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想像锥子死在这!要去由你斧头带领大家一起去”萝卜大声辩解道。
“萝卜头,你说什么”,众守船人怒道。
“我、我……我说房门会邪术,把锥子给震飞死了!要开门大家一块来开!”
“胆小鬼,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探过锥子鼻子没?没有去探下他有气没气,再断定他死没死!”
“他额头肿了一大块,侧面和嘴唇都是黑色的”,说着萝卜像是想起了刚才提心吊胆防备着舟房子会有邪物飞出没敢拿风灯仔细观看,此刻弯腰探了探锥子鼻息,觉得锥子鼻息虽然断断续续的,拍了几下也还是一动不动的,但是有鼻息起码证明他还是有可能活着的。
“怎样?萝卜,你头头我有没说错?快去把门砍了,众位兄弟都在给你助威,等着看呢!”
“是呀”,众守船人仍旧附和道。
“斧头,你……你们……”,萝卜刚才亲眼看到搭档锥子摸房门便被震飞得半死不活。虽然内心十分不情愿去做,但是现在有众多同伙在看着,他可不能丢了面子,让人觉得他胆小怕事,草包、孬种一个。把风灯放在舟上,“啊”一声大吼,双手提着钢刀,快步走向房门,用尽全力一砍!房门突然“呀”的一声打开,萝卜连同他的钢刀直接被拍飞,房门跟着自动关了起来。飞撞到轻舟栏栅处的萝卜最后摔跌到锥子头部前晕了过去。好在两个守船人的钢刀都是早已经在被拍时脱手,掉到大海里去了,要不然两个人有可能会被彼此的钢刀损伤。
其他守船人,亲眼见到萝卜碰房门的下场后,一个个都被惊住了,一时鸦雀无声。过了好一会叫斧头的守船人下定决心发狠道:“老子就不信邪,大伙一块把那邪房拆了!”众守船人纷纷点头同意。于是做为守船小头目的斧头从越聚越多的守船人中点出归自己管的八十多号人分成四组,再让他们把相连接的船只松解出四艘,以合围之势向邪门所在轻舟划去。到得轻舟旁,四艘船上的守船人各出两人分别持刀、剑、钢叉、铁枪齐向邪门房子招呼。
轻舟房子里褚老弟双拳紧握冷眼盯着四周,看样子是准备凭双手给攻上来的守船人一番迎头痛击。
一直闭目端坐的上官静遇突然睁开了眼,站了起来,用右手扯了一下褚老弟衣袖,示意让他注意舟房后门,示意完后,双手食指对着舟房前后左右虚空各指了一下,便又坐回原位闭目休息去了。
褚老弟经过刚才亲眼目睹上官静遇制服先前上舟的两位守船人所施神通,内心已经被折服得五体投地。对于上官静遇似乎有着命令之意的示意要求,并没感觉到有半分不妥,也没有半丝不悦。相信即便上官静遇真的是以命令的方式要求褚老弟去做某事,褚老弟也会毫不犹豫、心甘情愿地就去执行命令的。以强者马首是瞻,听强者吩咐本就是社会的通病。
褚老弟刚转身面对舟房后门,便听到轻舟房外前后左右四处方向,同时传来了物体落水声、守船人的惊叫喧哗声、船击水面发出的海浪声。心中惊震,暗忖道:“以声音听来,显然来敌,已经被击退了。可自己并没出手,上官兄弟也没看见他出手,来敌是怎么被击飞掉回自己所在船只引起船击水面发出海浪声的?难道房外有人相助?可是明明听得刚才房外只有八个人的脚步声,此时也听不到房外舟上有半点人员走到呼吸的声息。由此可以肯定房外并无外人相助,八个守船人自己跳回去,发出惊喊声更不可能,那么击退守船人的只能是上官兄弟了。上官兄弟挥手之间隔门便把锥子、萝卜拍飞震晕,刚才他用双手食指对着舟房四方随意数指,我还以为他只是在玩耍数数,没想到如此便把敌人击退了。啊!上官兄弟如此厉害,那我爹爹及各位叔伯岂非都有救了!”想到这,褚老弟心情大悦。
