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人果然还是刀好使啊。”明起身，扛起再次被揍昏的孩子，边走边把子弹一个个塞进空弹夹。
走廊上响起了哼歌的声音，血染红了衬衣，金属锈蚀的味道弥漫着……
美好的一天呢。
比利醒过来时看到了零落和一个红色头发的人站在一边说着什么。
“喏，醒了，她也快回来了，我先走了。”红发的人看了他一眼，就凭空消失，应该是他意识不清的梦境。
“零…先生？”比利并不擅长用敬语，也感觉零落整个人都很奇怪，不过他还是知道，中国人的姓氏，一般都是第一个字这个常识。
“好好坐着，等你们组长回来。”零落没心情理会他。
“她做了什么？别的任务吗？利用我们……钱……”比利怒吼到一半，突然想到了什么，越说越小声，在和一个酒鬼一样一阵胡言乱语后，像是终于理清了思路：“不，不不，这不可能，我先去请的她，她很强，也不缺钱，没有这个必要，但…她知道什么？你们不是恋人吗？这里面有什么阴谋吗？我们被算计了？”
“脑子还算聪明。”零落笑笑便不再说话，眼睛看着紧闭的屋门，走廊里的哼歌声渐渐近了。
门被拉开，明的衬衫上印着血痕，将身上的人直接扔到地上，看了看比利，眼睛有些惊讶，却是用平淡的声音问：“醒了？抗性不错啊，以前吸过东西？”
“……”比利不知道该说什么，在家乡他所认识的九州是个神奇的地方，那里的人非常友好，正直，大方，还有很多鬼点子，九州来的雇佣兵每次都会教给孩子们一些稀奇玩意，附带还有一些零食，不像白人，他们更多的会喜欢“吓唬”人，说话也不好听……
可在学校，这个印象被颠覆的有些过了。
他想明应该是用了记忆读取，在眼前两人眼神交流后，明眨眨眼，略带惊喜的看着他问：“需要我解释一下吗？”
回答当然是yes。
“首先，告知一个不幸的消息，无论今天发不发生这些事，你剩下的那些尾款，都是拿不到的。”明同情的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比利。
“为什么？”比利感觉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文字游戏，合同原件移花接木，或者是我们几个无关人员的入场费？总之你得不到好处就是，这事情他们可喜欢干了，尤其是没背景没经验的小孩子，运气好还能收编到自己家，妥妥的稳赚不赔。”明一通解释，让比利再次看到了某些黑暗。
“……”
见比利不说话，明继续解释着缘由：“我算是他们名单上的人，因为前些年给干了些事，好像都有点害怕我？知道你是我组员后，他们希望我不要插手救人，说会保证你们的人身安全，完完整整把人送回来。”
“那你为什么还要跟着我们过来？”比利很是不解，如果自己等人没有危险，那明为什么跟着过来？
“这任务我姐和两个熟人在里面，我怕你们搞出事情威胁她们生命安全。”明看着对面比自己还年长，却算是后辈的组员，有些无奈：“不管理由如何，是不是自愿，我们可都背着人命。”
“小学时我听国外回来的雇佣兵说，非洲那边有一个名声很臭的佣兵团给全灭了，灵异事件，丧尸病毒，所有人和疯了一样自相残杀，全尸都没留下，你干的吧？”揭人伤疤不是好的行为，可明还是说了，十三组里，除了广田佳代和她，其余人杀人，纯属都是为了活命的正当防卫，这没什么好羞耻的。
和她区别很大，而且，广田佳代从未致人死地。
杀人者，杀手，杀人魔，三者唯一的共同点是都杀过人。
心境完全不同。
问题也不需要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