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尤山自幼跟恩师学习虫蛊之术,他这一支单脉单传,恩师去世后,将祖传本《蛊蚕经》传授给他希望他能将本门秘术传代下去,切不可用来行恶危害他人,白尤山敬遵恩师嘱托,一直以来潜心研究《蛊蚕经》之术,并将蛊术用来医治各种疾病。
像山里附近邻里乡亲有个大病小灾什么的,通常都会来找他,时间一长,远点的也会来求医,久而久之白尤山的名气也越来越大,而他的虫蛊之术也变成他的赚钱之本。
人一旦被金钱迷惑了心智就会忘记很多东西,或是刻意逃避,白尤山就是,他为了积累更多的财富,将恩师嘱托忘得八九不离十,《蛊蚕经》传代是有严苛的要求的,除了天资聪明外,人品也是重中之重,怕的就是邪心之人学会了会危害他人。
白尤山私自将《蛊蚕经》传授爱子白斩,只希望他能有所依靠,继承传统,将白家发扬下去,却忽略了人的本质正与邪。
白斩学会《蛊蚕经》之后做了不少坏事,白尤山有些也是知道的,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也就袒护的多些,再加上人脉关系比较大,很多事都很容易压下来,再者白斩也没做出太出格的事来。
这次苏达木之事属于例外,这是白尤山没想到的,也庆幸白斩所学不多,要不然苏达木这时可能已经没命了。
而噬魂蛊又是《蛊蚕经》里最严苛的蛊术之一,心术不正之人是严谨修习的,也不知道白斩是怎么弄到的,好在发现得早,不然苏达木早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噬魂蛊一旦养成就会与蛊主形成一种类似心灵上的感应,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一拿出竹筒他便出现在院中的原因。
据白尤山说,噬魂蛊他一共炼养了三只,一直都是放在卧室内的保险柜里,也不知道白斩是如何拿走的,对此他表示今后一定严加管教。
之后又表示改日一定会亲自登门苏尔丹家赔礼道歉,绝不会让这样的事再次发生,我和道全子听完他的讲述纷纷点头,我心想,这白尤山真不愧是一家之主,说话办事就是痛快,道全子喝完茶点了点头。
“白族长这样说我就放心了,还望收好噬魂蛊,这种东西切不可流落小人之手,不然后果不堪设想,那我就在这里先替苏兄弟谢谢了,没什么事,我们也就告辞了”。
又客套了几句,我和道全子离开白佤寨,在路上道全子对我说:“你看白尤山这个人怎么样?”。
“挺不错的啊,为人还比较明事理吧,你问这个干什么?”。
道全子笑了笑,“明事理?要这是这样就好了,我看事情不会这么容易”。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还会出尔反尔骗我们不成?”。
“他也说过,噬魂蛊与他有细秘的感应,如果是这样白斩偷拿走时他不可能不知道,一个被金钱蒙蔽了双眼的人还有什么诚信可言,看来还得回苏家一趟”。
天快黑时我俩又返回苏尔丹家,将我俩在白佤寨的事说了一遍,特意叮嘱他家小心白家人,切不可与白家结怨,吃亏的只会是自己,苏尔丹听后一个劲的求道全子留下,道全子没辙,最后留下一物告诉他说:“当家人遇难时打开,切记不到万不得已不可打开,到时我自会尽快赶来”。
道全子留下的是一个小灰布袋子,里面装的是什么我不知道,或许是某种符纸之类的吧我这么想,交代完天已经大黑,没办法我俩又留住一夜第二天天刚亮就起身离开了哈尼寨。
走了二十多里的山路,又坐平板车到开远,之后又转坐火车直奔河南,还好有过两次经验,在郑州下车时头没那么晕了。
在郑州算是照顾我还游玩了半天,吃完午饭坐车带着我前往登封的嵩山少林寺,我对少林寺从小就有种崇拜的向往,看过少林寺电影之后更是对这里充满的浓烈的兴趣。
