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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问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音,惊呆了众人,众人纷纷望向伊始。

奶奶的,这么厉害!直接出大招,玩自虐!

瞧着伊始那一巴掌真的直接打在自己脸上,正在一脸偷笑的王阿蛮的表情万分复杂,他楞住了,他万万没想到的,伊始疯狂了,居然会这么做。

这一巴掌是要有多大勇气和不要脸的精神,才能做出如此随机应变和巧妙。此时,王阿蛮心中只有两个字来形容伊始。

佩服!

刚才他只是一副看热闹的心态,看伊始如何自圆,可是现在的他心却火热了,都有些期待接下发生的事情。

谁叫这家伙那么损我,这真是恶人有恶报,大块又人心呀,我看你怎么办!

他心中暗想。

同时,伊始清脆的巴掌声,也让山羊胡子的老学究眉毛跳动了几下,他本该严肃的脸,变得无比的怪异,都忘了怎么教训,这个骂自己而疯狂起来的小家伙。

一番热闹过后,便是一番静止,可这总会有人打破。就在这时,伊始的声音响起。

“嗨,大家都是怎么了,怎么都不读书了,难道到午时呢?”接着,脸上有着巴掌印的伊始此时格外的奇怪,他抬头望着天空,露出了眉头,然后又轻轻一笑,诡异的说道“到午时了,同学们,我要回去吃饭了!”

刚说完,一溜烟的跑了,那速度绝对超过一百八十迈,一会儿便消失在人前。

伊始逃走后,一片鸦雀无声,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说什么。

午时?没到午时呀!逃跑了,就这么逃走了,真是没谁呢!

“咳咳……同学们,我继续讲课意。……他走不了多久,他会回来的。”起先打破沉静,老学究翻开书页,念起了书意。

王阿蛮是一阵郁闷,望着刚过早上没有到午时天空的太阳。

没热闹可看了,伊始真牛,就这么跑了。

不一会,古树下便书声琅琅,声音洪亮,一字一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期待着的伊始还没有来。又过了一段时间,仿佛快到了正午,却听见一道声音……不,两道声音断断续续的传了过来,传到王阿蛮他们读书的地方。

“……不要呀,阿妈我错了,我再也不逃学了……真的,我发誓……”

“你这臭小子,居然敢逃学,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对了,在打死你之前,我一定让你给老学究好好的道歉……逃学,我让你逃……”

“啊……啊……”

杀猪般的叫声从远到见近而来,打乱了读书声,不一会读书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干脆没有声音了,因为他们都望向远方声音的方向。

“瞧呀,老学究真厉害,居然知道伊始会再回来。”

“可不是嘛,真神了。”

众人低声说着,不敢太过放肆。

这倒霉的家伙,还是被他阿妈抓来了……幸好不是我,要不然我也如同伊始一样,不死也脱上了一层皮,瞧这声响,他肯定惨爆了,王阿蛮暗道。

“我让你不好好上学,我让你不好好念书……”

声音越来越近,不一会,有两人来了,一位胖胖妇女,一位十五岁的少年,他正是伊始。

只见,胖胖的妇女拿着一条长长竹棍在空中挥舞,一下子便打在了伊始的背上,有时又打到了少年的背后的地上,不知是打不准还是故意的。

“叫你不好好学……叫你逃学……”一边的喊着,一边挥舞手中的竹棍,胖胖的妇女双用两不误。

越来越近,在古树下的孩童与少年们有的在笑,有的旁观,还有的捂着眼睛偷偷的瞧看。

终于,走到了高大挺拔的古树下。

胖胖的妇女恭敬万分,大声的说道“老学究,对不起!我为我儿子今天说您的事,向您道歉。这里您最大,我儿子今天犯的错,是触犯了您。今天您怎么对他,我都不怪您,随您怎么处置,我二话都不会说,我全部接受!”

说着,胖胖的妇女往后瞧去,瞪了伊始一眼“还不跪下,求老学究原谅!”

扑通一声,伊始直接跪了下来。

跪下来的以后,众人才瞧见伊始的后背上有着一道道伤痕,有的见血,有的皮肉都翻开,模样难以形容。

看来他阿妈真的下狠手呢!众人都如此想。

瞧着伊始这么凄惨,王阿蛮都心有不忍,笑不出来了,内心都不知是喜还是悲。

这时,只见老学究笑了笑,他说道“小孩子嘛,都喜欢玩闹,这也是正常。你看,他已经被你打得如此狼狈,我也不想再追究了。这样吧,等他伤好了之后,把我今天所教授的课文,抄一百遍,交给我就行了,你看如何。”

“好!……还不快向老学究说谢谢!”胖胖的妇女连声催促伊始。

伊始明白,他高声说道“谢谢老学究您的大恩大德,大人不记小人过,谢谢……我一定感谢您八辈祖宗……我会记得您家人一辈子……我……”

“……”老学究默默无语,眉头上却出现一条条黑线。

胖胖的妇女制止,大声呵斥道“说什么呢,你这孩子,是不是欠揍呀!会不会对人说人话,对鬼说鬼话,你这小子怎么这么不懂事!”

“……”老学究又是一阵无语,这话听得怎么这么别扭,什么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你当我是什么,是人还是鬼,或者是别的。

“……对不起呀,老学究。您别生气,孩子不会说话……来,跪下,再给我再道歉,认认真真的,不要再说些没脑子的话!”

