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要别离,别离充满我们整个童年记忆的家乡,别离友情挚真的伙伴。我们即将天南地北、各奔东西,去到陌生的城市,我不知道我们何时会再次相聚,也许、或许某些人将永远不见。
这天我们相约了一起去吃大排档,约好的,晚上七点半在南城夜食摊。晚上我来到了这里,看见朱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向我挥手叫道:“许安,这里。”我感觉到朱丽的面容很甜。
我向朱丽走了过去:“你们这么早呀!”
“是你来得晚——”朱丽说。
“好吧!”我说,:“郑少钦呢?怎么没见他?”郑少钦好久没联系上了,昨天我在QQ上发过消息给他的,他回我——一定到。
“不清楚,你打个电话问问吧!”赵扬说。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郑少钦的手机,通是通了,但是他没接,我只好继续打,“你们都到齐了吧!我马上就到。”郑少钦说。
“嗯,郑少钦你快点啦!别磨磨唧唧的了。”我说。
“好,待会见!”郑少钦说。我感觉郑少钦有点怪怪的,我认识他这么久了,我能感受到他的语气有些微妙的变化,但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老板相继端出了一些小吃和烤串,“老板再端两箱啤酒来。”朱丽说。
“好嘞!”老板回道。
“吃呀!还等什么呢?你们。”朱丽说,:“来,我们来玩色子吧!”
老板拿来了骰盅,我拿起了骰盅摇了起来,其他的人也相继摇起了骰盅,“六个人三十个塞子,我就叫个,六个二。”我说,:“张霞到你了。”
“六个三。”张霞说。
“六个四。”
“六个五。”
“六个六。”
“朱丽该你了。”我看着朱丽说。
“我就不那么保守了,叫大一点吧!——十个六。”朱丽说。一下连跳四级,看来朱丽的六或一特别多呀?想让我喝酒没门!
“十一个六”我说。
“十二个六。”张霞说。
赵扬沉思了一会说:“我还是开了吧!”赵扬不自信地说。我们都把骰盅打开,我们都数着色子——七个、八个、九个、十个、十一个,十……。
“你还十什么十,没有了啦!喝吧!一杯。”朱丽看着张霞说。那个杯子蛮大的,有接近两百毫升,张霞不擅喝酒,但张霞还是端起杯子仰头“咕噜咕噜。”的一口气喝完了,我看着张霞的脸有些微微的红晕,我蛮心疼的。
“八个二。”张霞说。
“八个三。”赵扬说。
“九个二。”
“十个二。”
“十一个二。”
“怎么到我这都那么大?”我叹着气说,:“我就——十二个二吧!”
张霞这会儿打了个哆嗦说:“十……三……个二。”
赵扬看这情况忙说:“我不跟你们耗了,我开。”
“十个,十一个,十二个,张霞又是你喝!”朱丽看着张霞说。张霞微微泛红的脸夹杂着些许无奈。
我拿过张霞面前的杯子,一饮而尽,“怜香惜玉哟!”朱丽调侃我说。
接下来到我这里如果叫得比较往上,危险系数较高,我就会开我的上家,因为我要呵护坐在我身边的这个女孩。
我们一起玩了许久,在我的视线中隐约有个身影很像郑少钦,他离我们越来越近——真的是郑少钦。“你怎么才来呀!”我说。他并没有回答我,我挪了挪凳子腾出一个空位给郑少钦坐下。郑少钦的脸色有些奇怪心事重重的样子,似乎还夹杂着些许怨气。
我拿过一个杯子倒满了啤酒放在郑少钦的面前:“你迟到了,罚酒三杯。”郑少钦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接着郑少钦自己倒满了第二杯酒,仰头又干了下去,接着第三杯酒也爽快地一口气干完,然后把酒杯倒过来向我们示意。“酒量不错哦。”赵扬笑着说。
我把一个骰盅递给郑少钦:“给,一起玩色子。”郑少钦把骰盅摔在了地上,眼神充满愤怒,并夹带着凶狠。我们相识三年了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我当时就愣住了。
“你怎么了,有病呀你!不要破坏气氛好不好。”朱丽指责郑少钦叫道。
郑少钦起身走到朱丽的身边把嘴贴近朱丽的耳朵深吸了一口气,带着讽刺的语气说:“一身骚味!”
朱丽怒不可遏地瞪着郑少钦:“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一身骚鸡味!骚鸡!”郑少钦叫道。
“郑少钦,到底怎么了,有话好好说嘛!”我说。郑少钦看了我一眼,并没有理会我。
两行冰凉的泪水从朱丽的脸颊顺流而下,朱丽委屈地说:“请你不要侮辱我好不好!”
郑少钦双眼瞪着朱丽,接着又把愤怒的目光投在了周源的身上。郑少钦从口袋里拿出一叠相片狠狠地摔在了餐桌上,失去理智地大叫道:“我侮辱你?你他妈自己看呀!”餐桌上的照片全都是周源和朱丽亲密定格的瞬间——嬉戏、拥抱、接吻。这些照片都是深爱周源的女孩小黎暗中拍下来的,并交给了郑少钦。
朱丽眼泪汪汪地看着郑少钦说:“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你当我是瞎子,是吗?”郑少钦说,:“如果你不想和我,可提以分手呀!我成全你。你爱和谁做和谁做,我管不着,你他妈的这算什么?”朱丽神情哀伤地站着,一动不动的,无言以对的。
周源看着朱丽委屈地样子,再也按耐不住了,站了起来对郑少钦说:“不关朱丽的事,都是我,有什么你冲我来吧!”
郑少钦愤怒地拿起桌上的酒杯砸在了周源的额头上叫道:“你他妈的,有你这样做兄弟的吗!?”周源的额头被酒杯砸出了一道几厘米长的口子,鲜血从周源的额头缓缓溢出。朱丽见状赶忙跑到周源的身边拿出纸巾为周源止血。
我们都赶紧上前去拦住了郑少钦,“郑少钦,你冷静点,啊!”赵扬说。
“好,很好!你们这对狗男女!”郑少钦看着朱丽和周源说完转过身就走了。
我走向了周源,看见周源额头上的伤还是挺严重,鲜血不断的从额头溢出,染红了一叠厚厚的纸巾。我看这血这样是止不住的了,我说:“朱丽,你把周源送医院去吧!这样血是止不住的。”
张霞也跟着朱丽一起去路边等出租车去了,我见状就对着张霞说:“张霞你过来一下。”
张霞走到我的身边不解地问:“干嘛?”
“他们都需要空间冷静一下,你跟着一起去反而让她们更尴尬。”我说。
“哦。”张霞
我们看着朱丽和周源一起上了出租车,出租车渐渐地在我们的视线中消失,我们也相继回家了。
这晚本该是欢愉、惜别的夜晚,各自南北西东前的告别,但结果就这样不欢而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