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还是要吃的,脸好像还是要的,本来每人五十现在每人三十还能去唱歌。这不知道算不算庶民的胜利。这件事后来好像闹到辅导员哪里了,前任与现任辅导员对王睿这种死要钱的狭隘心理进行了各种或刚或柔的教育,最后大家皆大欢喜。自助餐上大家谈谈笑笑,有的在说未来的学校,有的再说未来的工作,有的在说未来的另一半。热闹的气氛让大家暂时的放下了隔阂。只是这种气氛很快被班委一行人的敬酒给打破了。冷场了,班委一行人悻悻地走了。
之后大家都很放的开,有哭有闹,有叫有笑。有人想找个肩膀,有人不解风情的只给怀抱。相信很多人想去酒店,但总有些人不解风情。相信很多人已经开始摊牌,相信很多人已经不再伪装。毕竟今晚之后大家大多成了路人,之后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交集。大家都是属于不同空间的直线,好像彼此交错,但终究不会有交点。
麦克风交到林庭手中,一首回忆,一首老歌,青春在梦之中,回忆是那么匆匆。雨季那蓝色雨伞,也在梦中如此朦胧。不知是否相依,还是一种幻境。分别没有离愁,有些话谁也没说出口。时间流逝,我们记忆中任何的美好都会模糊,看不清楚。早晚化作尘埃。很狂很疯,很多人之后说似乎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林庭。确实对于林庭自己来说,自己何尝不是小小的一个过客。
不曾在他人世界里停留,似乎也没有为他人停留。一夜狂欢,似乎大家都将之前的一切放下,但不同的包间还是显得泾渭分明。有时候圈子就是这样形成的没有什么理由,因为身份,地位还有追求,太多太多的欲望让人分成不同的群体。林庭都不知道自己属于哪种类型,他很喜欢唱歌的感觉,而且是自我感觉良好的那种。同样也会在热闹之中感觉到一种深深的无奈与彷徨。包间的隔音很好,一扇门仿佛隔开了两个世界。
走出包间,林庭心里空落落的。包间外有些长椅,拿着瓶饮料,林庭坐了下来。不一会儿旁边也坐下一个人,林庭下意识的想坐到一边。谁知道却听到了抽泣的声音。孟然,自己班里的比较熟,也没有到朋友的地步。怎么了,林庭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纸巾递了过去,林庭鼻翼煽动了一下,孟然明显喝多了衣角袖子上还有些残留的呕吐物。
孟然靠近了一些,没什么事情喝多了,吐了,舒服多了。有点晕,借你肩膀用一下。看来有烦心事啊,借酒消愁呢。林庭说道。没错,孟然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来。我的事情班里的人应该都知道了。林庭想了想,确实听到过一下传闻。好像是孙琦说过,孟然找了一个留学生男朋友,这种情形在那时候简直轰动甚至可以说是惊世骇俗了。不过爱情无国界,林庭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但是八卦的时候大家都不怎么看好他们。大学生毕业分手的比比皆是,异地恋的结果好像不怎么样,何况这位外国友人留在中国的希望不大。结局和大家预料的一样。之后大家也就没在提过,看来这位就算没有铭心刻骨也曾经海誓山盟了。刚想说些天涯何处无芳草之类的话,电话响了,在哪儿呢,唱歌呢。林庭回应道。哪里,什么地方,等等,算了看到你了。
林庭有些呆滞的看着从不远处包间里走出的秦素。走,干嘛,陪酒。林庭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几下。秦素看着孟然,这位是谁啊,喝成这样。莫名其妙的林庭居然有点心虚的感觉。这是孟然,我们班的。哦同班同学啊,秦素眼珠子一转,说道林庭呢最近身体不好,肾有点虚,恐怕照顾不好你,人呢我带走了,拜拜了。林庭感觉自己要狂躁了,肾虚,老子的肾还没什么用过呢,虚是什么意思。看着一脸愕然,脸色不断变幻的孟然,林庭只希望。额,算了,远远的赵健已经和孟然聊上了。看来孟然绝对不是那种能存住话的人。顿时林庭感觉自己的人生都昏暗了。
包间里人不少,有些人林庭可以说是很熟,学生会的一帮人。说是陪酒也不过是来挡酒的。很多时候学生会就分三种人,一种叫衣冠,成绩好,学生会最初的目标由他们完成。一种叫禽兽要么能力强,要么背景厚。第三种最混的开叫衣冠禽兽,学生会只是他们捞资历,赚奖学金的地方,其他的服务学生之类的工作,呵呵。不过在场的算是处于灰色地带,最起码还能聊一聊。不过明显有些人已经喝多了,不过林庭很奇怪,坐在东南角的男的不熟却一直以一种莫名的眼神看着自己。鄙视,嘲讽总之看不起。
酒精上头,再加上之前秦素这么一刺激,林庭朝那边翻了个白眼无视。那哥们好像嘀咕了一句话,看嘴型有点像我去。之后就是觥筹交错,白的,红的啤的。林庭曾经听说过喝酒有一种状态就是断片。林庭好像已经临近这种状态。幸好借尿遁的时候,在厕所里吐了几次,勉强恢复了意识。只是这时候已经很晚了,想想也知道自己班里的人早就散了。摸出手机,手机里收到一条短信,兄弟保重身体,我们先撤了,回头别忘了自己买盒六位地黄丸。林庭忍不住又翻了翻白眼。其他人走着回去,林庭还享受着专车待遇。
坐在后座上的林庭醉了,真的醉了,又被带到店里。喝了点水清醒了一下,说道又在这里是不是不太好。小时候睡一张床的时候你都没那么矫情,现在知道害羞了。呵呵,林庭感觉自己只能说这两个字了。然后拽过沙发上一个被单盖在身上睡了。然后就睡着了,缩在一起睡着了,秦素看着林庭的睡相,蹲下来看着他,总是在害怕着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