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门口听到的。
我立刻跑上台阶,看到屋内有人影,我推开门,快速的进到屋内。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视线里的东西还没清楚的传送给视神经,我下意识的说出那句话。
随后我看到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一个中年男子躺在地上,脖子的位置倚在墙角上,侧弯着,翻着白眼,嘴里有白沫,好不容易有人了,竟然还是这幅模样。
我看着屋内的情况,这是一家服装店,衣架和衣柜倒塌,衣服散落一地,有反抗?
我立刻跑到男子身旁,发现还有气息。
‘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帮你叫救护车来,再坚持一会儿。’
我这样对男子说到,但是他应该不会听到吧,说罢我拿出手机,拨出急救电话。
‘嘟……,嘟……,嘟……,嘟……,嘟……当前服务器繁忙,请稍后再拨。’
‘该死的,急救中心都没人吗?’
我掐了男子的人中位置,但是不管用,应该是我根本不懂这些吧。
没有专业的知识,做什么感觉都是错的。
随后我走出门口,我本打算求救,但是视野里又出现了让人感觉不好的情况。
我看到又有几家门口的门从刚才的紧闭变成了全开的模样。
我带着不好的预感向着其中的一个跑去,希望不要是同一副光景。
我走进其中一个,这是一家甜品屋,屋里的货架上排列着各式各样的蛋糕与点心,我走近最里面的柜台,看到里面有一台电脑,和一张床,和简单的摆设。
最重要的是一个人,躺在地上。
我跑上前,屈下膝,查看着这个人的情况,是个女人!跟刚才的一样,还活着。
“只是昏了过去的话应该没什么关系。”
我这样想,随后我马上离开,并来到旁边的另一家。
然后一家,一家,每次出来都会有新的门敞开,然而,每次屋内的情况也如出一辙,到底是谁做的,明明刚才一个人都看不到,现在却出现了这么多晕倒的人。
想不通,但是也无能为力。
“怎么办,感觉好奇怪,是不是如果就像刚才那样,一个人都不出现的情况应该更好?我跟不上了。”
一直跑,一直看,没完没了。
我感到疲惫,我躺在了地上,仰望着天空。
‘这到底是怎么了,完全想不通,完全跟不上,发生的事,全都让我感觉到无能为力。’
‘要是有一个机器猫该多好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回过神,大概是疲惫感有缓解,我在埋怨自己刚才在干什么,想什么,现在根本不是做这些事的时候。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再这么耗下去,估计自己也会变成那副模样。”
我这样想,我不甘心这样。
我跑向自己电动车的位置,坐上去,插进钥匙,启动后,向其他地方驶去,向着还没有敞开的门的地方。
我骑着电动车,慢慢的我才发现,门不是被人打开的,而是自己敞开的,卷闸门也是自己卷上去的。
‘有鬼吗?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立刻下了电动车,钥匙也没拔下来,我便向着那扇正在慢慢向上收起的卷闸门,我跑到门前,看着它一点一点的卷上去,视野中从下到上慢慢出现了门窗,我的视线穿过玻璃,看向屋内。
惊讶的同时,我拉下扶手,推开门,走进屋,看到和刚才其他地方一样的情况。
“屋里明明没有人,只有这个晕倒的人,这个受害者,那么没有所谓加害者吗?人们,都是自己晕倒的吗?”
‘这不可能?’
我否定了自己,并让自己不再思考,告诉自己,只要沿着这条街,一定能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我立刻离开后,继续一家,一家的看,情况也都是一样。
我发现这不是办法。
“既然门开的时候就已经晚了,那么就,就在开之前进去就好了,但是要怎么做?”
我跑向公路转角处刚才已经来过的其中一家,是一家五金店,老板也是像刚才一样,还是晕倒在那里,我没有在意,因为在意也无能为力。我在里面靠角落的地方找到了一个大家伙,然后抗在肩膀上,离开了那里。
“只要用这个,用这把斧子把还没开的门破坏,砸开就好了,就能以前进入屋内,然后就能赶得上,现在也不用想什么赔偿问题了。”
我这样想,我觉得应该是正确的,我便跑向还没有打开的其中一个门口。
我双手握住支着斧子的木棒,随后用力的砸向整个卷闸门的中间位置。
‘噹!’
