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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演武

绿荫成林,四面皆是高大挺直的树木,在中午的阳光照耀下,似是特别的晃眼。一人影从中走过,时暗时明。

那人影他低着头,望着手中薄薄的几张破烂纸,时而骤眉,时而欢喜,又笑又沉思样子,让人瞧着都那么奇怪。

恍惚,他抬起了头,目光有神,似是坚定。

他喃喃道“管他呢,这书对我没有坏处,只有好处,想那么多干嘛!”

这人是阿蛮,他从老学究接过这本书时,颇为惊讶。因为这本残破只有薄薄的几张纸是一本武功秘籍,名为“虎虎拳”,是力量型拳术。

当时,阿蛮瞧看了几眼,便觉此拳术凶猛至极。

虎乃王者,森林的王者,是猫科类最凶猛的兽类之一,喜食生食肉类,勇猛好斗,一掌之力,足以劈金断石,咬合之力,便能吞碎钢铁,大声一吼,便能震住山中精怪,使其神魂畏惧。

其“虎虎拳”便有老虎身上的全部精髓,可谓是上乘的武功秘籍。

得此“虎虎拳”,阿蛮心中欢喜非常,不为其他,只为能夺得第一勇士的头衔。

他也不去追究老学究为什么送如此贵重的礼物给自己,也许是个人情,也许是其他原因。

管他呢,既来之,则安之。

午饭后的一时辰过去,阿蛮来到了寨子里的练武场。

练武场,大概有方圆五十丈直径,场子东南角有数百木桩子,西北角有石锁数十只,从小到大一字排开,小的百十斤,大的上万斤。而正中间却是百十平米,石头平铺而成的演武台。

“三叔,三叔。”阿蛮高声呐喊。

“阿蛮,你来了,这几天可没见到你的人影,你小子到底去那里了?”一位中年男子走来。只见,他身长七尺左右,身上穿着火图案劲装,肌肉隆起。一双如鹰般的眼睛,高耸的鼻梁,一头乌黑的头发。似有似无气势,由内而外散发出来。

“还能去那里,去山上捕猎去了。”

“哦,那你肯定猎了不少的猎物喽。”

“那当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谁!”说着阿蛮扬起头来,不可一世。接着,他想到了要来的事,他便又说“三叔,我今天又练了一种武功,收效不错,我们来比试比试吧!”

中年男人笑骂着“你这臭小子,刚练就出来臭显摆,以前可没少在我底下受罪,怎么的,皮又痒了,就不怕我把你打得,连你阿妈都不认识你。”

“试试就知道了。”阿蛮信心十足。

中年男子眉头一挑,似是吃惊,他不知道阿蛮是为什么有这么大的自信,他可知道阿蛮是没有把握的,可不会轻易挑战。

以前阿蛮但凡不是进步很大,可不会与他比斗,因为只有进步了,阿蛮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距离他这个三叔又有多大差距。

“好。走,去演武台。”中年男子没有反对,他其实也想了解阿蛮是练什么了武功,居然有如此大的信心,找他来比武。

听说有人比武,不多是时,演武台,围着上百个男男女女。

他们都是村寨里的人,大多是在此地练武。因为此地是教武,练武的集中地。

上午习文,下午习武,不知何时成了村寨的习惯。有人在演武台比试也成了常事,当然观看的人也不会少。

“瞧,阿蛮又与狄师傅比试呀。”

“是呀,他们在离上次比试可过了,一两年呢,这次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当然是狄师傅赢呀,这是一定的!不过阿蛮也是的,明知道会输还要比,真是个怪家伙。”

“是呀。”台下,两个村寨的人在小声交谈着。

“哟,这你们可就不懂了。”两人在说时,旁边站着的另人却插了一嘴。

“伊始,听说你和阿蛮的关系最好了,你说是怎么回事,阿蛮又向狄师傅比试。”两人中,其中一人问。

刚插了一句嘴的伊始,眼望台上,悄声说道“其实吧,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原因。阿蛮他太厉害了,你们可不知道,上次我站岗的时候我,就见阿蛮提着一只黑狐。”

“黑狐?”

“对呀,黑狐!”

