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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小姐那般对我们,又怎能做出那不进人情的事呢?更何况,我......我和小姐之间本就没有什么秘密。”紫伊低着脑袋,解释着说。沈雪凝对她们的好,她都知道。几人之间,虽是主奴之份却是姐妹之情。姐妹之间,根本没有半点秘密可言。
“这不一样,死妮子,你就听我的吧!这件事就不要和小姐说了,否则......否则难保你不会出什么事。小姐或许有可能不会对你做什么,可那云诗瑶是谁?云国的大公主,那心傲的很,和小姐同侍凌将军一人已是不易,若是让她知道你还有那心思,到时......到时你能不能再见到凌将军都是难事。懂了吗?”清荷自幼跟在沈雪凝的娘亲身边,耳濡目染下,沈雪凝的娘亲比沈雪凝要成熟很多。对于人心也更了解,所作所为让清荷懂了更多,也学到了更多——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永远只能相信自己。
此番言语,只是让紫伊懂得人心险恶。虽然,表面上,云诗瑶与沈雪凝皆是大家闺秀、名门望族的秀丽女子。端庄、懂礼、仁心、善良......都是必要的学习,三从四德都是必须遵守的女子规范。当然云诗瑶要比沈雪凝差了一些,她孤身一人,在各个贵妃身边周旋自保,收拢权势,其心机之重、城府之深必不可少。所以在仁心上,云诗瑶要差些。
可即便如此,难保两人不会为了男人而对紫伊痛下黑手,即便所发生的几率极低,也要防患于未然。
“知道了吗?记住,千万不要和任何人说。”清荷认真的看着紫伊,后者一直低着脑袋,清荷依旧不厌其烦为紫伊解释。
“嗯,知道了,谢谢清荷。”紫伊点了点脑袋,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毫不担心的答应了清荷。这样子却让清荷更加担心。
“傻妮子,谢什么,我们是最好的姐妹。记住,谁都不可以相信,只能相信自己......”清荷笑了笑,轻轻的揽过紫伊的双肩,慢慢的用力,让她依靠在自己的怀中,轻揉着对方的秀发,言语间尽是温柔宠溺的意思。
“为什么,难道清荷你也不可以相信吗?”紫伊或许只比清荷小上两岁,在心智上却要落后的多。比起心智成熟的清荷,在言语上或许会有很多的估顾忌,而紫伊不同,有什么便说什么。
清荷楞了一下......没有想到,紫伊会问出这样的问题,随即也是微微一笑,没有言语。看着紫伊秀丽及腰长发,眼神坚定,心里默誓:紫伊,你放心,若是有人想要害你,我倾尽全力也会让你安全,就算是小姐也不可以,即便失去生命。
紫伊倚靠在清荷的怀中,只是觉得很温暖,像是儿时的母亲和姐姐一般,那时的她,无忧无虑,她是一家人的宠儿,二姐宠她,母亲宠她,爹爹也宠她,特别是哥大哥,每次出去总会带一些好玩的玩意儿给她,叫她欲罢不能。
思念着,紫伊的眼眸中出现了泪珠,充盈着眼眶,欲落,紫伊努力忍着,爹爹常和她说:掉眼泪是一种懦弱的行为。
......
许久,直到紫伊与清荷的眼眸中再无泪珠的出现。
紫伊缓缓起身,从清荷的身上起来,低着脑袋,任由清荷拉着自己纤细的玉指。
清荷打量了许久,面露思索之色
“紫伊,你和我说说,你这的皮肤白皙五官又如此精巧怎会是贫困人家所生是女儿,定是家族所遇不幸,没落了?”清荷牵着紫伊的芊手,微笑着问道。
紫伊摇了摇头,神情有些出神:“与你相遇那日,我还不怎么明事理。只记得我是韩国人氏,只是出游时与家中二姐走失,不知不觉走到了哪里?便一直流浪,饿了捡些草根充饥,渴了便饮溪水止渴,几日后与你相遇,结伴而行,几经辗转来到萧国。后面的你也知道了。”说着紫伊的脸上愈渐痛苦和自责,痛苦的是自己与家人走失,从此再无亲人的宠溺。自责的是自己走失,凭着二姐柔弱的性子还不得哭死,若是让大哥知道还指不定会怎样寻我。
“你就没想过去寻找他们吗?”清荷的身世也差不多,都是与亲人相离,不过不同的是。一个阴阳两隔,一个有幸再遇。
紫伊摇了摇头,神情很是凄凉,与之前的懵懵懂懂格格不入:“那时,我连他们在哪里都不知道,去哪里寻找他们,更何况,我已是丫鬟之身,以契约为证,终身服侍小姐。”
清荷叹了口气,都是苦命的人,终于两人互相抱在一起,痛哭,倾诉自己心中的难过。
......
许久
“紫伊这个名字是以前夫人赠与你的吗?”清荷问道,来当丫鬟时,大夫人为每个丫鬟都准备了名字。
紫伊点了点头
“那你之前的名字呢呢?”清荷问道。
紫伊面露回忆之色:“韩雪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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