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丘先有了一剖水源继而创造了一抹绿色,然后才有了一片防护林。枯燥中有了一丝期盼便有了一种改变,继而拥有了改变一切的信仰。
缓缓行走在行道树下,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轻拂在脸上,原来以往无赖,自我,高傲著称的太阳也有它慵懒可爱的时候只是不曾主意也就不曾被人们发现。道路上三三两个的行人或勾肩搭背的“哥们”,或笑脸相对的“情侣”,又或小心搀扶的“爷孙”,在小广场卖力跳舞的阿姨大叔们,在亭子里逗弄着早醒不肯安生的小祖宗一切都是那么平凡,那么悠然自得。“大叔,换班啦,早点回去休息啊”“来得挺早的啊,平日也没见你怎么积极啊。马上回去”熬了一夜的门卫大叔趁着接班的老伙计尚未到来的空闲狠狠地吸了几口这大清早带着朝阳的空气舒展着身子,这也是这一天难得的阳光因为黑白颠倒视野里在最多的也就是到路对面餐馆上面安放的一圈霓虹灯。阿姨已经取出了自己“武器”开始为自己的工作环境扫除一切危险因素。“早啊阿姨,您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么早到”“习惯了,一到这个点就睡不着了不像你们年轻了,有时间就多休息会”在笑谈中应了声加快了走向爱心小屋的步伐。还是一个都没到,带着些许失落也有一点点窃喜的小情绪推开了封闭一天的办公室,“这该死的臭烟鬼,燃烧自己的生命也就算了还要给我们这些无辜群众荼毒”,空气的搅动让沉寂了一晚上的烟味也随之涌动起来首当其在冲自然是作为倒霉鬼的我,迅速走到窗边拉开穿帘以及上锁的窗户,空气瞬间恢复到它原来的纯净,但内部的空气由于没有风力作为清理者只能随着时间一点点被消磨掉。虽然诸多不爽但那些并不是应该放在心头的东西,像往常那样打开电脑查看工作日志以及至今尚未解决掉的拍单,然后找到被遗忘在墙角已久的扫帚清理掉那帮烟鬼们制造的烟头。对于这间办公室的同事其实都还是挺洁身自好的平时的个人卫生都挺注意所以虽然boss硬性的规定每日的打扫任务,但只要在他之前到就算没有去刻意打扫也完全不会被找到什么漏洞。因为都是同事所以也就没必要非要较那个真,谁来的早谁就扫两下,赚个情面,也免得自己下次来晚了被当成反面教材。随着时间的临近同事们也陆陆续续打卡签到,网管也在他们簇拥中来到了电脑前会心一笑,看了一下地面然后开始了自己一天的工作。我很讨厌扎堆所以就远远的躲开了他们图个耳根子清净在远处默默注视着她的背影。以前看过朱自清先生的《背影》那是写父亲与作者之间情感得不到表达而宣泄在了自己的作品上,而我与我父亲关系本身就不怎么和谐,除了几句毫无味道的问答剩下的就什么都没留下,了所以在他身上我没有任何的情感能察觉。但看着她,我感觉好安静,好和谐,就有一种想把她拥入怀中的错觉,长长的乌丝或盘或扎或顺直或绕浮,此刻,我终于有点明白将万千柔情化作绕指轻柔的意境。突然感觉到脸颊的灼热赶紧甩了甩脸将自己从幻想中拉了出来,随后像做贼心虚的往四周看了看,还好他们大都在聊今天的工作所以并没有人往我这边望,带着一丝庆幸离开了原来的座位。看到他们一贯的插科打屁赶紧催了他们一下,但收效甚微,不过也在情理之中。我也只好先问一下自己今天需要处理得工作免得被他们祸害的我也要接受批评。“梦露啊,今天有事没可以为您效劳的”。“你啊,嗯,我看看。哦医科大学那边提示手机信号特别弱一到教室就没信号了你过去看一下吧”“嗯”我敢保证,从未有一刻我这么认真的和人说话,然后在她的注视中和她们道别。街道上的行人开始多了起来,上班的,吃早点的,逛街的,推销的、、、、、、每个人似乎都有着必须要做的事,而我也有着必须要完成的任务。没让我等太久公交车608在人们的欢呼声进站若说在这个店你要是可以找到位置做要不就是你是老人,年轻人不得不为你让座,要不就是你这一站是初始站台不然像我们这样年纪轻轻的上班族只有干站着的命,事实也如我所预料我心底也暗暗发誓以后有钱了就给爸妈买一辆车让他们出门少跟年轻人挤公交,一个可以保护自己家人一个也是本着出行便利着想。年轻不应该是灰暗的在黑压压的一车人挨人人挤人的环境中烦躁情绪最容易滋生,但想着自己还年轻还有许多路需要走很多河需要趟不因该在这些小事面前就试了态度,努力平复了下内心压抑得情绪将视野转到了窗外,车内的时间虽是静止的但窗外的风景却一刻也没有停止更新,看到窗外一晃而过的楼房,街道的行人还有车轮下不停后退的柏油路,人生的旅途其实都是一样的,变得只是沿途的风景以及看风景的人而已。莫让负面情绪来代替我做决定这是我活了好久才活明白的道理。一路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中途也有阿姨给我让位置让我坐一会,可我谢绝了他们的好意。在他们看来我是站了好久好久但我的意识是自由的这辆巴士虽然限制了我的肉体却没有禁锢我的精神,因为思想不觉得疲惫所以身体也就不容易感到累。在一路的遐想中我想到了在法国观看艾菲尔铁塔,在亚马逊的原始森林漫步,想到更多的就是和梦露一起泛舟游湖,或许有些痴人说梦,可谁有能承认自己不痴呢。终于,再也不用抢座位了车辆慢慢驶入终点站,而在它旁边的这所历史悠久的古建筑就是医科大学。对于医科大学我一直怀着一颗敬而远之的心态,因为所学专业多为临床应用所以这里有好多死者的躯体,其中不乏一些无家可归而横死街头的流浪者,少部分是死者生前就自助捐献遗体的志愿者。惴惴不安的拨通了投诉人的电话,随着嘟嘟声提示音的想起我这颗提起来的心才算放下我可不愿意再来一次。接电话的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向我讲述了他所投诉的问题以及出现问题的教学区,我也根据相关的软件开始测试所在区域信号场强以及干扰数值进行比对发现这栋楼的信号确实很弱甚至都倒了可有可无的地步,这可就有点奇怪了按理说彼此邻近的建筑旁边做了另一边也应该有覆盖的吧怎么完全没有信号。算了还是果断中止自己的胡思乱想还是给施工的公司请教一下设备的安装位置以及覆盖的范围之类的,短暂的通话确实胜过我值钱的胡思乱想,因为之前建筑的用途原因并没有信号覆盖的要求也就不存在好与坏,没有先给用户答复,先给网管打了回复电话“网管大大,此处投诉现已查明请接收”“这么快啊,怎么回事啊”听到来自电话另一端的甜甜回复此刻内心有了小小的悸动,但明面上只是说了些问题产生的原因以及解决的方式回头在跟用户沟通下,此刻我真希望自己是一只会唱歌的黄鹂鸟可以一只让手机保持现在通话的样子而不愿让她结束。可我没有那口才,再恋恋不舍的在她拜拜的回应中端掉了这次通话,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或许还有的是机会我总是这样安慰着自己,这样才稍为好受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