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看着云耀文,眸色不定。
云耀文见她沉默,沉着脸继续道:“今天的新闻你看到了吧?那群记者一天又是没事就喜欢瞎猜测,乱写,你受伤具体情况连市里都没有查清楚,他们怎么就能胡乱写呢。”
“还有那个张怡,我已经查获了,一个不知检点的女人。为了钱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而且据说在学校的时候,已经各种说你坏话,各种给你使绊子。这次她肯定也是想利用你受伤的事情捞一笔,非要把屎盆子往云清头上扣,还自导自演一场被追杀的戏码,她学舞蹈简直太浪费了!真是人穷志短,毕竟人穷起来的时候,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云耀文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颜色始终都没有接话。
颜色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张怡的事情确实处处透露出蹊跷。
“色色!”
见她不说话,云耀文的声音大了几分,语气中很是不满。
颜色对上云耀文愠怒的眸子,勾了勾嘴角,“爸爸,你知道我以后再也不能跳舞了吗?”
云耀文以为颜色故意扯开话题,又隐怒了几分,“爸爸说过,不计任何结果都会治好你的脚的。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我们家现在被那个叫张怡的女人搞得一团糟,不少记者堵在公司,家里,云清今天早上已经被警察带去了警察局。”
颜色冷冷的笑了一下,“爸爸,鞋子里面刀片是谁放的我不知道,但是张怡的那个新闻我也看到了,既然警察局已经立案了,没有结果的情况下,云清肯定不会出来的。而且,我们颜氏一向是遵纪守法的企业,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难道不应该积极配合警察局,调查清楚之后才能还云清一个公道吗?”
颜色说得很有条理,“而且,先不说就算我澄清这件事跟云清没有关系,也不能让警察局放云清出来;另外,云清没有证明清白之前,不明不白的出了警察局,以后别人也会对她指指点点的。我觉得还是尽力配合警察局调查,毕竟清者自清,爸爸你说是不是?”
颜色这么不软不硬的将皮球踢了回来,云耀文脸上怒火都快压制不住了。
现在大批记者堵在公司楼下,守在家门口,给云耀文带来很多困扰。
他家里一团乱,她的继女谋害颜氏的大小姐,而且还作出买凶杀人的事情。这样的负面新闻,让今天颜氏的股票跌了不少,一大早董事会就有人质问他。
质疑他的能力不说,并用这件事揣测他和颜色的关系,揣测他过河拆桥,拿到颜氏之后就容不下颜河唯一的孙女,企图将颜氏占为己有。
不少支持他的颜氏老人,现在都动摇了,这样云耀文很是被动。
所以,他想的是,先让颜色澄清陷害她受伤的事情和云清无关,澄清他们父女之间的关系,以稳住颜氏的股东,这么才不至于让他腹背受敌。
先把颜氏的股票稳定了,云清和张怡的事情以后再说。
“你的意思是,你不愿意出面澄清。”云耀文尽量压制住自己的怒火,“色色,虽然柳娴不是你的亲生母亲,但是她从小也照顾过你,云清你们也一起长大……你就忍心看她在警察局里?”
一说云清和柳娴,颜色就有些控制不住愤怒。
“我也是为她好!”颜色语气冷了几分,“并且,爸爸!我不能继续跳舞了,你知道吗?医生已经确诊了,而且我自己也能感觉到,不是你不计任何代价我就会好的!”
“我说了,张怡是要钱不成,恼羞成怒,这件事爸爸跟你保证,跟云清没有关系!”云耀文强调,“而且,这件事已经影响到了颜氏,你不在乎云清,难道连颜氏都不在意了么?”
其实,这样的负面新闻对一个企业的影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果有心之人推动,影响会越来越大。
所以,颜色很清楚云耀文的意思,勾了勾嘴角。
大概,云耀文也没有多关心云清,这件事威胁到他在颜氏的地位才是最主要的原因吧。
“爸爸,我不能跳舞了,这件事跟云清又没有关系,我相信警察会给所有人一个交代的。”颜色继续道,“我不能跳舞了,你觉得我会为一个可能是伤害我的人,说好话?爸爸,我不是圣人,我也会愤怒,也会难过,也会受伤……”
颜色深深的吸了口。
云耀文被堵的哑口无言,怒道:“那我们不说云清的事情,我们说爸爸的事情,爸爸被那群记者弄得焦头烂额,你也不在乎?颜氏也是你外公一生的心血,你也不在乎?”
云耀文打着感情牌,颜色沉默着。
空气突然安静,直到一个声音打破了安静。
“她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