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辨望着妩媚中带着一丝英武的那人,心中也是一荡,蓦地,他的双目圆瞪,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刘辨深深看了那人一眼,胸中的熊熊欲火,瞬间熄灭,乜视协皇子一眼,脸上勾起玩味的笑容。
正当太监们尴尬的,不知怎么回答时,那人捻着一支娇艳如火的牡丹,放在鼻翼间轻嗅,迷醉的吸了一口花香,淡淡道:“什么太子妃,你听好了,本人木神苟芒世家,张郃、张儁义!”
“哈哈,原来你是苟芒世家,张......什么!你说你叫什么!”惊愕迷茫的协皇子,目瞪口呆的瞧着张郃,神情恍惚,胸中掀起滔天巨浪。
张郃淡然的睥睨协皇子,手腕优雅的飞甩,一支血牡丹离旋而去,射向赤色战车。
牡丹落下,自幼追随张郃的木神铁骑,当即策动战马,狂飙冲出,化作一柄青光利剑,冲入黄巾精锐的战阵中。
清风徐来,迭香醉人,随着木神军铁蹄的落下,灰褐色的土地,生长出一簇簇娇媚欲滴的花蕾。
就好像一顷色彩斑斓的蜀绣,延展而去,弥漫在黄巾精锐的脚下,豔丽绝伦,如诗似画。
披坚持锐的黄巾精锐,刚要随着咚咚大作的战鼓、猎猎鼓舞的战旗,杀向木神铁骑。
不知怎地,他们的身体猝然绵软无力,连长矛、铁盾都握持不住,更别提杀向木神铁骑了。
刘辨早在张郃报出名号之时,便催动真气,附着在身体表面,见时机已到,立即掠向赤色战车,大喝:“杀!”
皇甫士卒们与羽林士卒、黄巾精锐一般无二,浑身无力,僵在了原地。
唯有徐盛与十名鸿鹄飞骑还能行动,正极快的朝刘辨身边聚集,防止再发生什么意外。
协皇子束手无策之时,后方的赤色马车中,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协皇子,目的已经达到,撤退。”
协皇子望着近在咫尺的刘辩,心中极为不甘,随后,怔怔的扫了一眼张郃,咬牙道:“撤!”
命令一出,童渊、李彦两人迸放出大量真气,一副誓死拼命的姿态,就在甘宁、张绣两人凝神戒备之时,二人脚下真气翻飞,变作两道火焰流虹,尖啸离开。
羽林将士和黄巾精锐则是僵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张任抬枪一扫,击飞追向赤色战车的刘辨,冲张郃抱拳,肃声道:“张将军,想必你也知道,这场争斗是太子殿下与协皇子之间的大战,希望你不要干涉。”
说完,张任也不理会刘辨等人,在一群超一流战将虎视眈眈的目光中,镇定自若的运劲于喉,大喝道:“不要慌乱,随我的将旗撤退!”
甘宁鼓舞着数十道真气,飞掠而来,看向了刘辨,双瞳中充满了浓浓战意,狂野道:“主公,既然协皇子跑了,那我先提来张任的人头。”
刘辨遥望如潮汐退去的黑色洪流,眼中全是张任的身影,付道:好一员沉着稳重的上将,武力也不弱,投靠刘协这个废物,可惜了。
甘宁见主公久久没有回答,以为主公默认了自己的想法,立刻毕集真气,卷舞起飞瀑似的,滔滔气浪,不过,还没等他扛着沧浪大刀杀去。
司马迁赶忙扯住他的战甲,木讷道:“据典籍记载,敌军一旦脱离了木神铁骑的攻击范围,便会恢复行动力。”
“前面的羽林军与黄巾军加起来,最少有五千之众,甘将军还是歇息片刻,等待陛下的命令。”
甘宁远望速度越来越快的敌军,脸色一沉,低声道:“多谢子长先生。”
良久之后,刘辨收回目光,王侯之气鼓舞喷薄,灼灼的看着这位堪比雨师仙子、凤琴仙子的名将,英武的笑道:“多谢张将军搭救。”
张郃再次捻起一支血牡丹,优雅轻嗅,柔美至极的脸容,扬起一抹魅惑众生的浅笑,淡淡道:“太子殿下客气了,杀退盗匪保卫一方平安,本来就是我的分内之事。”
刘辨听着同样袅袅如天音的嗓音,没来由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努力压下心中的异样,目光纯净的笑道:“张将军在谁的麾下效力?”
张郃妙目流转,见刘辨的眼神平静如水,没有一丝邪念,不禁心生好感,淡淡道:“在下受袁绍将军的相邀,如今,是袁将军麾下一员偏将。”
刘辨闻言,心中怦然,泛起极为愉悦的情绪,王气十足的笑道:“张将军可愿投靠我,将来可以封你为天将。”
众将士听到这话,如遭雷劈,脸容大惊,心中付道:不就是长得好看一些,武力高一些,也不至于许下天将的承诺,这可是仅次于大将军的实权将领。
这些人之中,唯有戏志才频频点头,付道:千金买马骨。
张郃也被刘辨的话语震住了,惊魂不定的他,甚至忘记了深嗅牡丹花。
他见刘辨的双眼,始终静如碧潭,柳眉轻皱道:“太子殿下这是什么意思,这可是天下武将的最大追求,难道真是因为我的才能,还是......”
刘辨见他一直没有回应,目光真挚,再次说道:“以张将军的能力,担任天将绰绰有余。”
张郃玉靥上的轻笑,越发的醉人了,深深看着刘辨,想要找到一丝别的念头。
但是,无论他怎么审视,只发现刘辨眼中的爱才之意,并没别的想法,心绪莫名一松。
他优雅的放下血牡丹,柔美的脸容,变得庄重无比,正要说话,却听身边传来一阵轻笑:“儁义别来无恙。”
张郃伸出白皙如玉的手指,撩开翻飞的青丝,妙目流转,先是扬起极大的惊喜,随后,想到几个月以前,东海发生的大事,淡淡道:“张绣,那件事是真的?”
张绣霎时愣住了,目光闪烁不定,怔怔瞧着结拜大哥,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饱受排挤的张绣,本想拉拢张郃效力刘辨,以便相互照应。
当他看到张郃神情中的冷漠,心中那团炙热的亲情之火,霎时被一盆冷水所浇灭,一抹极大委屈之情,溢满心田。
眼角微红的他,低下头看着脚尖,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