
梳简单的桃心髻,仅戴几星淡绯璎珞,斜插一枝翡翠簪子,上面垂着细细的一缕流苏。
我抱着謨漓,踩着小碎步去母亲那。中途正好碰见哥哥。哥哥看见我怀里抱着什么,就说:“这猫,很是可爱。来,让我抱抱。”
额,真是满脸黑线呀,无语呀。我说:“哥,这一大早的,你是不是没睡醒呀,这是猫吗,这明明是狐狸。”
我哥招招手说,“哎呀,都一样啦。差不多,差不多。”
差多了,你家狐狸长得和猫一样呀。(话说,狸猫是不是又像狐狸,又像猫呀。)
我们快到母亲住处时,我问哥哥,“哥,你知道娘为什么那么着急要走吗?”
我哥小声的跟我说:“听说,昨晚爹派人来给母亲送信了。”
“那信里说什么了。”我着急的问。
哥哥说:“你把耳朵靠过来。”
我很听话的把耳朵伸过去,然后哥哥一脸坏笑的把嘴靠过去,小声说:“我告诉你呀。”然后顿了顿,大声说:“你猜。”
我了个去,我要猜的出来,还问个毛线呀。真是的,那么大声音做什么,震死我了。我白了他一眼,然后就先走了,问他还不如问母亲呢。
我们刚到门前,母亲就招呼我们进来用膳了。我一看,桌子上,都是一堆素菜。我很安静的坐下来,吃饭。不是不想说话,是不知道该怎么问母亲。
等我们下了山,上了马车,我问母亲,“娘,我们为什么那么早就出发呀,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毓諪拍了拍我的手,说“傻孩子,没有的事。是你爹想我们了。”
额,我看是想你了吧。
毓諪看了看我的怀里,“吃饭的时候,就看见你抱着这个小家伙,哪里弄来的。”
我说:“娘,是昨天在后山看到的,它受伤了,所以我就把它带回来了。”
毓諪点点头,说:“带回来也好,小家伙有名字吗?”
我笑了笑,说:“它有名字的,謨漓。”
毓諪说:“謨漓,茉莉,莫离,好名字呀。”
我摸了摸怀里的小狐狸,说“謨漓,我们回家喽。”
回到家,一下马车,就看见自家帅爹爹站在门前。看母亲一下车,就赶紧过来抱抱。真是的,生怕别人抢了自己老婆似的。我和哥哥就这样不出声,静静的看着。
母亲被我们看的有些脸红了。
“阿衡,还有孩子们呢。”
潇衡瞬间反应过来了。“咳,那个,都累了一天了,回屋歇着去吧。”
我撇了撇嘴,什么累了一天了,这连响午时分都还没到呢,哪来的一天呀。我看你是想和娘亲独处吧。
嗨,也就想想喽,我可没胆说出来。
回到弦卿阁,我让熏莜准备好水,我要沐浴。
浴桶里放了许多玫瑰花,茉莉花,百合花。我让熏莜把换洗的衣服放到旁边,然后把謨漓抱走就可以了。
我舒服的靠着浴桶的一边,闭上眼睛,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最近总是能看到那两个人。那个女人也叫皖凝,不会真的是我吧。应该不可能呀,看她那样子,最起码也是一位上神呀,那像我那么普通呀。
而且,再仔细回想一下,无论是身材还是样貌,就像被一层层的雾笼罩一般,变得模糊不清了。
不管了,到时候再说吧。猜来猜去多麻烦呀。对了,记得从空间戒指把琴拿出来的时候,看到里面有很多书,有关于丹药的,有关于法术的,有关于琴的。看来,我要好好的钻研了,毕竟,以后行走江湖还要靠它活命呢。
不过,这件事情,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可是,这怎么练呀。这琴,可以找本书光明正大的练,但这其他的,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起身,把身上的水渍擦干净,然后换上干净的衣服。我还没把熏莜叫进来,謨漓就先跑来了,熏莜还跟在后面跑。
我问她怎么回事,熏莜一脸委屈的说:“这小家伙,刚从您房间出来的时候挺好的。一关门,它就跑了,就好像不让我抱似的。”
我笑了笑,低头对小狐狸说:“又淘气了是不是。”
我抱着它说:“好了,这里没你们的事了,出去歇会儿吧,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
拖延了那么久,也该好好学学了。不过,在这之前,我还要给怀里这小家伙换药呢。真是一只让人操心的小狐狸呀。
我把缠伤口的那片衣角拆下来,准备重新上药。但是我看了半天,竟然没有找到伤口。不可能呀,我翻来覆去就是没找着。难道愈合了?那也不可能那么快呀。还是我当时眼花了。我很是纳闷呀,究竟怎么回事。
我低头,问坐在床边的小狐狸,“謨漓,你的伤是不是好了?”
謨漓点了点头。
看样子,我没看错,只不过是伤口愈合的快些。我不禁感叹,这戒指里面的药,那么好用呀。还不到一天,伤口就愈合了。看来,真是捡到宝贝了。
只是皖凝不知道,那戒指里面的丹药非比寻常,普通人服用最多三日便可痊愈,有修为者,不超两日。它的伤口那么快愈合,不足为奇,因为它不是一般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