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尘感觉很不确定,于是她就问偃皇子:“唉,偃公子,你看她翘起脚尖走来,每走一步都像踩在一朵透明的莲花上哈。”
偃皇子遥遥头,竟害羞的对轻尘说:“没看到莲花呀,我感觉她在冲我笑,只对我一个人笑,我都不好意思了。”
轻尘听后立感要晕厥过去,心道这偃皇子真是太自恋了。那美女明明脸若冰霜,怎会单冲他一人笑。
她又一脸黑线地将同样的问题问了身侧的史良,史良一副男子汉气概十足地对轻尘说:“没有透明的莲花,我觉得这美人一定很温柔,你看她的手真是太美了……”
轻尘感觉史良就差抹一把嘴边的口水了,轻尘再一次感到了晕眩,心中不禁咒骂,果然,天下的男人啊,没一个好东西,都是色狼!
那美人进了青楼,众人也都涌入,纷纷找到桌子坐了下来,桌上有美酒小菜以及茶水点心。众人有独酌的有举杯相敬的,恐怕只有轻尘是只喝茶吃点心小菜的,众男客无不品酒赏美。
只见那美人竟款款地走到正厅舞台上,在那中间的一张金色窗幔的舒适大床上躺了下来。
轻尘大叫,哎呀,她就这样当着众人的面躺在了那张大床上?受不了了,鼻血呀,这也太……太有诱惑力了。
那美人侧对着一众男子,还包括冒充男子的轻尘,就那样风姿绰约而又弱柳扶风地躺在了耀眼的金色床上。
而后音乐响起,有数名歌舞妓翩翩起雾,那美人竟随着乐音唱起了动听的歌。歌道:“微波万里江岸草青青,柳絮漫天琴音声声醉。奴盼君来寒水雾渺渺,奈何玉郎不知心怯怯。奴跃不过那巍然龙门,点额不成龙来空怅然……”
轻尘看着众人如痴如醉的样子,只觉自己也要在这样的气氛中丧失自我,想要纵情于这。突然想起早晨看到的那个如同行尸走肉一样的醉酒之人,赶紧用力摇了摇头,又念了清心咒才稳住心神。
看看史良,发现他正痴痴地看着那美人,听着那歌声沉醉。于是转而问偃皇子:“偃公子,这群人要在这里待上一晚吗?”
偃皇子因心中惦记邀他前来的高人,因此并未沉迷还有七分清醒,只见他点点头道:“这群人要等着看那美人起床后喝酒。”
轻尘惊得恨不得把自己的下巴放到地上,心道:什么,就为了看美人起床后喝一口酒?疯了,真是疯了。
偃皇子拉了轻尘冲出人群直奔青楼的三层而去,两人来到三层最里面的一间上房。
偃皇子敲了敲门,屋内一个富有磁性的嗓音说道请进。
两人得到许可,几乎同时推开房门,只因他们太想摆脱那些令人沉醉的音乐和歌声。
进了屋子,关上房门,两人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屋内已有一个身穿青衣的男子立在那里,身旁还跟着一个男书童。
那男子两道浓浓的眉,一双真诚又多审视的双眼皮大眼睛,鼻梁高挺,抿着唇,俊美而又高雅。开着窗户,有微风拂过,吹起了他的青衣,显得他飘然若仙。
轻尘忙掩心中的悸动,心道:不要犯花痴,多丢人呀。不过我今天接连遇到两个这样英俊又帅气的男子,真是要命。他们怎么都生得这么好呢?真是罪过,这得俘获多少少女的心呀!冷静啦,我要端庄,要平静……
屋内三人行礼过后纷纷坐下,书童为他们上了茶水。偃公子对轻尘介绍说:“这位玉邑公子就是我们今天要见的高人,他师从名门,才学卓著,游历四方,深受敬仰。”偃公子又对玉邑介绍说:“这位是我新招募的门客轻尘姑娘。”
轻尘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遇到那个为她画像的男孩就叫玉邑。轻尘有礼貌的回说:“玉公子好。”
玉邑也想起他年幼时曾为一个叫轻尘的小女孩画像,此时再次打量轻尘又觉竟有六分相像,于是大胆说道:“轻尘姑娘好,原来姑娘是女伴男装到此地,姑娘儿时可让玉邑画过画像吗?”
轻尘经此一问,先是一愣,而后莞尔一笑,点了点头。
从旁的竹叶和偃公子听到两人对话,都震惊了,好奇地等待两人的解释。
玉邑哈哈一笑,旁若无人地对轻尘道:“缘分呀,上天终于让我再次遇到你,我们已有十年未见了。你儿时的那副画像甚是美丽,我因为你画像而颇受赞扬,只可惜从那次后再未遇到你,此前猜测你已离开玉堂县。”
轻尘闻言,立刻想起了那天的情景和儿时失散的双亲,心中顿时有些伤感。
玉邑却只顾高兴,笑意盈盈地对一旁的竹叶说:“你看看,她果然离开了玉堂县,没想到今天竟在此处重逢。”
书童竹叶恍然大悟,心道:原来少爷多年来记挂在心的女子就是她,两人果然有缘,也替自家公子高兴起来。
偃公子也顿时明了,哈哈笑道:“恭喜二位再次相逢,这你们可是多亏了在下,因为在下你们才得以重逢。”
玉邑忙拱手对偃公子说:“是呀,偃公子,多谢你了,你专程到此地寻我,还让我再次遇到轻尘姑娘。”
轻尘从伤感的情绪中理智过来,好奇地问:“玉公子,你怎会在此处,不去看一楼的美人表演吗?”
玉邑清咳一声,对着好奇的两人说卖:“我与竹叶来此是奉了师命,楼下那位美人美吗?”
轻尘和偃公子点点头道:“美,很美。”
玉邑神秘一笑:“对他二人说,你们悄悄附耳过来。”
两人忙好奇地附耳过去,连大气都不敢出。
玉邑却异常平静的道:“不过是条金鱼而已。”
轻尘一听瞬间顿悟,接着便想起自己的师门任务,心道:我早就看那女子不寻常,早已对那美人起疑。面上只有了然于心,并不很惊讶。
但偃公子可是凡人一个,立刻惊到对玉邑说:“休得胡言,你开玩笑的吧,差点被你吓死。”转而又看了看轻尘,顿时开始深思。心道:这莫不是真的吧。随即也感觉到那美人确实有些奇怪,之前不过以为那女人会使用蛊惑人心的媚惑之术。
玉邑毫不客气地道:“这妖物迷惑了一众男子,破坏他们的平静生活,真是可恶至极。
轻尘拍案而起正义凛然道:“降妖伏魔乃我辈本分,待我前去收服她,以免她再来害人。”
玉邑和偃皇子同时站起将她阻拦住,一口同声道:“不要着急。”
而后偃皇子道:“我知道两位都是身怀绝技之人,只是此事还要细心谋划,不要惊扰到百姓。”
玉邑点头赞同道:“偃公子此话有理,这鲤鱼精明早喝过酒后就会回到江中,我们到时再动手如何?”
众人点头应允,此时突然响起敲门声,竹叶到门口问到:“谁呀?”门外的史良忙答:“我家公子可在?”
偃公子忙冲门外喊:“史良,去开两间上房来。”史良得令立刻去办理了。
轻尘疑惑道:“史良他怎么没沉醉?”玉邑道:“想来那鲤鱼精已放下床幔睡在一楼的戏台上了。众人等着明早看她起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