伴随响声的同时,卷闸门原有的规则与整齐完全崩坏,斧子嵌入其中,随后我把出斧子,同时斧子与卷闸门的发出嘎吱,并且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随后我再次重复相同的动作,只到整个卷闸门的中间,从上往下出现一条大口子的时候,我用斧子伸进去把一半的门翘的不成样子,届时里面一半的门窗漏了出来,我再次用斧子砸向门上的玻璃。
‘哗~~~’
整面玻璃破碎后,我进入屋内。
“感觉自己好像一个贼。”
屋内很空旷,什么都没有,白墙,天花板,只是一间空屋子,没有人。
我很失望,但是我没有停留,离开之后,我便走向旁边的另一家,是一家,出售垂钓用品的商店。
我做着与刚才无差别的事,就像那个犯人应该也在做同样无差别的事。
进入屋内,各式各样的鱼竿,钓线,钩子,支架…………,虽然拥挤但是整齐,也很齐全,但这并没什么,主要是趴在柜台上的人,很年轻,大概三十岁吧,应该是店的主人吧,双手耷拉着,上半身在桌面上,下半身则是贴着柜子的侧面,依靠在上面,腿的关节弯曲着,双脚没有立足在地上而更像是随便摆的,因为前面发生的事情,所以感觉他也只是晕倒了,晕倒前应该是站立着,随后因为晕倒后身体前倾然趴着了柜台上后造成的现在这幅模样吧,但是这种晕倒应该不是因为外力,相对的,低血糖或者是因为高血压造成的吧。
我走上前,忽然间我了解了,他脖子上有勒痕,勒痕很粗大,上面还有毛细血管受到挤压造成的红色斑点,随后发现他也一样还活着。
但是这怎么说,还是晚了一步,屋里只有受害者。
我看向旁边,发现有一个门口,室内还有另一个房间,我没想什么,穿过门口进入另一个房间,是卧室,有电视,一个床,一个餐桌,简单的摆设,屋里不大。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屋里站着一个人,身穿黑色风衣,背对着我。
没等我开口说话,背对着我的风衣转过身来,没有看到动作,像是,没有脚,就算有也没看到,风衣很长,拖到地面。
转过身的一瞬间,一股强烈的压迫感笼罩住我的全身,看不到他的样子,面部被连着风衣的帽子遮盖。
恐惧,害怕,没错,不能和这个人扯上关系。
“快跑!”
心里这样告诉我,对,这是正确的,应该这样做。
我试着移动双腿。
“动不了!”我这样告诉自己,眼睛都不能眨。
我才发现我已经浮空,双脚已经没有踩在地上的感觉。
他抓住了我,我移动着应该已经凸出的双眼。
看到脖子被抓他用手抓着,我动弹不得。
但是那不应该是手,我们距离并没有那么近,他的手不可能够到我,可是我看向他的肩膀,肩膀没有跟手臂直接连在一起,抓住我的是他的手,连接他肩膀和整条胳膊的不是人的身体,是“黑暗”
,什么都不是,不知道的东西,超越自然的东西,像气体,像液体,都不是,只是弯曲着,飘忽着,在他肩膀和手臂之间的连接物。
‘不要,救,救命!’
我下意识的说出这句话,应该说出去了吧,但是我自己没有听到,我已经听不到了,就要失去意识了,我的手伸向前方,那个风衣的方向,眼前变得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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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醒醒,喂,喂!’
我从躺着的姿势一瞬间像反射一样的做起来,起身的同时,感觉到了头部与坚硬的物体碰撞的感觉,随后我又躺了下来。
慢慢的我睁开了双眼,眼前有一个人影。
视线还很模糊。
‘啊啊啊,疼死我了。’
我隐约听到这样一句话。
‘这里是哪儿?得救了吗?是你救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