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
楚懿这次是真的怒了,眸子里的黑云翻滚了几圈,他怒极而笑,从沙发上站起来逼近颜色,修长的手指掐着她的下巴,“我记得我之前提醒过你,下次再落到我手上,我不会只跟你盖着被子纯聊天而已……”
颜色有些吃痛,被迫仰着头看他,一双潋滟的眼眸里都是嘲讽,嘲讽楚懿。看吧,你就是这样的人,终于原形毕露了吧。
她那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让楚懿一股邪火冲上了头顶,掐着她的下巴的力道重了几分。
颜色皱着眉,嘴依旧很硬,“先说好,你必须当着我的面把视频以及所有的备份全部销毁。”
这种等价交易的口吻,让楚懿彻底的愤怒了。
他眼中没有了以往的慵懒的笑,此时挑着一高一低的眉,看起来冷峻极了,“那也要先看我满不满意。”
颜色不傻,立刻明白了楚懿的意思,怒火已经抑制不住,低声吼道:“楚懿……唔……”
那些还未脱口而出的质问,尽数被他堵在唇齿之间。
楚懿那只手如同钳子一般,钳制住颜色的下巴,发了狠的吮吸着她的嘴唇,直磨得她双唇火辣辣的疼。楚懿仿佛觉得这样还不过瘾,发狠的吻最后变成了啃咬。
没有谈好条件,颜色绝对不会让楚懿这么不清不楚的占便宜。
她用力的挣扎,可是不管怎么挣脱,他都想铜墙铁壁一样立在她的跟前。
颜色心里又气又恨,又恼怒又委屈。
偏偏双唇被他啃得又麻又痛,此时她挣脱不开,发了狠的咬他,很快血腥味就在两人的口中四溢。
嘴唇被颜色咬伤,楚懿怒火更炙,捏着她下巴的手改为捏住她的双颊。
颜色被迫的张嘴,楚懿长驱直入,动作依旧蛮横而不温柔,肆意的剥夺她口中的每一丝空气。
颜色哪里是他的对手,很快就呼吸困难晕乎乎的任他宰割。
见她不再反抗,他的吻渐渐的温柔下来,唇缠绵的从她的唇上,辗转至她的嘴角,下巴,天鹅一般修长的脖颈,最后停在她耳后轻啄,麻痒的感觉如电流一样传遍全身。
颜色如遭电击,顿时清醒过来。
她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伸手捂住他作乱的唇,咬着唇继续谈着她的条件,“楚懿,我们还没说好……”
他似乎有些情动,唇轻轻的啄着她的掌心,口齿不清的发出一个单音节,“嗯。”
颜色从小就明白,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你要得到什么,同时就必须付出什么,谁都不例外。
她死死的咬着嘴唇,直到双唇发白,最后闭着眼睛移开了她的手掌。
楚懿扔在她身上的薄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掉落到了地上。他的吻顺着光洁颀长的脖颈蜿蜒而下,在她精致的锁骨上停留了许久,慢慢往下。
闭着眼睛,其他的感官就更加的清晰。
颜色逼着自己转移注意力,可是不管怎么样,都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吻印在她皮肤上,像火一样的烙人。强忍着推开他的冲动,颜色双手死死的抓着床单,手背青筋鼓起。
楚懿的吻落在她胸口,感受到她频率快于常人的跳动,他微微眯起了眼睛,终于没有再继续。
他缓缓站直自己的身体,打量着面前闭着眼睛,双手撑在身后的她。颜色牙齿深深的咬在唇上,面色嫣红,不是享受而是强行忍耐,整个人急不可查的颤抖着。
紧闭的眼尾有些许的湿意。
楚懿叹了口气,伸手将她微敞的衣服陇上,手指不小心触碰到她的肌肤,引得她浑身一颤。
呵,明明心里那么害怕,坚强给谁看呢。
他伸手一颗一颗的给她扣上扣子。
闭着眼睛的颜色,以为他要脱她的衣服,脸色白了几分,声音僵硬,“我不需要前戏……”
直接进入正题吧,早死早超生。
楚懿轻笑一声,大约是被她气笑的,“可你看起来不是很享受……”
颜色不喜欢这种拖延的折磨,就好像死刑犯一样,明明知道明天要死,今天就算是给他再好吃的珍馐,恐怕都没有胃口。反而是提心吊胆的很。
她直接打断了楚懿的话,“楚懿,你别废话了,反正我就当被狗咬了……”
颜色原本以为楚懿会生气,没想到他又笑了一声。
下一秒他的声音就出现在她耳边,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皮肤上,莫名让她心里一紧。
“你说我是狗?”楚懿顿了一下,“我想大约那不是被狗咬了,而是被狗……”
他最后那两个不要脸的字,在颜色脑海中回荡,她顿时面色通红。
楚懿伸手细细的给她扣上扣子,眼睛扫到她泛着血迹的纱布,伸手按了护士铃。
他久久未有所动作,颜色狐疑的睁开眼睛。
楚懿正坐在沙发上,脸色有些白,低着头也不看她。
没一会儿,一个中年女医生就带着护士进来了。
医生一看颜色绯红的脸,以及脖子上那枚吻痕,在看她的双脚,都是过来人,哪里还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
市中心医院的医生就是刚正不阿,不畏惧权势,劈头盖脸的就对着楚懿一通骂,“年轻人年轻气盛的,这么几天都忍不了吗?”
楚懿对此,不置可否。
医生招呼着护士给颜色拆纱布,一边语重心长的开始教育颜色,“男人都靠不住,女孩子自己要爱惜自己的身体。”
颜色也低着头,不说话。
医生以为她脸皮薄,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女人应该爱护自己的那套言论,一边给她包扎。
包扎完出去时,还对着楚懿再三叮嘱,“她目前的状况不适合剧烈运动。”
楚懿神色自若的点头,随后目送医生离开。
这么一闹,此时已经快晚上十二点了。
楚懿看了看腕表,从沙发上站起来,打算回家。
“楚懿!”
颜色的正事还没说,当然不能这么看着他走,出声叫住了他。
楚懿挑眉,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挑着眉,语气漫不经心极了,“医生说了,你现在不适合剧烈运动,在你适合前,我保证视频不会流落出去。”
颜色目送初一离开,关上门的那一刹那,她整个人瘫软在了床上。
心里委屈到不行,眼泪止不住的就往外面流,随后又胡乱的抹了两把眼泪。
人难过的时候,都想在其他地方寻求安慰,颜色也不例外。
她拿着手机,人生中第一次拨通了MR。Thaddeus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