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虎这次有连续好几个月的假期,因为一旦进入秋季,XJ以北的气温就会极度的下降,不再适合于军事行动,所以虽然韩虎韩虎这个雷达专家也就没有了用武之地,每年秋季到春季这半年,一般都是长期休假在家。
当天晚上韩虎将韩庶叫道书房,将近韩庶半年的情况好好的关心了一下。其实,韩虎主要是奇怪,自己的儿子为啥忽然就变成天才了呢?而且还是千年不遇的那种。这么好的运气,咋就掉到自家的头上了呢?韩虎有种类似,后世那些忽然中奖500万,心脏病发作的人士的感受,被忽然而来的幸福冲击的有些晕晕乎乎的。
本着专业侦查的精神,韩虎几乎将所有的韩庶的知识来源都一一的盘问。
“苗苗,你是怎么学会计算机的?”韩虎问。
“嗯~,有一次,我在《科学画报》上,看到了关于计算机的介绍,觉得挺有意思的。我~就~,邮购了几本回来,跟着上面学,后来就学会了呀?其实那个计算机原理很简单的,很好学的。”韩庶简略的,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料抖落了出来。在说到关于邮购图书的时候还故意的微微的犹豫一番,索性将排练了近上千遍的表演,再次完美的表现了一番。
这个故事,可是自从韩庶一明白自己重生后,就开始冥思苦想。还历经了几次韩庶的调试和排除漏洞。好在韩庶前世就是搞程序的主儿,逻辑思维慎密,对排除漏洞BUG很是内行。几经修改后,完全和现实的真实情况都一一绝对吻合。
为了这个伪装地球人的工作,韩庶没有少花功夫。先是花了不少功夫,刻意的寻找了一本有介绍计算机技术的科普读物《科学画报》。然后又花了些功夫,搞了一本邮局检索邮购图书的目录,最后又做了一次家贼,背着妈妈,偷偷的将自己存了好几年的压岁钱取了出来,然后去邮购了好些个计算机的书籍。
“嗯?邮购的?你的钱是那里来的?为啥我们都不知道?”韩虎好像发现了故事中的重点。
“呃~,我是用自己的压岁钱的。”韩庶有些脸红的辩解着。
“压岁钱?不是都在妈妈那里么?”韩虎显然对这个问题有些穷追猛打。
“我~,只是拿压岁钱的时候没有告诉妈妈罢了。再说了这不是我的压岁钱么?”韩庶拒不承认错误。
“苗苗,不是爸爸要说你,你这样做这可不好,你喜欢学习科学技术是好事,我和你妈妈也会支持你的,就是你要买书,爸爸妈妈也不会反对的。不过,你不应该这样,不告诉你妈妈就拿家里的钱。”韩虎态度还算和气,给韩庶摆事实讲道理。
韩虎一边说,一边观察着韩庶,见韩庶低着头,一声不响,双手有些不安的的搓弄着衣角,两只脚尖微微的向内转动着,仿佛不知该将双手双脚摆放在那里。
看着韩庶一副老实孩子倒了大霉的可怜模样,韩虎心中一软,声音也柔和了许多。温声道:“好了,我也不说你了,你也大了,懂事了,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不对的,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知道错了以后要改正。”
“对了,你邮购的那些书呢?你邮购书怎么瞒过你妈妈的?”韩虎对韩庶的这些书还是很感兴趣的,韩虎是知道一点计算机的,包括原理之类的,可是毕竟不是本专业,也没有机会深入的学计算机。
“书在这里。”韩庶一边说着话,一边从写字台的压底的柜子里,一本本的往外搬书,
好一会儿,竟然搬出来十来本。这倒是出乎了韩虎的意料,韩虎将这些书一一大略翻看,图书的范围,几乎涵盖了各个难度阶段,和几乎软硬件所有的知识门类。在这些书中,插缝空白之处还有韩庶用铅笔小心的做得笔记。可以看出一个从丝毫不懂的孩子,到天才成长的每一步脚印。
看了这些书,韩虎的心情却忽然的好了起来。看样子,韩庶的这个天才也是来之不易的,是通过自己的奋斗努力的来的。只有这样的天才才才不是伤仲永,才会更可靠。
韩虎问:“嗯~,这些书你都看完了?”