舟房外四艘船上的守船人都各自被派出去的两名守船人惊住了,眼望他们的兵器已经招呼到舟房,没想到他们居然像萝卜一样平白无顾兵刃脱手掉进海里,自身较萝卜更甚之如箭矢一般飞了回来,撞晕了好几个来不及躲闪的弟兄后也如死尸般一动不动了。一名守船人怒火中烧拿起手里的铁枪朝轻舟外身便捅,旁边守船人见状也纷纷拿起手上各式兵器齐往轻舟招呼。当兵器与舟体相接时,兵器上传来一股奇异的力道,使得众人手臂尽皆一阵酸麻,兵刃纷纷拿捏不住,眼睁睁看着它们掉进大海里去了。同一时间轻舟底部这时突然溅起了浪花,把他们直接喷倒淋成了落汤鸡。另外三艘守船人虽然没有出手,但是船都停在舟边自然人人也跟着遭了殃。在相连船只上的斧头和余下不归他管理的守船人见状个个都笑弯了腰。斧头忍笑怒喝道:“你们这些蠢货,尽给我丢人,快,趁那木舟耐你们不得,大家一起出手把它毁了!”四艘船上的守船人衣衫尽失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本打算一部分人砍舟,一部分人跳海凿舟。未料斧头话音一落,轻舟便在这时直直飞升二丈有余,如风车般旋转的舟体先是把下方四艘船上的风灯吹灭,继而在半空一飘移降了下来,硬是旋转着把正对的一艘船上的守船人全都压倒击晕过去,又飞到另一艘船,同样的把另一艘守船人都压倒击晕了。如此反复多二次,终于让四艘船上的守船人个个赶着向周公报到――昏睡过去。
轻舟最后飞落在斧头和剩余的守船人前上官静遇和褚老弟相视一笑分别从舟房前后门同时走了出来。二话不说褚老弟和上官静遇两人施展各自点穴技艺,于瞬息间便把惊骇发呆没反应过来的八十多号守船人点倒。按照计划兵分两路对海面上数十艘船进行检查,确认把敌船上每一个人都制服住。褚老弟施展轻功当先往左边而去,一路上却没再发现有人。上官静遇也在点倒几个醉汉和岸上放哨人员后,走到了与褚老弟会合的地方。
在相连船只的尽头,褚老弟望着三艘首尾相接的巨大海船感慨万千对着上官静遇道:“上官兄弟,这几艘真的是商队的船,上面应该有不少海王派的人把守。”
上官静遇点头,道:“我们一起上吧!”说着不见有如何动作便当先往船头跃去。褚老弟双足猛力一撑船板全力施展轻功但还是比上官静遇稍慢半步落足船头。二人平肩刚要迈步,从船房走出二人大声喝道“你们是谁?怎么上来的?”
褚老弟通过他们其中一人手提的风灯看清楚是商队水手,开心的跑上去道:“徐五,郑六是我呀!你俩咋认不出我了?”
徐郑二人同时惊讶道:“你不是跑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你们还好吧?这船怎么只有你俩么?”褚老弟意思是这船没有海王派守卫人员么?上船这么久了怎么只有自家人来查探。
徐五笑道:“这是托了马公子之福。”突然意识到什么立即改口道:“我们做水手的海王派并不会对我们怎样!”
郑六在旁抢着附合道:“是啊!褚公子。褚公子,你旁边这位年青俊郎的公子哥是哪一位贵门巨富之子呀?能给我和徐五介绍下不?”
褚老弟瞪了一下郑六不知礼数,还未做答。郑六口中年青俊郎的公子哥谦逊答道:不劳两位大哥相问,在下只是山野草民而己。
徐郑二人大笑正准备作答,船房里一下子走出了二十来人,其中一个醉眼迷离的壮汉跌跌撞撞地跑到年青俊朗的公子哥面前说道:“公子你乃是人间龙凤,怎能说是山野草民?即便出生乡野,他日也必会是人上之人!我……我刘万万事皆通看人决不会错!大家说对不对?”说完醉眼看了众人一眼拿起酒壶自顾自地喝了一口酒。
余下的二十人虽然也有酒气,但是显然与徐郑二人一样是昨晚喝酒留下的,纷纷过来向褚老弟问好,同上官静遇见礼。
通过交流褚老弟和上官静遇得知原来这三艘商船并无海王派人员守卫,三艘商船只有一艘有人,其余两艘都是空的。至于问及海王派为何放心他们在船上居住?为何得自由而不溜走?他们的理由是他们都是些无关要紧的水手、杂工不会什么武艺,所以海王派并不会对他们怎样?况且这些大船需要三十几个人才能开走。海王派每晚都有众多守船人在守卫着那些相连的船只,要偷那些船只逃跑根本就是异想天开。
褚老弟告诉众人,海上的守船人都已经尽数被自己和上官兄弟制服,上官兄弟能替大家把岛上众商队成员解救出来。
二十几人听到这个消息开始人人都露出难以至信的表情,不过看了前面相连船只处毫无人员走动又听不到半点声息,加上褚老弟是船队的领导层成员众人不得不信,对着上官静遇便要跪下磕头表示感谢。上官静遇右手一拂赶忙阻止众人说道:“大家不用客气,如果能帮人,我也很开心,不过我有一件事希望大家先答应!”
