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寂韫没看她，而是盯着她怀里的白菱橙。
乔蔚紧紧地抱着白菱橙，“有，有事吗？”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
凌寂韫沉默地伸出手去，似乎想要拽白菱橙，他的指尖微不可查地颤抖着，深邃的眼底闪烁着光芒，只是被他克制着，不易被人发觉。
“爸爸！”软糯地声音突然兴奋地喊了一声，整个脑袋都冒了出来，一张可爱的小脸蛋，格外生动。
凌寂韫的手很明显地颤了下，连他的身体也跟着小幅度地抖了一抖，“你......”
“爸爸！”白菱橙又叫了一声，凌寂韫才反应过来，那个小孩根本不是喊的他，而是......他的视线顺着小孩子的视线望过去，心底什么东西被撕扯开，“嘶”地一声，裂开一条好长的口子。
白书简，果然是他！
为什么偏偏是他！
白书简也没想到会到这里遇见凌寂韫，愣了下才走过来，面上带着常有的，温和的笑。
“嗯，吃东西了吗？”他仿若没见到凌寂韫朝白菱橙伸出手去。
白菱橙蹭进他怀里，搂着他的脖子撒娇，“没有没有，妈妈没给我买，我要吃蛋糕。”
“好，爸爸给你买。”
白书简瞧了眼乔蔚，抱着白菱橙朝里面走去，石化的乔蔚，也低着头跟上。手腕却被人拽住了。
乔蔚茫然地回头，正对上凌寂韫寒若坚冰的眼。凌寂韫死死盯着她，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可是他就是不看着乔蔚和白书简一起离开。
就是不想！
下一步要做什么，或者要说什么，凌寂韫自己也不知道。
乔蔚也没想到在她印象里，克制的凌寂韫会在大庭广众下，做这样出格的事情。
可是，是她做错了不是吗？
如果他现在质问她，她会告诉他真相吗？如果告诉了他，一切会不会不一样，有些事情，是不是就可以重来？
跟着白书简一起来的还有苏明珠，她看了眼低头不语，犹如石化的乔蔚，又看了眼神色晦暗不明的凌寂韫，似笑非笑的，“哟，凌总裁这是度假还是检查工作来了？”
苏明珠这话倒是提醒了乔蔚，凌寂韫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男孩，他现在是凌氏总裁，更重要的是，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妻儿。
是啊，往事于他来说不过是尘埃，她又何必给人徒添麻烦，又何必让自己卑贱呢？
手掌中的小手在用力挣扎，凌寂韫反应过来，此刻身后，还有他的高层员工。他放开，然后迅速收回自己的手，面容恢复了贯有的沉静，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凌寂韫也并不答话，凌厉的视线从乔蔚脸上掠过，然后就像没看见似的，朝前走了。
一大群人莫名其妙地也跟着走了。
乔蔚突然觉得有些脱力，幸好苏明珠扶住她。
“这点你就怕了？”苏明珠鄙视她，“想当年你甩凌寂韫的时候，不是挺有本事的嘛！”
乔蔚收回注视凌寂韫背影的目光，勉强笑笑，“还好还好，你和白书简一起，菱橙就交给你们了，我先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