“阿蛮他也太厉害了,那黑狐他都能抓住,啧啧,不得了!”另一人说着。

“是呀,我当时就想,黑狐都能抓,你说他的武功是不是又长进了。我看呢,他与狄师傅比试肯定不会落下风。”伊始感叹道。

“这可不一定。能抓住黑狐,可不一定会不落下风。”

“是呀,比过才知道。”

“不信算了,反正我是不会说错的。”伊始神情无比坚定。

演武台上!

“阿蛮是你先出招,还是我先出招,或者是我先让你三招。”中年男子背着手,轻挑的笑着。

“无所谓,谁先来都一样。”阿蛮正色道。

阿蛮他可知道,比武最忌别人嘴中的话,因为无意中的一句话,都会在内心中泛起涟漪,引发自己负面情绪。不听,不想,一心要打倒对手,才是比试中最好的状态。

“那好既然这样,我就……你小子玩偷袭!”中年男子还没讲完,阿蛮便已然冲了上来。

只见,阿蛮一只拳头突然出现,在空气中引发了气流,又快又强的一拳,如同一杠长枪,直逼而来。

中年男人没有停留,从起先的诧异,变为了波澜不惊,身子轻快,往后移动,躲过了勇猛的一拳。

“比试,那有你这般逻辑啰嗦,我不过是抢占先机罢了。”阿蛮大笑,似是回击刚才他三叔的话。说着他便又冲了上去。

狄师傅脸色不好看,被一小辈这么说自己当叔叔的,底下可有不少人看着。

情绪微动,想着,自己差一点可就着阿蛮了道,他的脸上起了笑容“你这臭小子,何时变得这么狡猾,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狄师傅恢复了情绪,看着阿蛮攻了过来,也没躲,而迎了上去,抓手成拳。

阿蛮没想到,三叔这拳来的这么快,没有反应,只有强弓上弩,不发不行!

双拳对垒!

轰!

拳头对拳头,必然有损伤,引起的气流出现了爆破音。

一击过后,中年人只退半步,而阿蛮退有七八步,方才停止。

“臭小子,居然与我对拳,你可真不怕死呀。也幸亏我收了几分力,不然你这胳膊,可就废了!”说着,他便又变化了脸面“老子没教过你,在比你强的人面前,尤其是在敌人面前,不能对拳。他们可不会像我一样,手下留情,你知道吗?!”

中年男人爆声怒喝,气势汹汹。

此时,阿蛮一脸苦涩,刚才吃了一记闷亏,接着又被训了一下。

他知道他刚才确实大意了,情不自禁便对上了拳头。

阿蛮在台上,鞠了一躬。

“受教了。”

“知道就好,那么你……”中年男人说着半截的话,便冲了上来,一拳直击阿蛮的肚子上。

“那么你……就趴下吧!”

阿蛮汗毛炸起,一种危机冲在头顶,他连连后退,想要躲开突然来此的一拳。

轰!

一击而中,拳头没打上身上,拳风却击中阿蛮肚子上,阿蛮倒出去一两丈。

瞬间,阿蛮倔强从演武台上站了起来,一只手捂着肚子,苦笑“三叔,你偷袭我。”

“偷袭,谁偷袭你,这是比试,这可不是小孩过家家!没听说过兵不厌诈这个道理,你说我有没有跟你讲过。”狄师傅高声回道,似是撇清刚才的一击。

“……”

台下。

有的人点头,有的摇头,有的是同意狄师傅说的话,有的却不认同。

“你看阿蛮要输了,你还说什么不落下风。”

“对呀。”

“切,你们这就不懂了,阿蛮的失误,只是暂时的。高手过招,不都是试试几手。而且刚才你们也看见了,狄师傅他逞阿蛮鞠躬的时候,直接上手,你们说他是不是偷袭?”伊始显然不服那两人的话。

“虽然狄师傅是有偷袭的成分在,可比试,是阿蛮先分的心,才让狄师傅有出手机会。”

“算了,我说什么都没用了,看接下来的比试吧,我相信阿蛮会扭转战局!”

“我相信狄师傅!”

“我也是,相信狄师傅!”

下方,伊始与人发出了不同的意见,而台上,阿蛮与狄师傅却又战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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