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水还真他妈的好喝啊。”乔尔擦了擦嘴角,拍了拍自己鼓鼓的肚皮。
“嗯,当然,对于你来说,地下的水一般都是很美味的。”金茨阴声地说着。
乔尔:“你还别说,这水的味道比镇上的井水要甜上不少,不信你喝喝看,混着泥土的清香,真是人间美食啊。”
金茨用手中的一个铁罐从一个小水洼里掏了满满的一罐,一口气喝下,连个饱嗝都没来得及打:“嗯,野蛮人种一般都是这么说的,理解,理解。”
乔尔终于舍得从地上爬了起来,左右看了看:“呃……死丫头人呢?”
金茨:“不知道,谁有那闲工夫,估计被水冲走了。”
乔尔四周瞧了瞧:“嗯,这场雨够大的,这丫头可能真被冲走了,呃……我说过吧,男人在某些方面总是要比女人强,瞧,我多强壮,连雨都冲不走。”
古饮天泣看着乔尔和金茨两人叹了口气,把已经昏倒的岑心儿扶了起来,摇摇头:“她昏过去了,现在有些发烧,估计是被刚刚那场雨给淋病了。”
众人闻言纷纷舍弃了眼前的水,朝古饮天泣聚了过来。七个表情古怪的人将头凑到了一起,傻子似的看着不醒人事的岑心儿。
因为这次野外生存训练为了减轻负重,士兵连皮甲都没有装备上,或者这也是为了加大训练的难度,所以士兵们大多穿得只是布衣,且不是很厚。经过这场大雨,岑心儿身上那本来就很薄的衣服已经被全部浸透,紧紧地贴着身体,一时间,岑心儿整个侗体毫无遮掩地展现在众人面前。
乔尔擦了擦快要滴到岑心儿嘴里去的口水:“天哪,真没想到,她真是个女的。”
金茨点头:“嗯,原来每天跟我们睡同一个大帐的居然是个女人,我真他妈是个瞎子,早知道,第一天老子就钻到她被子里去了。”
众人随着两人的话纷纷点头,像七个多月没进过食的母鸡突然在荒山野岭邂逅了一堆麦粒。
古饮天泣面无表情地将自己的上衣脱了下来,盖在岑心儿身上,而他的这一举动立刻引起了众人的不满,众人虽然没有说话,但脸上那怪异的眼神早已将古饮天泣给刺成了马蜂窝。
“你怎么一身是干的?”乔尔突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我在树后躲着。”古饮天泣简短答道。如果说一个巫师求场雨,还把自己弄成了只落汤鸡,那估计这个巫师也趁早下岗算了。
“看不出啊,你小子平时呆头呆脑的,到这关键时刻,还真会适当的灵光一闪。”乔尔白了古饮天泣一眼,满眼的鄙夷。
“你们谁带药了吗?”古饮天泣没有打算与乔尔继续白搭。
众人互相对望了一眼,纷纷耸肩摇头。
“要不,把她送回军营算了,正好我们可以去补充点食物,你看,就这么点了,真他妈的是一群疯狼。”金茨提了提手边的布袋。
乔尔:“还说呢,没有水咽着,你小子还能一次性啃下三条鸡腿,你说就这个吃法,这点东西能够我们吃几天的,真是的。”
“我们走吧,这里刚下完雨,到处都是湿的,先找个干燥的地方再说,”古饮天泣说完,一把将岑心儿横抱而起,大步朝前走去,最后还不忘回头补充一句,“能盛水的东西都盛满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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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
丛林之中一声空绝环尔的巨吼,划破了丛林的宁静,甚至大地还因为这声巨吼而微微地震动了一下。
希莎被这一声巨吼差点惊倒在地上,本来乏力的身体就已经摇摇欲坠了,无论是体力还是精力有已经处于负荷状态。
一个趔趄,不知脚下被什么东西绊着了,她猛地栽倒在地上。
地上的一些枯枝和泥沙深深地刺痛着脸颊,一条条细小的红色划痕匆忙爬上了希莎脸上那娇嫩的肌肤。
她已经没有力气再爬起来了,这么多天,粒饭未食,滴水未进,身体已经没有任何的力气再支撑她越过这道沟壑了。
忽然。
她感觉到嘴角的湿润,模糊的意识中,她感到土地很潮湿,似乎是刚刚下过一场暴雨,四处是积水,她安静地吮吸着,一点点的吮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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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没有?”乔尔用胳膊肘磕了一下并肩而行的帝曼。
帝曼四周看了看:“嗯,好象是什么野兽吧。”
乔尔:“我听一些老兵说过,这个丛林里面有好多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凶残野兽,听说它们见人就吃,并且还很挑剔,吃人之前,还要先剥皮。”
帝曼白了一眼:“见鬼去吧,哪有那么恐怖。”
乔尔:“我亲耳听到的,这还能有假么?还有……还有一件事,真不知道该不该讲给你们听,不过要是讲了,可能会吓到你们,嗯,还是不讲好了。”
帝曼鄙夷的看着乔尔:“不要调口味好吗?我可不是吓大的。”
乔尔左右看了看,低下声音:“这个丛林里曾经出现过一只蛇身人面的怪兽,头上长了七个角,叫起来声音很大,常常震得人虎口迸裂,心管爆裂,你感觉到了没有,是不是自己的心口有些膨胀感,还有,虎口地方是不是隐隐作痛,仿佛就要被活生生地撕开来一般?”
帝曼神情紧张地四周看了看,把手在胸口处摸了摸,吞了口唾液:“不……不会这么巧吧,七个角的蛇应该是属于帝国的保护动物吧,应该不会到处跑吧。”
久久在小队里保持低调的森特安朝两人走了过来:“这里可能有野兽出没,大家最好是小心点吧。”
乔尔一手搭在帝曼的肩膀:“队长,这个请您放心,帝曼的安全我可以保证。”
森特安点点头,朝前面的古饮天泣跑了过去。
“还在发烧吗?”森特安看了看还在昏迷中的岑心儿。
“嗯,很高的烧,整个身体都是烫的,如果再降不下烧来,可能会死。”古饮天泣一直不习惯拐弯抹角地说话。
“死?”森特安一惊,如果有士兵死了,他做小队长的责任也是不可推卸的,对于他这种极其老实的人来说,责任比自己的命还重要,或者,是他真的很胆小怕事。
“在这里扎营吧,这里没有降雨,地面很干燥,想办法去弄些干柴,先生堆火。”古饮天泣将岑心儿放了下来,他也没有感觉到,这样横抱着岑心儿已经抱了至少半个时辰,手臂不时有阵阵酸痛感传来。
岑心儿那还在滴着水的发丝零乱的紧贴着脸颊,在这个时候,仿佛才让人知道,原来她真是个女孩,或者,她心里一直住着一个女孩,只是她将这个女孩隐藏地很深,从不允许有人来玷污。
古饮天泣将右手,放在岑心儿的后背,眉头微微锁紧,掌心有一道淡蓝色的光晕泛散开来,渐渐地爬满了岑心儿的身体。
森特安呆呆地看了一眼,没有多话,转身走开。
他一直认为古饮天泣是个不同寻常的人,并不是众人平时口中说的呆头呆脑的人,也并不是一个有自闭症的人,而是他的性格是这样,通常情况下,一个有背景的人,都会用孤僻和冷漠来掩饰身后的繁华似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