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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如陈酿般的老师

我和陈芝敏走进了班里,班里只有三个人,张霞正在换鞋子,为她接下来参加的跳远比赛做准备。她向我和张霞看了一眼,然后并没有理会我们俩,就弯腰低头继续系她的鞋带。

陈芝敏向张霞快步走去,然后抱着坐在座位上的张霞笑着说:“张霞,待会你比赛,我去给你加油。”

“好呀,谢谢。”张霞看着陈芝敏笑着说。但那一抹笑容有些生硬。

在学校足球场的跳高比赛也已经进入了尾声,还剩最后三个人,其中有赵扬,这时横杠的高度调高到了178厘米,其中有一个瘦高的男孩冲向横杠高高跃起,屁股擦了一下横杠,杠子颠了两下最终掉了下来,第二次,第三次杠子也都被他撞飞。接下来的那个男生,也没能越过,意味着只要赵扬越过这个高度就能拿到第一,第一次他没准备好,失败了,第二次也差了一点,脚打到横杆,杆子还是掉了下来。

“先缓一下,别急。”我冲赵扬喊,:“加油。”

最后一次机会赵扬起步不快但很有节奏感,赵扬向横杆高高跃起,过了横杆,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现场裁判老师也为他鼓掌。

“好样的,赵扬。”我为他喝彩。我走向赵扬兴奋地拍了拍他的背。

“啊”我小声哼着。这时我的伤口有点触痛。

“没事吧?明天的比赛你还能继续吗?”赵扬问。

“没事啦,只是皮外伤,不要紧的,明天的接力赛我一定上场。”我向赵扬说。

“赵扬,好样的。”张霞走过来对赵扬说。

“谢谢。”赵扬回答。但我觉得他的注意力似乎都集中在了张霞身边的陈芝敏身上。

陈芝敏因为生性的缘故,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冲赵扬笑了笑。我看到赵扬马上低下了头,不敢和陈芝敏对视,瞬间觉得他很不自然。赵扬身高接近一米九,喜欢上一个一米五几的陈芝敏,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都说喜欢上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如果一个缺少阳光温暖的人,突然之间遇上一个可爱温柔善良的女孩,我想他一定会为之所动。

在接下来的跳远比赛中,张霞跳得不好,第一跳身体失去平衡,脸朝下摔在沙坑上,一脸的沙子,身上也全是沙子,我本想去帮她拍去沙子,可我们只是同学关系,男女有别,也怕她会抗拒,也怕别人会说闲话。

陈芝敏上前去帮张霞拍去了沙子,张霞的样子有点狼狈,头乱乱的,脸上也是沙子,由于穿的是白色的T恤,沾上了很多的污垢,显得有那么一点点邋遢,不过依然可爱,萌萌的。

我一直看着她,希望有什么能够帮得上她的,张霞最后一跳3米,没能进入淘汰赛。其实我立定跳远成绩都接近3米,我有为张霞第一轮就被淘汰感到遗憾。

接下来有一个男生走到张霞面前,拿着一罐可口可乐递给她。

“不用,不用。”张霞谢绝他。可是那个男生把可乐塞在张霞手上就走了。那个男生好像是068班的,我和他一起打过篮球,我此时有点讨厌这个男生。

接下来的800米比赛男生组赵扬夺得第一并打破了学校记录,400米比赛男生组郑少钦夺得了第三名,最让人欣喜的就是陈芝敏居然夺得了3000米比赛第一名,一个看起来娇滴滴的女孩,看起来很柔软。不是我们觉得她的体育成绩差,而是我们被她的外表所蒙蔽了,起初田径运动会报名的时候,我有抗拒她报名参赛的想法,险些铸成大错。

看来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呀!