“嗯。”韩庶点点头。
“都看懂了?”韩虎再问。
“嗯。”韩庶还是点点头。
“嗯~,不错,这本书蛮不错的呀!那,这些书就我先拿去看了。”韩虎毫不客气的将书贪污了。
“……”看着这位毫无父亲的自觉的家伙,韩庶很是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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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是怎么选这些集成电路的?”韩虎对韩庶的设计思路很是好奇。
“其实,选择这些集成电路都很简单的,像这个CPU的集成电路,世界上一共没有几种,我是按照价格、性能、还有功能的通用性来选择的。像这个内存芯片,就更不用选了。在国外,这些内存芯片接口界面是统一的。还有这个BIOS-ROM芯片,也是差不多的。还有这个键盘控制芯片,都是差不多的,……”韩庶说到技术就有些显得兴奋,将刚才的压抑气氛早就扔到九霄云外去了,指着图纸,将元件一一的讲来。
“哦?你有这些芯片的参数说明?”韩虎问。
“那当然,我专门写信到香港,让林琳他伯父专门搞来的。”韩庶说着,将桌上一边的一堆资料中抽取了厚厚的一叠,交到父亲的手上。
“嗯!很详细呀!连一些内部的逻辑结构都详细的描述?这是那里搞来的?”翻看了一下资料,韩虎大吃一惊。
资料厚厚的一叠,足足有两三百页,里面可以给用户了解的参数绝对详细,其实关于内部技术,却保密的非常严格,一点都没有泄露。韩虎并不了解计算机芯片行业,这些参数,粗看上去好像是非常的开放技术,其实只是芯片公司的商业推广策略而已,如果是谁想要通过这些资料来开发技术,那简直就和没有资料也没有什么区别。
韩庶回答道:“呵呵,说起来这个资料也挺有意思的。我找林家老爷子,说是想让林琳大伯在香港帮着买些计算机元件,结果忘了顺便提到要参数资料,结果,要作这个电路板的时候,只好第二次去找老爷子,老爷子又写信到香港说是要这些的资料,顺便还说要专业一点的,要详细。结果,林琳大伯花了好大的功夫,才从美国那里搞到了原版的资料。”
“嗯,刚才我看来,你这个电路板搞的很好。你在这个方面很有天赋,这很好。可惜你年龄太小了,不然参军以后,在部队里专业搞这个,还真是大有前途。”韩虎显然对子承父业有着浓厚的兴趣。
“……”韩庶一脸愕然,一时竟没有反映过来,韩虎咋也会有这样子承父业的思想呢?
“你如果加人部队,于公来说,这是保家卫国的光荣事业。”韩虎丝毫没有看韩庶快要发绿的面色,依旧自说自话的接着道:“于私来说,部队里待遇不差,一生衣食无忧。而且只要能干出成绩来,只要能进入部队的研究所,那今后可以完全安心研究,对你今后的发展来说也是非常好的环境。”
“呃~”韩虎分析的也确实有道理,韩庶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眼珠急转琢磨着反驳韩虎的语言,而且光反驳还不行,韩虎对部队那是相当的有感情,大半辈子都扑在了祖国的边防事业上了。如果只是单纯的反驳,那绝对就是等同于无所谓的挑衅,面对被激起怒火的韩庶,那结果不可想象……
韩虎对韩庶没有发表异议相当的满意,继续出谋划策,想着挤进部队的具体方案。“听说你连高中的所有课程几乎都通过了?索性咱这个高中也不要读了,直接跳级,参加高考,报考国防大学,只要能通过,不管你几岁都能顺利的进入部队,而且起点还是部队干部。对就这么干。”
“爸爸,我觉得,咱们现在搞得这个微机,可是不一般的重要。今后咱们国家的计算机,要想赶上美帝,就要落在这个微机上面了,这个微机对国家经济军事的重要性,不再那些大型机之下。”韩庶旁敲侧击的说着这个事情,边说脑中一边极速的运转着。
“哦?怎么说?那些大型机可是能分析导弹的弹道,飞机的外形,微机能有这么重要的作用?”韩虎对计算机的了解还是相当的落后的,毕竟韩虎的计算机无非是因为专业相关了解一些罢了。
“爸爸,可不能这么简单的看这个微机,你看这个微机最大的好处就是小,比如我们现在搞得这个8086微机,除去一些不必要的部件,所有的元件加起来不足2公斤。就算是加上保护装置,和电源之类的东西,也可以压缩在10公斤之内。”
韩庶略微的一顿,继续说道:“爸爸,如果你想象一下,如果在每架高炮上都配备上一个小功率的雷达,然后在将雷达和一台微机相连,用雷达测量高炮的弹道和目标的速度方向等数据,将这些数据用微机计算,然后用计算后的数据,控制调整高炮开炮方位和时机。您说,这样的高炮,命中率能提高到一个什么样的程度?”