我本以为他带着我来这里是为了参观,哪曾想当他把我领进禅修院的时候我才知道,他这是让我在这里修行。
“我这算是出家吗?我家里就我这一个小子,这事得和我爸妈商量下吧,他们还想抱孙子呢”,我对道全子说了一大堆的话,他只回了我一句,“听大师的”。
当一个头上点着六个香斑的和尚带着我们离开少林寺十多里外山上的一个寺庙,对着一个大肚圆脸肥耳的和尚指着我说:“这位就是你的弟子了,好自为之”,说完和道全子客套了几句离开了,就这样我成了这个肥头大耳和尚的徒弟。
大胖和尚看着我盯了老半天,“会洗衣做饭吗?”。
“会”,我只得老实回答,这个答复看似他很满意,一张大肥脸笑眯眯的点了点头,“那就好,今后这里的杂物就交给你了,你就住在东院,后院有厨房和水井,先去弄点吃的”。
我愣着有些发呆,这算是什么事?来了就是伺候这个大头和尚来了?我转头看向道全子,他像没看到我一样,把脸扭到一旁看起了墙上的壁画,我这个气啊。
进了东房差点没把我呛出来,一屋的灰尘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打扫了,我先把衣物放在一边,来到后院厨房,这厨房都比东屋干净,在橱柜里找到一些青菜,一些常用的做饭作料也挺全,一旁还有不少挂面,我简单的做了点面条算是完事。
等我端着面来到正屋时看到俩人正在下围棋,江面放在一旁知会了声,俩人没搭理我,只是冲我摆了摆手,我也懒得理会,转身离开回到东屋收拾屋子去了。
差不多有一个多小时我才收拾完,再看我一身的灰土,脸上都画着山水画了,等我洗漱完回到正屋时,俩人还在那下棋呢,桌上的面条动都没动,我这个气啊。
“你俩不吃面让我做什么,这不是折腾我呢吗?”,我有些生气说道。
大胖和尚头都没抬说:“你那做的也叫面?清汤清水连滴油都没有怎么吃,你看我都瘦成这样了,你存心的是不是?”。
道全子在一旁还插嘴道:“就是,起码也该加点肉片吧”。
我这个气啊,你说你一个和尚想吃什么,厨房里就这么点东西,再说了,我加肉你敢吃吗,我心想着却没敢说,把桌上的面条又收了起来,不吃饿死你们我心想着。
“后山有不少兔子,你去抓两只来炖了,做饭就要认真点,不要糊弄我们”。
“就是就是,炖的时候多加点盐和辣椒”,道全子不忘还加一句。
我一愣,心想这和尚该不会是假的吧,怎么还敢吃肉,在一琢磨,或许这也是个酒肉和尚,不忌这些,把面条放在厨房,我找了根铁丝来到了后山。
后山还比较大,密林丛生,一进去就感觉到有一种原始的生态味道围绕着你,我在地上找了一阵子,还真发现了兔子的脚印。
我把铁丝套了个圈放好,每发现一处就放一个,最后蹑手蹑脚的寻找兔子的踪影,差不多有一个多小时才发现一只,我拿着树枝追赶,那只兔子被我追赶的四处乱跑,最后终于跑进我设好的陷阱,被铁丝套的紧紧的,天快黑时就套了这么一只回来。
我一边整理兔子一边寻思,我这算是出家了吗?还没剃头算不算是俗家弟子?出家吃肉算不算是犯戒?我还能不能娶媳妇?一大堆的问题出现在我脑里。
等兔子肉出锅时,撒好盐和作料香味一散开,脑子里的问题全都都冲散了,连大胖和尚和道全子都趴在门口张望问好了么。
晚上这顿饭应该是我最近吃的最好的一顿了,也不知道大胖和尚和道全子在哪弄的酒还喝上了,我看着他俩的样子明显是相识多年的老朋友,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风卷残云过后,我收拾完东西回房屋休息,道全子不知道和大胖和尚聊些什么,等我睡着也没看到他回来,只是在天刚亮时听到大胖和尚喊:“这么早了还不起来做早饭,是不是想饿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