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庆的舞台搭在江边,布置着各色的舞台灯光,映着波光粼粼的江面,美得绝伦。
优雅动听的音乐响起,舞台四周喷出白色的干冰,烟雾缭绕中,一群穿着白色芭蕾舞裙的舞者,点着脚尖旋转着优雅的身姿从舞台的两侧翩跹而来。
楚懿站在离舞台不远的地方,视线在舞动的天鹅中逡巡,却并没有看到颜色。
舞蹈开始了两分钟,楚懿都没有看到颜色的身影,他的眉头皱的越发的紧。
正当此时,舞台上再次喷出白色的干冰烟雾,舞台中间的地方骤然升高,一个优美的身姿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白色的衣服,头带着天鹅冠,修长的脖子,线条优美的双腿,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像极了高贵优雅的天鹅。
舞台又缓缓的降成平地,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就连开场那些小天鹅什么时候离场的,都没有发现。
楚懿第一次现场看颜色跳舞,纵使他见过再多漂亮的女人,此刻也没有办法不被她吸引。
有的人,站在舞台上天生就自带一股气场和魅力,让人的视线离不开她分毫。
颜色就是这样的人。
在她一个人的舞台上,她旋转,跳跃,掂着脚尖起舞,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这场视觉上的盛宴,让原本喧嚣的看台顿时安静了下来。安静的欣赏她的舞蹈。
舞蹈的剧情接近尾声的时候,舞台四周喷起了火花,舞台后面的两岸放起了烟花。
烟花在空中炸开,形成庆贺蓉城七十周年的字样。
看台上立刻传来一阵又盖过一阵的欢呼声,只见舞台上的她跟着烟花炸裂的节奏,动作极快的旋转起跳,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美轮美奂。
楚懿看着颜色旋转的身影,突然在她脚尖上看到一抹嫣红,眼神一凛。
看台上的人,只看到她优美的身姿,却没有看到她脸上越来越多的猩红。
楚懿眉头皱的很紧,心里徒然生出一股怒火。
眼神灼灼的看着舞台上的女人在烟花全部落下的那一刻,用最优雅的姿势结束了她市庆压轴的表演。
她优雅的谢幕之后,看台上很多人都起立鼓掌。
这一刻,颜氏的大小姐,颜色被众人所认识和仰视,成为了蓉城人心目中名副其实的女神。
雷动的掌声中,江岸又放起了烟火。
而舞台上的那个人谢幕完之后并没有着急离开,后台负责本次表演的卿妈妈,低声的催促颜色。
颜色低头看着两只已经被血染红的双脚,额头上全是痛出来的冷汗。
她试着移动脚步,却发现脚尖专心的疼痛。
而正在此刻,身后突然疾风一般的闪过一个人影。
颜色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突然感觉到承受在脚尖的重量一轻,整个人腾空被人抱了起来。
她仰头,就发现楚懿皱着眉头的脸,黑眉锋利,双眸凌厉,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怒意。
舞台上突然冲上去一个穿着藏青色大衣的男人,直接将颜色从舞台上抱起来就走。
看台上不明所以的观众席里,顿时就沸腾了。
“那个男的谁呀?”
“这是怎么回事?”
身后如潮水一般的议论声,并没有让楚懿停下脚步,她大步的走下舞台。
此时正在后台的卿妈妈也很懵逼,正准备质问楚懿,却发现她怀里的颜色,双脚染血,脚尖的鲜血甚至还滴滴答答的往下滴。
颜色此时面色惨白,额头脖子上全是汗水,牙齿咬着双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呼痛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卿妈妈吓得不轻,急急忙忙的问道。
“鞋子里面有玻璃渣。”颜色颤着声音回答。
“鞋子里面怎么可能会有玻璃渣。”卿妈妈声音很凌厉,“上场前,都会检查自己的鞋子,怎么可能出现这么低级的错误?”
身旁的一个工作人员突然到,“表演开始前,颜小姐的鞋子突然不见了,蓉大舞蹈学院一同参加表演的一个同学,说她有备用的鞋子,当时情况很紧急,所以……”
卿妈妈听得眉头皱的很紧,颜色是女儿卿九九很要好的朋友,这件事不管是于公于私,她都必须要查清楚给颜色一个交代。
“麻烦楚四少,先送色色去医院,这件事情我会查清楚的。”卿妈妈低声道。
楚懿点点头,抱着颜色,大步的往外走。
“我大衣口袋里面的手机,打给通话记录的第一个,让他把车开到这边来。”楚懿面无表情的吩咐颜色。
颜色看着他不苟言笑的脸,心里居然生出一种小学生面对老师时的怂样,“你怎么在这里?”
“打电话。”
颜色见他似乎不想跟她说话,讪讪地从他大衣口袋里面拿出手机,按照他的吩咐打了电话。
电话刚刚挂断,前面得知消息的记者,就蜂拥而至。
看到楚懿怀里颜色狼狈的模样,仿佛看到了明天的头条,每个人都双眼放光。
蓉城,已经好久没有大新闻了。
“颜小姐,请问你受伤是怎么回事?”
“四少,你怎么会出现在后台,是提前知道颜小姐会受伤吗?”
“据说环球和颜氏近期有合作的意向,两家是不是会商业联姻?”
记者越来越多,市庆的工作人员在卿妈妈的吩咐下,维持着秩序。但是依旧抵挡不了,那些记者的热情。
“颜小姐,四少,请回答一下刚才的问题!”
一个记者迎面拦住了楚懿的去路,楚懿眉头皱的越发的紧,面上完全没了平时懒散不羁的模样。
“滚!”
他慑人的视线,落在那人身上,那人不自觉地移开脚步,睁眼看着楚懿抱着颜色离开。
楚懿将颜色送到了最近的医院,医生初步诊断,脚步几处筋脉断裂,需要紧急进行手术。
两个小时以后,颜色才被送出手术室。
高级VIP病房外面,守着一群从严爵那里借过来的人。记者和一切想要窥视探病的人,都被拦在了外面。
楚懿坐在沙发上,颜色躺在病床上。
他不发一言的看着她,几乎看得颜色后背都发麻了,楚懿才开了口,“医生说,你以后可能不能在继续跳舞了……”
他说完,空气里顿时沉默了好一会儿,颜色才开口,“是吗?”
她不咸不淡的语气,彻底的惹怒了楚懿。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几步走到她床边,在她诧异的目光下,俯身,低头,狠狠地吻住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