又是一番歉意,在众人面前上演,此刻的伊始是发自肺腑,深刻的道完了歉。

不久,时间到达了午时,大多数人走了,都散了。王阿蛮没有走,脸上有些满满的过意不去,因为他没有告诉伊始,老学究就在他们旁边。

“不好意思……我……”王阿蛮欲言又止。

伊始呲了一下牙,忍住疼,笑着说“没事,就这点小伤,没什么大不了,我又死不了。”

“呵呵,那太好了!”两人都知道什么是情意,都不愿意破坏这份友谊。

就在王阿蛮与伊始互诉自己的过错时,胖胖的妇女走来,她不客气的说

“阿蛮,不是我说你,要不是你和我儿子说话,我儿子才不会成现在这样子……你一定要离我儿子远一点,你知道嘛,你的话太多了……我郑重的宣布,我不欢迎你与我儿子再来往……”

“……”

当所人都走了,王阿蛮一阵的轻松,想着今天的课程总算是结束了。可是他转念一想,他的内心却又装着满满的,沉淀淀的心事。

他长吸了一口气,然后又呼了出来,眼神深沉望着前方,喃喃自语“有些事终究要解决,要弄清楚。”

快步往前,他朝着老学究去的方向而去。不一会功夫,他来到了老学究的住处。

老学究的房子不大,房子是用一两丈多宽长竹子做成,围着一个院子,院子里边有花花草草,还有些蔬菜与一棵不知名的小树,院子旁不远处还有一窝水塘,与之对应。简单不奢华,朴素而真实,正是此处。

穿过院子,走上前去,门紧闭,王阿蛮思量几许,准备叩门,刚起手,却听见门里边传来一道声音。

“阿蛮,门没锁,你自己进来吧。”

王阿蛮诧异万分,满脸疑惑与震惊。

他怎么知道我要来?

楞了几秒之后,王阿蛮还是推门而入。

进入房间,便见老学究坐在椅子上,他前面有一张古朴雕花的桌子,桌子上有一套陶瓷的茶具。

只见,他手提一壶茶水,倒进他面前的杯子里,斟满后,又向着另外个一杯子,倒满后,他轻轻的放下茶壶,把面前的其中一杯茶水,放在了对面。茶杯的茶水热气腾腾,烟云飘飞,颇有一番滋味。

“你来的正好,坐,喝茶。”老学究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显然,这椅子与杯茶水是为王阿蛮准备的,如是他提前知道王阿蛮要来似的。

王阿蛮往前几步,鞠躬致谢,然后端正的坐在椅子上。

此时,他脑子一阵糊涂,从进来时他就是迷迷糊糊的,被眼前的准备,还有老学究的先前的话语所动摇,不知道为何,他的内心总觉得老学究知道他的来意一般。

手执茶杯,老学究轻轻的喝了一小口,笑意转浓,赞叹道“好茶,真是好茶!……阿蛮,喝茶,这茶不错,这可是难得一品的好茶。”

听话,王阿蛮拿起茶杯,脑中却思绪万千,也没多想,不就是喝茶嘛,喝就行了。

只见,他举起杯子,往口中一倒,一饮而尽。

“噗……啊!好烫!”

顿时,他惨叫连连,痛苦不已,把一杯刚沏好的热茶给干了。

老学究一瞬间楞了神,晃过神来时,他却面带微笑,拿起茶壶,接着拿起旁边的空杯子,又倒满了一杯茶,递在王阿蛮的面前。

“茶是要品,而不是一口闷,你当是喝酒呀。你这小家伙,你知道你这是在浪费我的好茶好水呢。”老学究责怪着。

王阿蛮一脸尴尬,居然出这丑,丢人,真是丢人!

“我也不知道这么烫,我真不是故意的。”过了一会,为了缓解尴尬,他又端起面前茶杯,轻泯了一口,大赞道“好茶!”

“呵呵,你这小家伙真有意思。”老学究笑着问道“你也懂茶?”

王阿蛮神情愣住,思量几许,实话实说“不懂。”

老学究眼睛突然放大“不懂?那你又怎么认为它是好茶呢?那你刚才不是睁眼说瞎话,来糊弄我的吧,你这小家伙……真有意思。”

“不是,我刚才尝它的味道还真不错,也挺好喝的,我说的实话,我没糊弄您。”

“哦?好喝,那你从茶水中品出什么味道出来,你说说看。”

“茶刚入口中带苦,酝酿之后又有点甜,似是有些忆苦思甜之感,接着口中舌头上都是茶的香味,让人久久不能忘怀。”

“不错,不错,你还真有些懂茶。所谓懂茶之人,必懂人生百味,小家伙你真懂得不少呀。”

“不敢,不敢。我只是凭感而说,没有那么厉害。”

“呵呵……”老学究一阵轻笑,摸了山羊胡子。他笑了一会儿,神情止住,问道“你特意来这里,是有何事,是不是为今天课意不懂之处,特意来问我?”

王阿蛮神色微动,他回道“不是!”

“哦?不是为这事,那是为何事?”老学究奇怪。

王阿蛮长吸了一口气,眼神有神的说道“我是为我阿爸的事情而来……请您告诉我,关于我阿爸的所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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