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川继续道，“当时经济危机宋氏也受了一点影响，肯定有内部矛盾，张裕谦也沉的住气，抓住机会给了宋氏反戈一击，只怕宋氏领导人心里也有气。”
顾安安点头，“宋氏表面上跟明瑞集团关系好，没有撕破脸，A市这几年的房价时涨时跌，只怕暗中他们没少较量操控，国家也出台了相关政策稳定房价。好在他们虽然斗争，但都守着各自的底线从不越界，不然只会两败俱伤。”
“那就是了，明瑞集团发展的这么快，跟张裕谦的正确带领固然密不可分，但张裕谦一个无权无势的人，眼光却这么毒辣，几乎每次投资都盈利，说背后没人指点撑腰，我是一点也不信。”
“说不定他是某个隐形富翁的儿子呢！”顾安安猜测道，又面露疑惑，“你说他背后的人会是谁，他为什么要帮张裕谦，或者说各取所需更为合适。”
季川笑了笑，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方向盘，“A市的豪门大家，以季、沈、陈、宁、宋五大家族为首，他们很早以前便发了家，代代相传至今，家族势力盘缠交错，根深蒂固，后来虽然也有不少人发家成了豪门，却也不能越过这五家去。尤其是宋氏，几百年前便是靠开客栈发的家，这都多少年了，岂是张裕谦说追上便追上的？就算他背后有势力，又得与多少豪门联盟，靠着这短短的几年与宋氏平分江山？否则也不会被宋家调派到A市来接手明瑞集团而忍气吞声这么多年。”
顾安安若有所思，季川这话的意思是要重点查这五家？
她看了一眼季川，心里想着也许张裕谦本就是一个不会忍辱负气的人，单看他当年那么高调的宣布独立，还挑在宋氏送来祝贺的那一天，这可是在硬生生的打宋氏的脸。
又听季家道，“五大家又以我季家为首，季家势力涉及官商两场，各种关系错综复杂，陈沈家跟我家是世交，宁氏跟宋氏素来没什么交集。很久之前宁氏就一心想通过跟陈氏的合作来加入我们内部，尤其是陈锦跟宁珂订婚后，宁氏的这种欲望越来越强烈，这也是宁氏知晓陈锦不愿娶宁珂反应强烈的原因。而宋氏知晓我们四家极有可能联合，孤立他一家，却什么行动也没有，好像一点也不着急。这两年因为一些项目，宁氏跟宋氏有了合作，但宋氏依旧没有联合的意向。你说为什么？”
顾安安托腮沉思，陈锦跟宁珂已经订婚，在外人看来，宁氏算是联合了陈氏，属于季陈沈三家的阵营。那么对宋氏而言，前有四大家的联合，后有明瑞集团虎视眈眈。
宋氏处境十分危险，他们却不着急，除非是知道察觉了什么，知晓宁氏不可能加入陈氏，会反过来找他，亦或者，他们也在调查张裕谦，且早就有了蛛丝马迹，并且已经着手对付张裕谦了。
虽然陈锦跟宁珂结婚不可能，但宁氏跟陈氏到底也没撕破脸，表面上的关系依旧维护着。
宁氏也不傻，比起跟宋氏的合作，他们自然更倾向于陈氏，不可能主动将事情告诉宋氏，又有季川沈楠的保驾护航，消息泄露完全没可能。
那就是说，只能是后者了。
顾安安眨了眨眼睛，欲言又止。
季川知晓她的意思，对她点了点头，“现在还不知道明瑞集团集团背后有什么人，不过现在既然有了方向，顺着这根线索查下去总不会错。”
顾安安拿出手机，又百度了一下张裕谦这个人，发现他这个人大众风评很好，感情专一，洁身自好，没有什么花边小新闻。
没有查到任何有价值的消息，她觉得索然无味，又关了页面，将手机放进口袋里，双手放在腿上交叉。
“我明天下午去找师傅签字，然后去宋氏企业查他们的账，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收获。”
季川此时已经将车开到顾安安楼下了，车停了下来。
顾安安继续道，语气有些失落，“真不想接这个案子，一时半会肯定不会结束。明天也不能去玩了，年前好不容易才放一次假！”
季川突然俯身过来，亲上顾安安的唇，她还没反应过来，季川已经灵巧的撬开她的舌关，长驱直入，轻轻的吮吸着，像是在呵护珍宝一般。
顾安安本能的闭上眼睛，双手环住季川的腰，回应着他。
良久，季川的唇才不舍的离开她。
他开口，嗓音有些低沉，“安安，真不想让你上去。”
顾安安脸一红，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速，像是要跳出来了一般。
她一把抱住正要离开她的季川，将头靠在他的肩上，不说话。
男性的荷尔蒙气息充斥她的全身，她吸了一口气，满满的都是季川身上淡淡的清香味。
她更加不舍得松手了。
两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车里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
好半晌，顾安安才松开手，闷闷的开口，“那我先上去了。”
季川点了点头，压制住自己的欲望，低头亲了她一下，“上去吧，早点睡。”
顾安安看了季川一眼，打开车门，下了车。
季川看着顾安安进了楼道，直到看不到她的身影。
他点了一根烟，像是在思考什么。
白色的烟雾缓缓升起，猩红的火星在黑暗的夜色中煞是醒目。
良久，手中传了微微的灼热感。
季川这才收回视线，将手中的烟拧灭。
随后脚踩油门，向前驶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