众人一愣齐望着褚老弟。有人暗笑道:“原来是有条件,怪不得!只不知这褚老弟答应了他什么条件,居然让他受不了诱惑,敢只身和他上海王派救人。这少年即便武功绝世,难道他一人便抵商队二百多号人,商队这么多人都得乖乖服软到海王派做客,他能行么?即便真有通天本领,那他的条件又岂是轻易做到的!”
褚老弟也不知道上官静遇居然会在此刻提条件,心中一时大震,暗想:“无论什么条件,总得让众人先答应。”向着望他的二十几个人准备开口却被上官静遇用手阻止。
上官静遇笑着续道:“这件事对众位来说并不难!由于时间紧迫我希望你们能把相连的三艘巨船松解开,再把前面阻拦的船只弄走就行了。
听到这众人都大笑了起来,异口同声说道:“上官公子你可真会跟我们开玩笑,如此小事,何劳你费心,我们一定给您办得妥妥当当的。”
醉眼迷离自号万事通的壮汉刘万感叹道:“原来上官兄弟的条件不为别的竟然只是为了方便等会把商队成员救回来后,大伙可以马上开船快速离开这个地方。”说完嘴巴对着酒葫芦口“咕咕”又喝了一大口酒。
听得刘万解说众人先是心中一窒,然后都欢呼大叫了起来。不自觉地在徐五郑六带领下跟着刘万说道:“静候上官公子、褚公子和商队众成员凯旋归来!”
上官静遇和褚老弟两人相视一笑抱拳辞别众人且在众人的注视下施展轻功快速离船往海岸方向而去。
海岸上二十来丈放哨处,褚老弟小心翼翼地想把站着的两名守岗员制住。没想到却闹了笑话,两名守岗员居然一碰便倒。暗道:“好在上官兄弟已经重返那三艘商船去了,要不这面子倒丢尽了,明明这两人站着一动不动,早应该想到已经被人点穴了。”想起上官兄弟在登海岸的半路传音说:“另二艘商船上,他听到有六个人的呼吸声,可刚才船上商队人员说,那两艘船并没有人住。觉得事有蹊跷,要去查探一番。”褚老弟现在越想越疑惑:“上官兄弟料不会听错,可徐五、郑六这些人有什么理由要哄骗我们呢?没理由呀!除非他们不想回去!或受人威胁,可他们看起来很自由,不像受人逼迫啊!不管了等上官兄弟回来再说吧!”
巨船上徐五、郑六等二十几人在目送上官静遇和褚老弟走后,便急忙商议了起来。最后决定由自称万事通的酒鬼刘万带领众人按照上官静遇要求解绑需要解绑的船只;徐五、郑六两人则分别赶往第二、第三艘商船,向方家父子报告褚老弟带人回来,打算相救众人的事。
商议一结束,徐五、郑六二人当先在商船上直线小跑十多丈走到相连的商船尾部打算直接跳跃到第二艘商船。末料此时一个二十来岁风流潇洒的英俊男子突然从他们身边出现开口阻止道:“徐五、郑六你俩不用操心了,褚老哥带帮手回来我已经知道,我爹已经走小路返回海王派了。”
“公子,你说我们该怎么办,他们会不会认为我们背叛唐家商队”,徐五有点担忧道。
英俊男子道:“有什么背叛不背叛的,我们又不曾做过对不起唐老爷的事。更何况,处身险境,惟有识事务者才会是俊杰。我们的心上人都是海王派成员,为了她们做点妥协,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公子说的是,只是真的让他们知道,恐怕会……”徐五红着脸吞吞吐吐说道。
“他们不会知道的!我们现在悄悄上岛观察情况,若他们二人真有能耐把人救出,我们就把心上人接出来同他们一块离开这个令人烦闷,毫无半点乐趣的孤岛。不过这个希望应该非常渺茫,他们二人被杀的机率倒是有可能会非常的高!”
郑六道:“公子,何出此言?难道你见过了那位上官公子出手?”
英俊男子道:“这个我不需要见,我只知道海王派里有一般人都还没见过的秘密武器,它的杀伤力,决非血肉之躯可以抵挡。”
郑六接着问:“是什么呀?”
