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驾到!”一个尖锐的声音在洛府门口响起。语罢,一位俊美的少年走进来。他身着蓝衣,身上散发出的贵气的确只有帝王家才拥有。他的皮肤并不过分的白但却的确是养尊处优。身上的服饰也绝对只有贵族才有资格配戴。
而他身后的那位黑衣男子却又是不是这番模样;
他似乎对黑色很是执着。玄衣在身,脚穿黑靴,及腰的墨发用黑色的发髻轻绾一缕;白净瘦削的脸庞上镶刻着似珍珠般眼眸。那凤眼中是生人勿近的凛冽,与那世间霸者的骄傲。纵使是慵懒的。他身旁的人都成了可忽略的背景,他们都是衬托,天上天下,唯他独尊。若说唐突的,便是他腰间的长剑。置剑的鞘是用不知名的粽木制成,外有白色麻绳绕上三两圈。入剑处有些许破损,甚是简陋,就连那农家背篓都比它略显豪气。而那剑鞘中的剑又是另一番风景:黑色剑柄,四尺剑身则是青白色。那让万般强者恐惧的剑气是四周的空气变得稀薄;但不知怎地,那不起眼的剑鞘竟将这柄剑凛人的剑气收敛到化为乌有,甚至会让他人产生错觉:这只是一把徒有外表的常剑,却不知这腌臜剑鞘有何威力。
他一个人屹立在原地,足以让他人怀疑,这世间是否还有人能站在他的身边而不过于黯然失色。
“太子殿下。”洛子谦亲自来迎接,向他作了个揖。
“免礼。”太子墨衔翘了翘嘴角,“皇叔,走吧。”
“皇叔”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跟着墨衔,走进了屋门。
洛子谦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墨衔身上,没有注意他后面还跟着一个人。听见墨衔叫“云愁”,他就暗叫一声不好,抬起头,果然:瑐王墨云愁。
怎么把他带过来了。洛子谦心中将太子骂个千遍万遍,但该行的礼总还是要行的。他对着墨云愁拜了一拜:“参见瑐王爷。”许久,他等的那一句“免礼”迟迟没有听见,他疑惑的抬起头,却发现瑐王已经走远了。
“欺人太甚。”洛子谦握紧拳头,却又不能做出什么造次的事,人家是皇家的人,有皇帝撑腰,自己再斗胆也不能做出伤害皇家的人的事,更何况他又不是不知道,皇上对自己这个“废材”三弟有多好。虽不至于溺爱,却也是变态宠了。
洛子谦深吸了数口气,终于平息了心情,他默默地跟在太子身后,心中盘算着攀附上太子后要墨云愁如何低声下气地求他,跪在地上卑微地求饶。
他认为,世界上最优秀的人,是东阳太子殿下墨衔,没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