韩庶灵机一动,索性将后世的弹炮合一,自动火控高炮的概念提了出来。边说,边画着示意图。
“啊~~~!这~这~这~!”韩虎被韩庶的描述给彻底给惊呆了。
了解了8086芯片参数,韩虎可以想见,这种方式的高炮命中率有多高了。那个年代,中国的武器思路,还是停留在机械化、武器集群使用的思想状态。而韩虎也不例外,从来没有想过用这样的方式来增加高炮的威力。
“还有,比如在坦克上,也配备了类似的系统,然后再配上其他仪器,检测数据,将这些数据运算,用计算机精确控制,微调开炮的方位和时机。这样坦克就可以在行进中开炮,并且还可以保证更高的命中率,还可以保证抓住首先开炮的机会……”韩庶既然有了思路,索性将未来的坦克的猎歼系统拿出来说服韩虎。
韩虎不知不觉被韩庶的描述和创意所吸引,更是越听越入迷是入迷。
忽然猛的一拍大腿,高声道:“着啊!小子,创意非常的好。好啊!我都要迫不及待了。小子进了部队要努力工作,争取早日实现你说得那些创意。”
“呃~,可是爸爸,如果按照我们现在的方法,用美国人的微机芯片,搞我们自己的武器系统。可是如果再有朝鲜战争,到了战场上,美帝只要按一个按钮,发送一个无线电信号。就可以让那些芯片锁死,停止计算,将我们花了大代价的先进武器,全部变成废铁。”韩庶将后世美国的得意保留招数抖露了出来。
“嗯~,美帝绝对不会那么傻,肯定会在这些芯片中留一手的。毛主席说过自力更生,拿来主义是不行的。不能将我们的安全建立在美帝的友善之上。可是我们自己能生产这种微机芯片了么?”韩虎如同被韩庶猛的一头冷水浇下,高涨的情绪瞬间就冷却了下来,略一沉思,点点头表示赞同。
韩庶叹息道:“唉~,我们国家还不能生产这中微机芯片,这个芯片集成了3万个晶体管,我国现在的集成电路的生产水平最高的就是一万不到。”
韩虎听了韩庶的回答,长叹一声道:“唉~,没有办法呀,我们的技术水平,要比美国差了太多啊!”
“老爸,你不了解这个芯片生产,这可不是光技术不如美国人,如果是光技术不如美国,那我们国家,只要发扬社会主义集中能力办大事的优势,将优秀的专家都集中起来搞攻关,就一定能将这个问题解决掉,因为美国毕竟只是一个公司生产这个芯片,我们中国无论如何也要比他一个公司的力量要大吧?”韩庶的语气有些遗憾,缓缓的的叙述着。
韩虎显然对计算机行业并没有太多的了解,听了韩庶的话语,想想却是有道理,点点头算是认同了韩庶的说法。
“可是生产这种芯片,并不是简单的在实验室里搞试验。要想生产集成度高的芯片,就要精度更高的光刻系统。而精度更高的光刻系统,就要有更精密的设备。而这更精密的设备就要更精密的工业机床生产。再说那个光刻系统,要想更产生精密的效果,还要有更精密的成像系统。而更精密的成像系统,又要有更高级的光学镜头。而这高级光学镜头,又要用更精密的磨床来生产。等等,这是一个生产的链条,每一环都要更加精密高级才行,缺了一个环节就不行。”韩庶将现代的产业链解释给韩虎。
“……”韩虎有些目瞪口呆,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韩虎不过是一个雷达专家,对这些产业链之类的后世理念,并没有直观的认识,只是觉得韩庶说得还是蛮有道理的。
“我们是很多的工业能力都跟不上,别说我们跟不上,就是老美也不是完全的做到了,就比如说那个光刻系统的最重要的光学镜头,就不是美国人自己生产的,而是德国生产的。美国可以买到德国的先进的光学镜头,可是我们中国买不到,我们就是想买德国也不会卖给我们。”韩庶进一步的分析着。
这个中国买不到先进的设备韩虎是知道的。西方以美国为首的发达国家,在巴黎成立了一个巴统组织,这个组织几乎包括了所有的科技发达的西方国家,这些国家一致达成了协议,全面封锁向中国这样的社会主义国家,进出口高技术生产设备,和一些产品。
“那你说怎么办?难道我们就坐以待毙?没有一点办法了么?”韩虎被韩庶说得甚是火大,说话的语气有些不善。
韩庶答道:“也不是没有办法,不过这个办法成效非常的缓慢,而且要花非常大的功夫,才能慢慢成效。”
“噢?有办法?成效慢不要紧,我们这一代人完不成,还有你们,你们完不成,还有你们的下一代,只要有办法,我们就不怕。”韩虎颇有毛主席强调的那种愚公移山的精神。
“要想赶超美帝,……”韩庶说着自己心中的想法详细的道来。
什么倾销,什么挤压对方市场,什么切断对方的获利的途径,什么通过出口需求拉动整体产业……