英俊男子道:“这个无需多问?我们尾随他俩上去不就知道了!”
徐五道:“公子,那我俩,要下去先跟正在解绑船只的众位兄弟说下?”
“也好,我先行一步到岸上,你们跟大伙说后便和小王、柳干子两人随后跟来!”说完不由分说英俊男子方形俊施展轻功快速从徐五、郑六身旁一闪而过,随着上官静遇和褚老弟下船的地方一跃而下。
徐五看后感叹不已:“才一晚上,公子的武功好像变高很多啊!”
郑六道:“昨晚王爷掌上明珠――美玉公主在公子房子呆了一两个时辰,你说呢!”
徐五咋咋道:“真是越搞,功夫越好!郑六你也去把你那美娇娘早日哄到手呗!”
郑六笑回道:“你也一样,早日把那细皮嫩肉的俏丫鬟接到船来一块住住呗!”
徐五看了一下郑六,郑六又看了一下徐五,两个人先是相互嘿嘿一笑,继而哈哈大笑一块从船梯走了下去。
上官静遇在与褚老弟登岸半途便施展绝世轻功迅捷异常、悄无声息地溜回到了有着几层船房的,十多丈长,六丈宽的巨大商船顶部。
对于众人的商议,英俊男子与徐郑两人的交谈,他都听得一清二楚。同时,他也看到了一个五十多岁的矮胖老者,正在另一处海岸旁施展草上飞的轻身功夫从西北方向逐渐往小岛山林而去。看到徐郑二人下船,上官静遇也飘身而去,不紧不慢跟在英俊男子身后,虽近在三尺的距离英俊男子却毫无所觉!离海岸还有二丈,英俊男子突转回头,可是上官静遇好似未卜先知一样,在这当口早起凌空飞起,又在英俊男子转回头之际,无视他的目光,眨眼间非旦上了海岸更是直接飞跃到了褚老弟身边。全程由于飞跃速度快如电闪,跨度过宽,别说是在黑夜里,就算是青天白日,要发现察觉也是千难万难。更令人好笑的是褚老弟发现眼前突然平空多了一个人,差点惊叫出声,好在上官静遇似乎早已料道,在转身之际,无形劲力跟着适时而出把褚老弟哑穴封了。对着褚老弟,低声道:“是我,有人跟踪我们。”左手向上微微一拂便把褚老弟哑穴解了。
褚老弟压低声音问道“是谁?”
“快点离开这里再说!”
二人快速奔走不一会来到了第二个放哨岗。两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四位放哨人员制服。然后闪身到前面左边不远的丛林处。刚躲好!便听到十几丈外有五个人的脚步声往放哨岗而去!褚老弟屏息静气等了一会,透过树叶依稀看到在放哨岗风灯照耀外有五个熟悉的身影。当中四个,竟然是刚与之分手的商队人员,另一个则是方元叔叔之子方形俊,忍不住要出声打招呼却被上官静遇扯住,心中顿时猜测难断。耳朵里适时传来了蚊子蜜蜂般细小又清晰的声音。上官静遇施展密音传耳之术把刚才自己所见所闻简要告诉了褚老弟。
褚老弟惊震不已,暗道:“原来方家父子,已做了海王派佳客,方形俊平日心气高傲,目空一切!想不到他既肯为一女子折腰,方元叔叔爱子情深,当然也不会拂他之意。唔!只不知这一日间爹爹及其他叔伯怎样了?是否还被软禁于山洞石室里。”
上官静遇瞧着方形俊领着四人脚步轻快地到了放哨岗。见着站立一动不动的一名放哨员毫不理会,竞直向围石桌而坐的三名放哨员走去。跟在最后的一位商队人员对着站立不动的一名放哨员含怒说道:“喂!放哨的,转眼珠干嘛!你们的附马爷要到山上找美玉公主,你还不过来请安打招呼!,傻站着不嘛?”话声刚落那名放哨员却被一脚踢下了山坡。最后一位商队人员惊吓住望着他前面的伙伴道:“你……你把他……!”(杀了)两字被前面伙伴猛的瞪了一下吓得吞回肚里没敢说出口。
前面的伙伴怒道:“柳干子,还不是因为你在这乱说什么!”说着回头望了一眼方形俊。
方形俊点了点头道:“你做得很好。我们现在只做壁上观,不到暴露与谁站队的时候”望了一眼徐五、郑六。
徐郑两人吓得不自自主赶紧跪下道:“是我们疏忽,还没把公子你的心思对他们说,只顾着叫他俩赶紧与公子会合上岛。没想到柳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