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
火焰。
红色的花。
蔓延开来。
整座别墅。燃烧殆尽。
……
“十三区别墅火灾已制止,十三区别墅火灾已制止,请十七区总部接受报告。”
报告员接过手机,开始报告,“报告十七区,十三区湖心别墅火灾已经制止,死三十五人,伤一人。整座别墅几乎燃尽。”
“……整座别墅,几乎燃尽,死三十五人……”郁可芯的嘴里重复着这些话。
此时的她,
灰头土脸。
肮脏不堪。
一些话,传入她的耳中。
“那不是郁家大小姐吗?全家只剩她一人了啊,真是可怜。”
“什么可怜,那叫自作自受好吗?谁叫她家这么嚣张跋扈,现在遭天谴了吧。”
……
郁可芯蹒跚着步伐冲上前去,狠狠地揪住那个女人的衣领,使劲浑身解数吼道,“什么遭天谴!明明是纵火!谁在乱说话我割了他的舌头!”
女人被呵斥住。
是谁,是谁,是谁放的火!他一定还在这里!
郁可芯四周张望着,在她家已被烧毁的后园门口,站着一个身着长袍,脸着面具的人。
我看见你了。也记住你了。
昏去……
翌日。
“这里是哪里……”郁可芯昏去后被送进了医院。
“郁小姐,这里是医院,你的精神很不稳定,请好好休息。”
语毕,门口响起了她伯父的声音。
“我也没办法了啊……最近我们公司挺困难的,没功夫来养一个闲人啊。”
说完,伯母也夫唱妇随,“对啊,最近我们家挺困难的,还是让她听由天命吧。”
突然,郁可芯把手背上的针管猛的拔出,手背上立马涌出了鲜血,冲出病房,“伯父伯母,我也没想过要去寄人篱下,你们家靠着我们家的不少,我知道你们家困难,不需要你们穷人来救济我,我一个人可以生存。”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本来还想管管你,你这么一说,那我还是走吧!”
郁阳江气哄哄地拉着她伯母走了。
“郁小姐,你看这医药费?”医师长拿着账单走了过来,面带僵笑。
“这点钱我还付的起!”郁可芯一把扯下了脖子上的心诚之链,丢在医师长的手里,穿着病服,走出了医院。
……
“雨琳,那不是当年你参加全国数学比赛把你打败的郁可芯么?怎么落魄成这样儿。听说她家被一把火烧了是吧。”于欧黎一边掌握着玛莎拉蒂的方向盘,一边扭头看着整在补妆的厉雨琳。
“哦?对啊。真的是,走,下去看看。”厉雨琳坏的嘴角噙着一抹难以捉摸的笑容。
“好。”
……
“哟,这不是当年把我完败的郁可芯嘛,欧黎啊,难道我又穿的过时了吗?今年流行病号服吗?!”
厉雨琳一边说,一边显示着自己满身的国际品脾。
“啧,厉雨琳,你是不是又开始欠抽了?!几年不见,胆子又见长啊。”郁可芯说完,扯下手腕上的黑色发带,把卷曲凌乱的长发高高的扎起。
看着郁可芯的样子,厉雨琳不禁笑到,“某些人真的是,自己家都不知道落魄成什么样儿了,还在这儿以为自己是千金小姐。不去当鸡就算好了吧。欧黎,我们走。”
粉色的小短裙一甩,扬长而去。
“啧,真是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