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既然人齐了，那么就出发吧。”
袁长老说完，拍了一下自己右边腰带上挂着的青色的小袋子。
小袋子摇晃了一下，袋口打开来，从里面跳出一只白色的小猫来，还活泼的舔着爪子。
“小白出发了。”
袁长老说完这话，小猫轻叫了一声，像是在答复袁长老，之后伸懒腰之后忽然开始长大，而且越来越快，不一会就变的有一栋房子那么大了才停止。
等小猫停止了长大，垂下尾巴，袁长老带头顺着猫的尾巴走上猫的后背。
龙仙儿向宋长老点头行了一礼之后也跟了上去。
肖煌却没那么多礼数，大步垮了上去。
等三人都站好之后，白猫向上一窜，居然在空中飞奔起来。
“这妖兽真是神奇啊。不但能变大变小，还能飞行，在天上一点都不会颠簸。”肖煌一脸的兴奋，这小猫比天剑峰的老鹰坐骑强多了。
龙仙儿坐下来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餐盒和三个垫子，放在了猫背上，显然她已经不是第一次乘坐这只白猫了。
袁长老先在垫子上做了下来，才开口说道：“你这话再这里说一说倒是无碍，若是在外面还是不要说了。”
“这是为何？”肖煌接过龙仙儿递过来的茶杯，抿了一口，一脸的好奇，不知道自己话中哪句说错了。
“你可知道，除了我们现在身处的东傲国外，世间还有另外两大国家，分别是北边的纣国和南边的越国。东傲国以轩辕为国姓，可实际上却是尊我等五大门派为领袖。纣国苦寒，民风强悍，走的是魔道的适者生存之道，魔道横行。而西边的越国却是森林覆盖，虽然称为国，却实际没有国的样子，在那里的人以妖族为尊。若是被越国的人听到你将妖和兽合称，估计你会被诛杀当场吧。”袁长老边说着，边取出一块点心放入口中。
肖煌却是皱起了眉头：“这些说法为何我在书中没有看过。反而书中记载了驯服妖兽的传说。”
“妖兽其实是我们东傲国的说法，这个说法要追溯到一千多年前的妖族入侵。据说当时东傲国差点被妖族灭绝，也正是这个时候五大门派出了大力，将妖族赶回了南边，一举奠定了五大门派的地位。当时战事惨烈，我天剑峰的老祖也是在那一战中仙逝。从此以后东傲国才开始自强，将修炼元气变做了风潮。
自那时开始，东傲国开始仇视妖族。更是将妖族和兽族合称为妖兽，来贬低妖族。”
肖煌呆住了，想起了灵雪曾经说过自己父母被杀的理由背后居然还有这样的故事。
“那如何才能区分妖族和兽族。”
袁长老将手中的茶喝掉，才开口说道：“简单来说就是妖族能化人，兽族不能。传说上古时期，妖族才是这天地的主角。他们依照自己出生的样子创造了兽族，又按照变化之后的样子创造了人族。当时人族也只是妖族取乐的工具和食物。只是妖族没有想到他们变化后的样子包含了道的意志，即便是再奇怪的异兽，一旦化人都是这样的形态。人族一出，立刻得到了大道的认可，居然抢夺了天地主角的位置。
可和人一起被创造出来的妖族就没那么幸运了，他们生性愚钝，而且作为被奴役的存在被创造出来，虽然已经过去了无数年，却还是很容易就能够驯服。”白猫听到了袁长老的话，哼哼了几声，袁长老拍了拍白猫的后背，才接着说道，“其中虽然也有一些很是聪明，能够学会借用天地元气的力量，可是却永远都无法像妖族一样的化人。”
龙仙儿开口问道：“人族是按照妖族化人之后的姿态创造的，那岂不是无法区分妖族和人族了？”
“也不全是。”袁长老看这旁边倒退的白云说道，“妖族修行的方式和人族不同。妖族没有得到大道的认可，只有化人后才能和人类一样的修炼。在他们化人之前，只能和兽族一样强行抽取天地元气。这就导致了他们体内的天地元气混杂很难精纯，也就是所谓的妖气。妖族一旦修行到金丹之后，只能不停的积蓄，却因为那一缕妖气无法生成元婴，只能另辟蹊径，不断地形成新的金丹。所以妖族达到金丹期之后的强弱一般都是按照其形成金丹的数量来划分的。”
肖煌犹豫了一会，才开口问道：“我曾经听说过使用天雷能够化去金丹中的妖气。”
袁长老笑笑，说道：“这只是一个传说。传说妖怪遭受天雷就能化去金丹中的那一缕妖气。只是天雷轰击金丹的痛苦，比焚烧灵魂还要痛苦几分，而且天雷的轰击也很难完全将妖气除尽，需要反复的轰击，所以从未听过有妖这样做。”
肖煌听了袁长老的话才知道灵雪当初的选择，所承受的痛苦。
“不是说妖族只要天雷炼丹就能成就元婴了吗？难道也是骗人的吗？”肖煌这话说的很急。
“这是真的。天雷淬炼后的金丹虽然还有一缕妖气，可精纯程度其实却已经超过了人类体质吸收的元气。所以人类能够成就元婴，妖族自然也可以。不过因为人类受大道庇护，而妖族没有，所以传说妖族成婴之时需要受到数倍人类的天劫。一旦失败，立即灰飞烟灭，魂飞魄散。”
肖煌心情一时间很难平复，不知道灵雪选择走这条路的时候是不是知道了这所有的苦楚，要是知道了，还是如此选择的话...
灵雪的性格肖煌已经很清楚，若是灵雪已经认定的事，怕是再难也一定会走下去的。
“成婴之后就和人族没区别了吗？”肖煌的声音有点哑。
“是也不是。”袁长老似乎没有注意到肖煌的异样，继续说道，“其实不论人族或者妖族，只要修成元婴。就意味着超凡了，元婴之后生命就是另一种超越了人或是妖的东西了，这也是为什么元婴期之后很难怀孕。”
听到这里，肖煌松了一口气，生怕听到的还是坏消息。他心情的剧烈起伏，却连龙仙儿在倒茶的手差点将杯子推倒都没有察觉到。
袁长老似乎突然没有了兴致，叹了口气，就闭目养神去了。
肖煌和龙仙儿吃了几片点心之后也各自发呆去了，一时间白猫的背上只有破空的风声传来。所幸这种沉闷持续的时间并不算长，因为他们的目的地已经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