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云耀文点头认同,记者们对于楚家和颜氏联姻的事情很有兴趣,“那四少和颜小姐的婚事有没有提上日程?”
楚懿有几分兴趣的挑眉,“大家应该关注颜小姐受伤的事情,至于我们的婚讯,该公布的时候一定会通知各位,或许明天,或许下个月,谁说的清楚呢?”
“我们还有最后一个问题。”终于有一个务正业的记者,“请问颜小姐的伤势到底严不严重?有传闻说颜小姐以后再也不能跳舞了,这可是真的?”
“情况比较严重,明天还需要复查才能得出结论。”楚懿笑道。
云耀文沉着脸在一旁不说话。
记者见楚懿比较了解情况,话筒又转向了他,“假如颜小姐不能继续跳舞,四少介意未来的妻子做全职太太吗?”
“不能跳就不跳?我难道还养不起?”楚懿语气很是自负,随即话音一转,挑眉看着云耀文,“不过,云董事长和原配夫人就色色一个女儿,颜老又只有这么一个外孙女,嫁给我做全职太太,只怕云董事长舍不得?”
楚懿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就是颜色是颜氏唯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这是云耀文心里扎得最深的一根刺,也是他最想拔掉的一根刺。
“大家也看到了,色色她属于舞台,能在舞台上绽放出最璀璨的光芒,她不能跳舞,我想对于观众是很大的损失。并且,芭蕾舞是色色一直以来的梦想,我们颜氏会不惜一切代价治好她。”云耀文语气坚定,“而且,楚氏环球也只有四少这么一根独苗,我想楚董事长也不会同意四少来给我们家做上门女婿。”
入赘,很多男人都不屑,更别提出生家世都是顶尖的楚懿。就算楚懿愿意,楚振那老匹夫也肯定不会同意!
云耀文脸上多了几分得意。
只是,他低估了楚懿脸皮的厚度,以及不要脸的程度。
“原来云董事长一直想找的就是上门女婿,看来是打定主意让色色继承家业了。”楚懿皱眉,脸色很为难。
自古以来,没有儿子继承家业,才会选个上门女婿。
原本是嘲讽楚懿的一句话,没想到此时到让云耀文自己骑虎难下。
颜氏是颜河创办的,他就留下了颜色这么一个外孙女。此时,云耀文如果说自己不打算让颜色继承家业,那就是觊觎颜氏;如果说让颜色继承加压,无疑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些,都不是他愿意看到的结果。
加上上次鞭抽了,这已经是云耀文第二次中了楚懿的圈套,他不得不重新审视面前这个花名再坏的败家子。
云耀文的变化,楚懿一一看在眼里,眸光一闪,轻笑道,“既然这样,我觉得做个上门女婿也挺不错。”
云耀文吃了个哑巴亏,别过脸不再说话。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还请大家不要打扰病人休息。”楚懿看了看腕表,下了逐客令,“云董事长工作繁忙,色色就由我代为照顾。”
云耀文心里清楚,有楚懿这根搅屎棍在这里,他想送颜色去国外治疗的打算彻底的打了水漂。
但是,颜色受伤的第一时间他没有出现,外界对他的风评已经很差了,云耀文自然不会轻易的离开。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二十四孝的老爹,彻夜照顾手上的女儿,明天再以一副憔悴的面容出现在媒体面前。
这才是,维护他形象最正确的打开方式。
“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交给一个外人确实不放心。”云耀文一副慈父口吻,“色色从小灭了妈妈,此时正是需要父亲关爱的时候,工作什么时候都能处理,我还是先陪色色。”
楚懿也不拆穿他做戏,送走了记者就进了病房。
病房里,颜色已经睡着了。
表演前高强度的训练,此时放松下来,整个人都疲惫不堪,此时她已经忘记疼痛,睡的很香甜。
楚懿坐到了沙发上玩手机,云耀文拿着平板看着今天的新闻。
之前对他不利的言论已经得到了控制,他不会做让人删新闻这种弄巧成拙的蠢事,今天他在病房里面照顾颜色一宿,明天再让人发点对他有利的新闻稿,比什么都有用。
还有一些新闻猜测颜色伤势,以及颜色和楚懿之间的关系。
都是让他不爽的新闻,云耀文索性关了平板电脑,闭目养神。
没一会儿,助理就在云耀文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随后,云耀文拿着手机出了病房。
电话是柳娴打来的,她语气很急促,“耀文,我现在急需要1000万,你让助理转给我。”
“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云耀文怒火中烧。
“你别管,我现在就是需要钱。”
柳娴很捉急,她倒是小看了张怡那个小蹄子,和云清见面的时候居然录了语音要挟她,狮子大开口要1000万。
云耀文权利心极重,重来不让她沾手公司的事情,平日里给得那点钱只够她买点奢侈品装点一下自己,她怎么可能拿得出1000万,现在只能找云耀文要钱。
“柳娴,你急着要这么多钱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事情?”云耀文口气一凛,“说!到底什么事,别想骗我,否则……”
柳娴也是走投无路,只能一五一十地将事情说了。只不过隐瞒了云清让人在舞蹈鞋里逢玻璃的事情,并将责任全全推到了张怡的身上。
但是,并不足以平息云耀文的怒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云清那个不孝女,我有空再收拾她!”
“耀文,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柳娴急的上火,“重要的是,如果明天事情爆出来,到时候影响你的形象,那些媒体指不定以为是你的意思!”
“那个叫张怡的女学生呢?”云耀文语气阴狠,“先稳住她,我马上回来。”
云耀文回了房间,拿上东西又匆匆的走了。
楚懿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嘴角一勾,凉凉的笑了。
病房里面,终于再次安静下来。
睡梦中的颜色突然嘤咛了一声,楚懿循声看过去,只见她眉头皱得很紧。
兴许是脚上的伤很痛。
脑海中闪过她脱下鞋血肉模糊的双脚,楚懿也皱眉。
他起身走到她窗前,伸手抚平她的眉头,低声道:“你想要的,我帮你。”
声音很轻,仿佛低喃。
颜色却意外的,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