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懿受伤,他的一大群猪朋狗友立刻围上去嘘寒问暖,卿九九和姜远之得了自由,立刻迎上来。
“色色,你刚才那一脚好帅!”卿九九的关注的点永远跟别人不一样。
“色色,你没事吧。”姜远之温柔的脸色,有些隐忍的愤怒。
“没事,我们赶紧走吧,别把事闹大了!”颜色拿起外套和包包,语气嘲讽,“你们知道的,我爸不希望我在媒体面前曝光。”
姜远之和卿九九点了点头,拿着衣服趁乱跟颜色一起出了爵色。
“我们先送九九回家,再送你回去!”姜远之对着颜色道。
“你送九九吧,我没告诉我爸今天回国了,今晚住酒店,明天在回家!”颜色从后备箱中将行李取出来,“我打车去酒店!”
姜远之带着卿九九走后,颜色就听见电话在包里“嗡嗡”震动。
将手机从包里拿出来,颜色看着屏幕上的名字,顿了片刻,将电话接通,“爸爸!”
“色色,你在哪里?”电话那头传来父亲云耀文的声音。
因为,云耀文入赘颜家,所以颜色随母姓。
“爸爸,我在酒店休息呢……”颜色蹙眉,“蓉城现在是凌晨,您怎么还不休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找我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开口已经听不出任何声色,“我就想问问你,法国国际芭蕾舞团的面试怎么样了?”
云耀文这么晚给她打电话,颜色下意识就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心思快速地转了几圈。
颜色斟酌了一番言辞,“面试的时候出了点意外,舞台倾斜了,现在只能等结果。”
“是吗?”云耀文声音很沉,却不见任何担忧,“怎么这么不小心,你有没有受伤?”
“爸爸,我没事。”
“没事就好!”云耀文顿了片刻,“什么时候回家?我让司机来接你。”
司机去机场接她,那不就穿帮了吗?
“明天下午的飞机到蓉城。九九说要来接我,我自己回家就好了。”
挂完电话,颜色的表情却没有半分放松。
直觉告诉她,今晚的云耀文,有些奇怪。
至于哪里奇怪,颜色一时想不明白。
正巧此时,脚边停了一辆出租车,“小姐,去哪里?”
“随便找个附近的酒店。”颜色看了一眼司机道。
蓉城的司机一向很热情,下车将颜色的行李放进了后备箱,才钻进了驾驶座。
颜色坐在出租车的后排,寻思着她提前回来的事情是不是被云耀文知道了,所以他才打电话来试探她?
颜色想得很头痛,根本没有注意到出租车已经开了很久。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车已经开到了荒无人烟的地方。
后视镜里,那司机的已经没有方才淳朴憨厚,一脸的阴沉恐怖。
颜色神色大变,却强装镇定,悄悄地拉开了车门。
很快,车子在一处悬崖边上停下,就在这时,颜色快速的推开车门,从出租车里滚了出去。
那司机见状,咒骂了一声,快速地推开车门,提了一把瑞士军刀朝着颜色走过去。
悬崖的平地上,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很快,颜色就被逼到了悬崖的边上。
冬夜,萧瑟的风从料峭的崖壁上攀上来,刺骨的冷。
颜色不知道她是单纯的遇到了黑车司机,还是中了谁的阴谋?
那司机越逼越进,颜色已经退无可退,双腿已经有些轻微的颤动。
麻痹,简直就是倒了血霉!她果然不该提前回来。
“我所有的现金和之前的首饰都在行李箱里,你要的话,全部拿走就是了!”颜色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要是你觉得不够,我包里还有卡,密码是6个7。”
那司机面上带着嗜血的笑,“钱我会拿走,你的命我也要带走!”
这司机对她的命比对她的钱明显感兴趣多了,所以,绝对不可能只是单纯的遇到了黑司机。
尽管颜氏估价上千亿,但是她被云耀文藏得一向好。
外人只知道颜河有个外孙女,别说见过她,就连她名字都不知道。
所以,说今晚是绑架勒索,她也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她向来低调,从没和别人结仇。
联想着今晚云耀文异常奇怪的电话,一种想法突然在脑海里萌芽,颜色顿时觉得不值身体冷的刺骨,就连心里都凉了个透。
他们为了钱,已经连她都容不下了么?
那司机越逼越紧,手里一把瑞士军刀,印着月光,泛着冷冷的光,毫不留情的朝她刺过来。
这一刻,颜色突然觉得很不甘心。
不甘心,自己的渺小。
不甘心,那些人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拿着他们家的一切。
眼看那把军刀离胸口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颜色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竟然忘了闪躲。
“呲”的一声,利器穿过皮肉的声音。
颜色瞳孔突然放大,眼睁睁的看着那司机朝她扑过来。
成年男人的倒过来,颜色根本招架不住,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害怕和恐惧让她忘记了身后就是看不见底的悬崖。
下一秒,脚下踩空,整个人仰着往后面倒过去。
“小心!”
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下一刻手腕被一双有力的手拉住,整个人就人从悬崖下提了上来。
借着月色,惊魂未定的她,看清了他一张脸。
俊逸的脸庞,眸子似浩瀚的星辰,璀璨漂亮,黑眉一高一低的皱着。
救她的人,竟然是楚懿!
“你没事吧?”他出声问道。
颜色敛了心神,低声道:“我没事。”
“没事?”他语调顿时轻佻了几分,“没事,那我们就来说说,这救命之恩,应该如何报答!”
颜色愕然。
果然楚懿这花花公子,帅不过三秒,就原形毕露!
“救命之恩,自然要以身相许!”
不远处走过来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一边说一边帅气的吹了吹枪口。
想来,在刚才那千钧一发之际,是他解决了那个司机,才让楚懿有机会救她。
颜色突然有种,才脱离了虎口,就进入了狼窝的感觉。
黑大衣的男人将枪放好,笑得痞坏痞坏的,“凡事能肉偿都好商量,晚上不是被她踢了吗?你试试还能不能用了!车留给你们,空间大,性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