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上前拉住疯态的荣林,眼珠子瞪大看他,面面相觑,眼底尽显疑惑。
夜狸看到他浑浊不清的眼神,立即扬手对他后颈砍了下去,将神志不清的荣林打晕。
然后,三人合力将他送去医务室,检查后不出意外,轻微脑震荡。
直至下午,荣林被推进普通病房,因为这次的演习有好几个人受伤,加上前一轮演习也有人受伤,病房挺紧张的,所以没能空出单独的病房,荣林好巧不巧的被送进跟夏微凉同一个病房。
现在已是晚上十点多了,夏微凉身边也就安琪陪着。
出了这种偷袭虐打的事,也算是部队丑闻,上边严令不得泄露此事,所以并没有摄影机跟拍。
打完吊瓶的夏微凉已经有所好转,加上那人给她按摩,现在除了还有一点肌肉疼之外,静脉已经不抽筋了。
她让安琪拉上床帘,两个人共同挤在一张床上,望着天花板各自发呆……想着事情……
直到病房被人打开一阵吵闹,俩人才回神对视一眼,都默契的没有出声……
一直到病房再次安静下来,她们还是没有出声,也没有打开床帘的意思。
“你醒了!”
旁边传过来很磁性的嗓音,让夏微凉觉得有点熟悉!她仔细想了好久,才记起是夜狸的声音,上次送二班长来医院跟他相处一路,记得他的声音。
荣林用手按按太阳穴,似乎这样可以缓解一下头疼。然后掀起眼皮,看向他们,道:“床摇起来一点!”
蓝宇泽就在床尾,听道他的话,二话不说将床摇起来一些。
“泽!”荣林抬起头突然叫了一声,眼神变得冰冷,看着摇完床刚站起来的蓝宇泽。
这种近乎杀意的眼神让蓝宇泽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但倒是忘了,我应该叫你一声表哥的!”
“荣林……”
“我只想问你,怎么多年你到底有没有拿我当兄弟?若把我当兄弟,又为何联合老爷子来害我!”没有歇斯底里的质问,反而平静的让蓝宇泽更加心惊。
他想,他应该是记起来了!
蓝宇泽没有说话,而是迈步走到床头,在江穆枫他们诧异的目光下,在荣林的耳后一处穴位用力一按,一根及细的银针在另一个穴位冒了出来,他用另一只手将针拔出。
银针一出,荣林的头疼渐渐缓了下来,不出一会头疼完全消失,只剩被撞破的外伤。
荣林看着他,眼神逐渐乏起杀意,最后他直接掏出随身携带的手枪,拉开保险,指向蓝宇泽的脑袋。
“你……你知不知道……你所认为的对,其实是亲手毁了我!”
“夏微凉是我这辈子唯一认定的女孩,你催眠我让我忘记她也就罢了,可你为什么还要我催眠我,让我亲手摧毁我唯一念想。”
五年前,他出现在咖啡厅里,完全是没有自主思想的。
当年他亲口承认他跟她在一起只是耍她玩的,还有亲口说从没爱过她,那都是没有自主思想的,都是被他最亲最信的兄弟给催眠的……
“当年外公找我谈话,我也是迫不得已……”蓝宇泽无畏眼前黑乎乎的枪支,“当年的情况你也知道,咱们大金国内忧外患……”
“不要跟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他还有说完,荣林就怒及打断他,颤抖的手指扣着扳机,一副随时开枪的趋势。
金国千千万万人民,他就不信没有他金国会就此灭国。
他不信没有他,国将不国!
他不信……
一旁的江穆枫、夜狸看着胆颤心惊,生怕荣林的枪走火,急忙上前压下荣林的枪,并抢了回来。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若是我死能弥补当年我催眠你跟夏微凉说的那些违心话,我愿意去死!!”
“疯子,枪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