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他们被抓了？”
“没想到……”
“那个人的影像资料拿来。”
“这招数也太无耻了。”
“何止，郭学博和海诚现在都在医院里关着。”
“可见下手不是一般的重……”
“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放过吧？网上，民众的舆论是倒向我们的，毕竟海诚的妹妹被那个陆海燃伤害过，陆海燃本人也不是什么好鸟。”
“……”军师一直沉默着，听着三人争辩。
这招数，他无比熟悉。
■■明……他的师傅。
可问题是，你的刀呢？为什么要用棒球棍？为什么要去救那个陆海燃？
你难道忘记你的仇恨了吗？
军师内心里，陷入了极度的混乱。
……
……
……
巨大的齿轮转动着，镜子那样破碎的天空背后，是一片漆黑。
北极冰川一样的白色土地开裂着，流出极光。
“你们去干了什么？”身穿红色斗篷的人，被锁链锁住四肢，坐在血泊中白的发光的王座上。
“找嘉儿姐玩，揍陆海燃。”来者，是爬着来的，紫灰色的头发杂乱的遮着脸，耳后，是一双和头发同色的翅膀，宽大的破衣遮盖了萎缩发黑的下肢……年龄看上去不过七八岁，声音却沙哑的像是林中巫婆。
“还有呢？”斗篷下的人歪了歪，靠在了王座背上。
“东西买回来了，要看吗？”她咧开了满是尖牙的大口，被线缝住的嘴角直直裂到了耳前。
“我说的是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斗篷下那人很是不情愿的动了动，一缕黑色的头发垂了下来：“lris玩的很开心吧？混乱人呢？又跑出去了？我给你们的台词好好背了？”
“杀戮，你欺负人。”小怪物很明显是在撒娇。
“别和童年一样，你不适合。”被称为杀戮的人没给她任何撒娇的机会：“总之，拿来了？”
“拿了。”小怪物低着脑袋。
“干的好，溃烂。”杀戮使劲向前一冲，斗篷落在了肩上，一张面色苍白，带着严重黑眼圈的脸出现了——明！不过杀戮明显要比明丰满一些，身材更像是个健康的人。
“破坏准备用火了。”溃烂拖着身子，头上的翅膀使劲扇动着：“你又想自杀吗？”头发下面，是一张布满了疤痕的脸……
“你觉得，值得吗？”杀戮很是没精神的看着自己的人格：“为了一个副作用那么大的能力，把别人的灵魂烧尽。”
“不知道，我又不会用你的能力。”溃烂十分耿直的道。
“为了自己都控制不了的能力……”明十分怀疑自己这些能力的用处。
“唔……lris和童年没有能力。”溃烂像是在安慰她。
“呵呵。”杀戮瘫在椅子上不想说话。
“搞不懂。”溃烂打算关心小孩子该关心的东西：“我们什么时候能有新玩具？”
“快了。”杀戮眼中闪过了一道光。
“那，再见。”溃烂摆了摆手，明有些无可奈何：“这就不用了吧？反正我一出去就会把你们忘干净。”
“好好告别，你教我的。”溃烂十分的认真：“这是基本礼节。”
“我以前这么懂礼貌啊……”杀戮，倒不如说是明，笑着，脚开始变得透明：“来了。”
“嗯，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溃烂说完后，王座上坐着的那人已经消失了，好似她从未来过。
转头看向识海的远方，一个白色长发的人影静静的站着……
……
……
……
“lris小姐，您吃够苦头了吗？”现实中，零落一脸冷漠的，扣着明的脖子。
明被按在墙上，双手抓着零落的手，却根本抓不动分毫：“不怕我自己自残？”扭曲着笑着，但眼中毫无笑意，随意说出的话，更像是在讽刺什么。
“如果您想这么干，请随意。”零落的表情同样是毫无波动：“虽然主上承认您是她的附属，但这并不代表我不能抹掉您。这点还请您自己好好考虑。”
“呵，附属……”明眼中冒出了泪水，窒息带来的不适感让她说话都很困难：“那要……杀戮她自呵，己……要…哈，自尽呢？”
“我会阻止她。”零落眼中闪过了一丝悲伤，不过马上就恢复了平静：“和以前一样。”
“哼哼，还真是……”明昏了过去，零落扣在她脖子上的手也收了回去，失去支撑的身体顺着墙滑了下去，倒在地上：“唔……”
“主上？”本想将明抱起来的零落，把手收了回去。
“她们又出去了？”明像是已经习惯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身体状况不好，她断片的时间和次数越来越多。
“是。”零落期待的看着明，希望她能说出那句话：“果然……还是用回去吧。”
“……”零落的希望再次落空。
明跌跌撞撞的走向了衣柜，把抽屉里装内衣的盒子全都拿了出来，提起抽屉的隔板，里面整整齐齐的列着一排刀，明把腰带上的几把刀的刀鞘都拆了下来，拿起抽屉里刀鞘穿在腰带上。
其实，只看大小就明白了，抽屉里的刀，全部都是管制刀具。
年岁最长的那把，一开始是明用来分尸的……
她果然还是用刀比较好，敲闷棍实在是太累了，一旦没一下打昏，她这个爆发型根本撑不了多久。说到底，还是刀和锤子好用。棒球棍，扮演良民时的代替而已。毕竟一个良民，哪能防卫过当让对手见血见脑浆？
零落没有进去，在房间外面站着不动，白色的眼睛看着明所在的方向，想了想，决定了。
一切都是为了让您活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