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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人生如戏

时间过得很快,感觉今天一睁眼呵呵哦又过了一年。大一的青涩很快随着大二的逃课消失无踪。大二的散漫会被大三突如其来的焦虑打得烟消云散。大学三的恋情也会在大四毕业时候随风而逝,波澜不惊。当然我们不排除有那种在大四展开的爱情,结局大多很轰轰烈烈。

林庭大三了,而且这又是一个暑假,对于林庭来讲暑假已经不是在家里做炊事班长了。大一的时候开始,林庭就跟着秦素到处打工。这个暑假也不例外,不过稳定了一点点,忙碌,林庭不想让自己闲下来,连走在路上都像被什么人追杀似的。焦虑,无法排解。回家是一种眷恋,但是父母头上的白发是一种难以想象的折磨。总有一种无力的感觉,有时候林庭在想如果自己不曾出生,或许父母的生活能轻松很多。也许对于很多农村家庭来讲儿子就是一种荣耀,一种脸面。但是林庭很小的时候就感觉男孩就是一种负担,很单纯的面子工程。学费,生活费,未来的发展,房子,车子,妻子,票子什么都会让父母操心,这都化成根根白发,让林庭年纪轻轻就有些抑郁,大家都以为他内向,其实是他感觉无助。当一个人每天想着压抑的事情,不知道有几个人能外向的起来。

去年的时候这种折磨又多了两种,毕业,结婚。似乎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上小学是为了上初中,上初中是为了进高中,进高中自然是为了上大学,之后就是成家立业。这好像和那个放羊赚钱娶媳妇生娃放羊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更加高大上了一些,本质上就是同一种轮回。

有时候人生赢家就是在该做这件事的时间段里,把这件事完美的办妥了。林庭不想让父母失望,但是自己并没有那种物质条件。更何况,林庭知自己从来没有向任何人承认过路灵是自己的女友。美女大家都愿意多看几眼。自己仿佛幸运的获得了路灵的垂青。这种情感在林庭看来就像冬日里相互依偎取暖的小狗。春暖花开的时候,外面总是有那么多迷人的蝴蝶。并不是每一条单身狗都会眷恋曾经的那份温暖。毕竟并不是每个人都像自己那么没有追求。

下班了,换上自己的衣服往学校走去。大学里没有那么好,可以让大学生假期在学校留宿。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方法有很多,如果是跟那些留学生在一栋楼,那简直就是来去自如。不管这些外国人来自世界的哪个角落,有钱自然任性。楚江大学通用的作息时间表与外国人完全无缘,或许这是时差的问题。

另一个方法就是住在本校研究生宿舍。不管学校如何,到了研究生这种阶段,最差的学校也是四人间,楚江大学就是这样,四张上下铺,可住八人。只要花两百块就可以住一整个暑假或者寒假。价格上算是便宜,当然这些也不过是给那些研究生师兄们的烟酒费。林庭是第二种情况。回宿舍的时候,已经不早了,留校的研究生师兄们还在实验室里忙碌。有这么一句话,导师有课题的研究生累成狗,导师没课题的研究生毕业时候纠结的要命。这个宿舍都是累成狗型的,不到晚上十一二点不会有人回来。

在宿舍躺了一会儿,虽然暑期的湿热蒸的人有些软绵绵的感觉,林庭还是睡不着,因为林庭饿了。走在空旷的校园里,林庭放慢了脚步,也在慢慢的把自己的心放空,连带着自己的胃都空的厉害。人的一生就是由无数的偶然和必然构成的。必然决定了你基本的人生轨迹,而偶然往点缀了你的人生,甚至在某些关键的转折点上扭转了你的人生。

小面馆里,秦素托着下巴在酒精炉上的小锅里,漫不经心的搅动着。有点小孤单,小疲惫。夏天里,燥热的天气下,莫名其妙的心里容易空落落的。这时候如果有人来陪我吃个饭就好了,秦素心道。只是自己也明白,这个时间段,能遇到认识的人都是一种奢望。心里难免有些小失落。本来因为天热,没有什么胃口。现在,秦素感觉自己要浪费粮食了,这可是自己赚的钱。要是那家伙在就好了,最起码不会浪费。这个时间,弄不好还在休息呢,毕竟这一段时间也挺累的了。神啊,赐我一个一起共度此生,呸,一起吃饭的人吧。

算了,我自己早就不信这个了。为什么我们会有留恋这种感觉。只是因为某些特定的场合特定场景,就那么刻入了你的骨髓渗入了你的血脉,让人无法释怀。生活中我们总会遇到一些记忆深刻的一幕,就像徐志摩的诗,就是那一低头的温软。又或者那位丁香一样的姑娘带着丁香一样的惆怅。人活着总有那么一幕让你怀念或者让你印象深刻。在以后的人生之中被无限的点缀与脑补成为记忆之中似真似幻的场景。

秦素承认自己被触动了,火光,蒸汽,屋子里浓郁的香气。老板老样子,一个低低地永远不自信的声音。得到回应的秦素,拿着筷子默默的等待着。但对于林庭来讲,刚才画面中的秦素被食物完完全全的掩盖掉了。不是食物衬托了秦素,而是秦素点缀了这些食材。

不知道为什么,林庭感觉自己刻意避开了秦素。按说两个人都很熟了,凑过去,拼个桌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人多的时候林庭很坦然,有熟人的时候,林庭就更坦荡了。但现在林庭莫名其妙的有些心慌的感觉。林庭坐下的时候,眼睛一撇,偷偷的瞄了一眼,秦素,只见的秦素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眼神中好像在说你装,你再装,你再装没看见我。还不赶紧过来,秦素看着林庭的模样,做了一个林庭心里一颤的动作。秦素挑了一下眉毛,怎么着啊,还不过来,还要让亲姐亲自来请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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