韩庶虽然不是学经济的,但前世好歹也在商场上混了好些年,该赚的钱赚了,该学会的学了,该见识的见识了,该听过的套话也同样听了不少,最后连该亏的钱都亏得一分不剩。
现在韩庶给韩虎说得这些个打算,大部分就是来自于后世那些经济官员的套话,可是虽然是套话,就像是数学中的公式一样,这些套话中包涵着普遍的真理。从某方面来说,套话也是大智慧总结的精华。
现在用这套,来对付韩虎,这个经济学的小白,正是使用对象绝对合适。不要说是韩庶这个专业雷达专家,就是现在中国的绝大多数经济学家,有几个真正的明白,这在实践总结了30年后的普遍经济理论呢?
一番话语下来,彻底将韩庶给说得傻了。到了后来,韩虎整个人发着呆,只知道点头,除了点头还是点头。
韩虎忽然发现自己简直就是白痴,现在韩虎有种很想撞墙的冲动。
韩虎发现,人和人就是有区别的,人比人就是要气死人的。虽然,韩庶是自己儿子,可是韩虎,还是忍不住的妒忌面前这个自信张扬的小子。
任何人要是像韩虎这样,被自己的儿子,教育了几个时辰的经历,都会有韩虎那种想撞墙的感觉。
任何人要是来亲身尽力了韩庶那几乎就像是无所不知,的智慧之后大概都和韩虎一般,对对自己的智力的自信直接降低到无。
“妈的老天也太不公平了!”这是韩虎现在,心里唯一可以想到的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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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父子两人都没怎么睡,边说边干,商量着怎样完善这块设计中主板。
韩虎对计算机只算是一知半解,可是对电路却非常的精通,而且电子方面的基本功那是要比韩庶好了太多,加之又有这么多年的实践经验。而在韩庶对计算机技术那是非常的精通,对主板的设计的一些理念也是非常先进的,但是在实际制图和一些电子方面的功底那就远远不如韩虎了。
父子两人这回通力合作,真是越干越是有劲头,韩庶现在将给同学们每天讲的两节计算机课程也挪到了下午放学,在自家的小院子里开课,韩虎有时还会顺便给大家讲上一会儿关于电路或制图的知识。
除此之外的时间,父子俩,基本都扑在了那个主板的线路设计和改造上。
本来韩庶自己的制图不过关,做出来的图纸多少有些变性,而且一些地方的比例及不对称,现在韩虎来了之后大大的加强了技术力量。第一款主板的样图出来的时候,父子俩激动了好半天。
“呵呵,还不错呀!看样子我的手艺还是不错的嘛!”韩虎得意洋洋的自夸着。
边说着,韩虎将图纸在面前展开,对着日光,仔细的看着图纸上完全直来直去,简洁清晰的线路。
“……”对这个工作起来就有点孩子气的父亲,韩庶是相当的无语。
“苗苗,你来看看,咋样?比你原来的那个狗刨的图纸,要好到天壤之别了吧?”自从上次,被自己儿子的超级天才表现,严重的伤害到自尊,韩虎现在时不时的,就要通过各种途径,找回那么一点自信。
“嗯,不错,比我画的要好一点,不过也就是一点点而已。”韩庶也是个损的主儿,从不肯说半句好听的话。
父子俩,两个头凑在桌前,一边看着图纸,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斗着嘴。
……
韩庶皱着的眉头忽然舒展开来,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的一拍大腿,高声道:“哎,对了!爸爸,我忽然想起来了,咱们这个主板,至少还有两个要改进的地方。”
“哦?说说?”韩庶的语气有些犹豫。
其实,韩虎丝毫没有觉得主板有什么不妥,只是这个儿子现在实在是太神奇,韩虎几次的提出怀疑,都严重的打击了自己的自信心,所以现在韩虎一般在定论之前,不太会直接表示出怀疑。
“爸爸,你看我们这块主板,在这里,RAM集成块就有36块占用了主板的将近四分之一的大小,还有那个BIOS的集成块也有将近24快之多,这些芯片占用了主板将近一半的面积。要是我们将这些都去掉,完全可以将这些印刷电路的消耗节省下来。”韩庶一边说着,一边指着图纸右半边的那些排列的整整齐齐的集成块。
韩虎听了韩庶的说法肯定的点点头,要知道当时中国连印刷电路板的基材,环氧树脂都无法大规模生产,绝大多数的需求都是依靠进口。要是可以这么节省,每台微机都能节省将近一般的材料的损耗,如果今后我们生产的微机能出口了,每年千台万台,这要为国家节省多少外汇啊!