今天的赛程就全部结束了,班主任韦云洁老师找到了我,看了看我缠着纱布的手和膝盖手抚摸着我的背,和蔼的说:“还痛不痛?明天的比赛你就不要参加了啊,身体第一,如果还觉得痛,你明天可以在家休息,我批你假。”韦云洁老师大约三十多岁的样子,其实我想问她的,可我就是觉得开口会很尴尬,所以一直没向她打听过。

韦云洁老师发脾气时会很凶,会骂人,也会打人。有一次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天上午第二节语文课,她走进了教室。班长说:“起立”同学们都还没站起来,她在讲台上冷冷的说:“坐下,今天同学们自习。”

过了大约十来分钟,有一个男生过了座位,钢笔没墨水了,去找同学借墨水。韦云洁老师很严厉的说:“请你马上回到自己的座位!”

“哦,等一下就回,”男生说。那个男生因为等同学从课桌下翻找墨水,那个同学找了十几秒都没有找到。就耽误了一些时间。

这时韦云洁老师,气冲冲地向那个男生走去“啪”的一声巨响在教室里回荡,手掌拍在了那个男生的背部。

“上课乱过座位,像什么样子?啊?马上回到自己的座位。”韦云洁老师严厉的说。其实韦云洁老师平时不是这样的,上课虽然严格,但很通人性,很懂人情世故的,很和蔼的。我想一个女人突然来个180度大转弯,变得和平时不一样,变得异常,一定是受到了某些刺激。

然后韦云洁老师就一直坐在讲台上,眼神呆滞,眼眶红红的,有些肿,显然是有哭过的。就有觉得她肯定遇上什么烦心事了吧。

总觉得韦云洁老师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希望有一天我能够分享她的故事。

老师一直都在教导我们——讲道理,讲理论,给我们指引方向,当我们遇到困难就会给我们出注意,是黑夜里的一支燃烧着的蜡烛。曾天真的觉得,老师是无所不能的,其实她也会有黑夜,也会有迷茫。

如果可以,我愿意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给她黑暗里的阳光,寒冷中的温暖,寂寞里的热闹。

“皮外伤,不要紧的,我已经答应赵扬,我一定会参加明天的接力赛,接力赛得名次积分是单项赛的2倍,我是我们班跑得最快的几个人之一,我不参加会对原来的计划影响很大的。”我认真地望着韦云洁老师说。

“嗯,如果感觉痛,明天你就不要跑了,千万别逞强哦,自己要学会照顾自己。”韦云洁老师轻柔的说。感觉超温暖的,韦云洁老师穿着时尚,一米六几的身高,凹凸有致的身材,如果只看她的背影会以为他是一个花枝招展的少女。其实啦!从正面看也依然很漂亮,就是没了少女天真、幼稚、活泼的那种感觉,而是一种善良、成熟、稳重的感觉。

十八岁的少女像微微红的苹果,是一生中青涩与成熟的衔接,酸中带甜;二十八岁的熟女像一杯陈酿,是一生中绵柔与馥郁的结合,回味无穷。

我和韦云洁老师一起来到了学校田径运动会班级积分榜旁,我们班排在了第二名,相比昨天的第十二名,倒数第一,简直是天壤之别。

因为我们今天确实表现得出奇的优秀,特别是赵扬,夺得了跳高比赛冠军和800米比赛冠军,并且还打破了学校800米比赛记录,以一己之力为班级积了36分,占到了今天全班总积分86分的一小半。周源也以11秒16的成绩险破11秒12尘封8年之久的学校100米记录,陈芝敏则是深藏不露的,颠覆了我们的想象,颠覆了我们对她的看法,居然3000米比赛夺得第一名,实在值得特别鼓励。

因为当时我们学校不是以年级的记录为记录,而是以全校最好的成绩为记录,所以赵扬和周源今天的表现足够出色。

也难怪我们班会大逆转,就连郑少钦那种三级风就可以吹倒的竹杆身材,都可以夺得400米比赛的第三名。

韦云洁老师抬起双掌,面向我很幸福甜美的微笑着,我也微笑着将我的双掌击向她的双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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