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意思,明明心里很是害怕,但面上仍旧一副无所畏惧的倔强表情,是否为了在心上人面前表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
自己天生凶相,很少有人见了自己不怕的,这人真有意思,就算是佯装的也罢,能面临盛怒的自己仍面不改色的除了自己那已经死去的父亲之外还没有一个,就算是自己的大哥对上如此的自己也要怕上三分。
这名白衣少年还真有胆,不错,看来是个人才,不如将他收归自己羽下,不过给自己当手下光有胆子还是远远不够的,看他瘦弱的样子似乎不太经打,跟个娘们似的,等等,怎么眼前有股若有若无的香味传来,再仔细瞅瞅,他的睫毛怎么这么长皮肤怎么这么白,他该不会是女人吧。
为了不妨碍夏唯施展拳脚,傅荣欣早早推开了几步之遥,阿唯表姐虽然比不上舅舅,但是对付这样孔武有力的莽汉还是游刃有余的,虽然刚才还在担心,但看到阿唯面上没有一丝惧色,立时安心不少,未免给阿唯添乱,还是避一避的好,最后不忘来一句“阿唯,好好教训他一下,给他点颜色瞧瞧。”
莽汉的那两名仆从听闻,恶狠狠地瞪了荣欣一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此刻形势立分高下,她是哪里来的自信在这里叫嚣的。
荣欣哪里知道,夏唯此刻的镇定也只是佯装出来的而已,其实内心还是有些胆怯了,对方坐着的时候已经给人感觉很高了,现在站在自己面前更是异常高大,自己竟然不及他的胸口,而且如果只依据他粗蛮外表就判断他是那种孔武有力的莽汉那就大错特错了,对方所散发出来的无形的威压,竟然让自己有窒息的错觉,看来对方绝不是普通人物!
攥着夏唯脖子的壮汉则心里暗暗生疑,眼里露出探究的神情,这个小白脸不会是女人吧?
瞅准对方分心的时机,夏唯当下一个旋风腿向对方踢去。
莽汉回过神来连忙用手一挡,原本攥住夏唯脖子的手改成了捉着夏唯的腿,好大的力道,看来会些功夫,应该不是女人了。
南方大陆诸国皆不提倡女人习武,虽然对方踢腿的劲道很足,但是自己手里攥着的这条腿怎地感觉如此不盈一握,而且目还很纤细修长,男人的腿会是这个样子吗,自己手下众多兄弟怎么没见有一个如此,倒是‘饮花楼’里的姑娘跟他差不多,哎呀,他到底是男是女啊?好纠结啊!
尽管对方放开了自己的脖子,但是夏唯怎么觉得窒息感有增无减啊,还有就是,那个色大叔眼睛往哪看呢,竟敢盯着自己的腿左右瞧看,自己现下一身男子装束,对方这等行为,是不是表示他是个有断袖之癖的变态啊。
想到这里夏唯顿时觉得,脸在喷火,“你这大叔好生无礼!”
这粗鲁野蛮的大叔是个色狼也就罢了偏偏还是个有断袖之癖的变态色狼,于是借着对方的手劲,在空中一个悬空踢,将那大汉逼退一步。
“荣欣,咱们不与这些无耻之徒一般见识,走。”见重得自由,自己又不是这个变态大叔的对手,夏唯连忙拽着好友向楼梯跑去远离此是非之地。
还在纠结夏唯究竟是男是女的莽汉直愣愣地看着她们两人离去,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啪’的一声,只见又一个桌子被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拍的粉碎。
“大叔?还敢叫我大叔,你眼睛有问题吗?我有这么老吗?”粗鲁的莽汉又一次爆发,朝着夏唯和傅荣欣离去的方向大吼,不过此时早已不见两人的身影,该死的,这个胡说八道的臭小子别让我再遇见你。
此时他那两名身穿黑衣的侍从皆是低头窃笑,自己的主人才刚满二十岁,无奈身形粗犷又加上满脸络腮胡更显彪悍,如果这样也就算了,偏偏主人的嗓音也是浑厚非常,因此每次外出总是被人误会年纪一大把了。
本来主人还不在乎别人误会自己年纪老,可是每次去喝花酒他总是不被姑娘们待见,反倒是手底下的兄弟比他大受欢迎。
有一次坐在老大旁边服侍的姑娘献媚的向主人敬酒时说道:“统领好本事啊,率领一众兄弟开创了这样大的基业,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就当真是了不起,看统领不到四十的样子敢问统领今年三十几了?”当真是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去了。
一干兄弟哄堂大笑,那名拍马屁的姑娘不小心拍在了马蹄子上了,结果可想而知。
不过自此以后主人对于别人说他年纪老很是反感,若是有哪个不知趣的倒霉蛋戳中了主人的痛处,必定要成承受主人的一通怒火。
想到这里,两人不禁对刚刚那个刁蛮小姐的小厮好生佩服,竟敢叫主人‘大叔’,真是好胆量,不过看到主人这样发怒的样子还无所畏惧瞪主人的倒也是头一个,怪不得寒关城久攻不下,看来这寒关城里真有些许有本领的人存在,一个小厮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寒关城的守将夏镇烨了。
这时看着第二张粉身碎骨的桌子,掌柜的愁眉苦脸的站在那里,自家小姐都落跑了,自己还是跑路为妙,但是若让傅老爷知道了,自己的工钱就有危险了,可是叫他这样去跟那发狂的莽夫要钱,自己的小命可就不保了,唉,到底去还是不去啊,纠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