“可是,不对呀,如果能去掉,当初还画在上面干嘛?那个内存和BIOS都没有了,微机还怎么工作?我说你小子胡思乱想些什么呢?”韩虎猛然醒悟,觉得自己差点就被韩庶给忽悠了。
韩庶笑道:“呵呵,老爸,我可没有说不要内存和BIOS了,我是说将这些内存芯片和ROM芯片用另外一种方式来存放,不要这样直接接在主板上。”
韩虎道:“哦?说说你的想法。”
“我们可以将内存芯片和那个ROM做在专门的扩展卡中。就是将内存芯片,搞成比如8个或者是16个一组,做在一块小一点的印刷电路板上。作内存卡的的电路板,可以用裁剪下来的边角料来作,那些内存卡我们可以作出狭窄的条状,正反面都焊接上内存芯片,这样就可以节省很多的电路板基材。”
韩庶边说边画着简单的示意图,那内存扩展卡,明显的,基本就是后世的内存条的形状。“然后,将这个电路板插在一个专门的接口处,还能减少内存到CPU之间的距离。可以加快数据的存取速度,也可以是数据的信号衰减损失降到最低,提高整个微机的稳定性。”
听了韩庶的解释,韩虎点点头道:“嗯不错,这样可以一举三得,是个好主意,就这么干,咱们从新来过,将电路图重新设计。”
见韩虎有说干就干的趋势,韩庶一把拉住韩虎道:“先别急呀,老爸。还有一个可以改进的地方,而且还和军事应用有关。”
“哦?和军事应用有关?快说说。”韩虎听到和军事应用有关,立刻来了兴趣。
“老爸,你看我们做得这个接口,在剧烈颠簸之类的环境下,非常容易出故障。而且,这样的连接方式,也无法在改变各个功能卡的位置。所以我认为还是要有一个电缆软线连接的接口,只要卡死保险,就可以保证在各种环境下的连接可靠性。”韩庶摸着自己光溜溜的下巴,一副老学究的姿态。
“嗯,这个主意也很好,这样我们要作两张图,嗯~,这样一行至少可以并列两个接口,所有的元件的方位都要变化,几乎要全部从新设计了。”韩庶接着韩庶的想法,自己一边看着图纸,一边盘算着得失。“不过这样一来,这块主板的大小,最少可以减少到我们现在的主板的三分之一大小,成本和可靠性,便利性都有增加,不错,值得搞。”
“嗯!就这么搞!”韩虎下了最后的决定。
父子俩人也不怕麻烦,又将原来的图纸从新的设计。虽然因为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和许多现成的部分,但是父子两人,还是花了好大一番功夫。
父子两人现在就是整天看不见人,每日窝在书房内搞着他们的电路。
由于没有实际的元件和电路板实际测试,所以几乎所有的运行状态,几乎都是两人用人工来每条线路排查。然后根据电路性状,在纸面作理论运算,模拟实际运行时候的状态。可想而知,期间的工作量之巨大,简直就是和一般的设计验证不可同日而语。
好在韩庶韩虎两人几乎都有很深厚的功底,韩庶现在连每天去学校读书都放弃了,每天和韩虎两人在书房,闷头干十四五个小时。几乎除了吃喝拉撒睡,把全部时间都扑在了这个上面。
俗话说世上无难事,只要功夫深。什么样的难题,什么样的障碍,也经不住人的钻,就怕人肯不顾一切的去钻。
时间就在这心无旁骛之间悄悄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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