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零落马上注意到了一个关键问题：“先不说这个，您今夜是打算睡地板吗？”
安全屋，只是装修弄好了，家具什么，还在购物清单和购物软件上躺着。
“那就睡地板啊。”明完全没在乎的拍着零落的肩膀：“放轻松，我可没普通人那么娇气，更差的地方都睡过还怕木地板？”
“……”零落突然想起了，明前世的一些黑历史。
路奈，应玄烨，还有其他的几世，哪里都能睡着这个技能，难不成是灵魂自带的？
“现在不一样。”零落说了必中的一句话：“这本就不是娇气的问题，您就不能学着把自己当人看吗？”
“……”明听到后，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表情有一瞬间不受控制的变成要哭的样子。
“不，主上我没……”在他伸手想说什么时，手腕被抓住了。
“看起来还像个人吧？”明好像没事人一样转过了头，但眼睛还是不正常的瞪大着。
“……”零落点了点头。
“看起来像就够了，没人会追究那么多。”明像是松了口气，放下了零落的手，另一只手上却传来了什么东西撕裂的声音。
［如果有，那就杀了。］
零落听见了两个声音，但他清楚，二者其实是同一个存在。
怎样才算是人？明对此无感，也不明白，现在自己身上有什么可以称之为人的地方，看身边的人，同样如此……
那个存档点更是坚定了明的猜测。
自己只是其中一个过程，正在倒下的多米诺，无尽期待着诺比乌斯崩溃的那一天。
自己所处位置是环内，而零落他们则是环外。
他拼命想把自己拉回去，但至今都没什么成效。
走着走着，终于见到了安全屋那扇崭新的大门。
没有灯，海风呜咽着，安全屋在雾中显得有些阴森和恐怖。
明向前走着，手摸上了一个把手，拉下去，“咔”的一声后，是电路联通的声音。
路灯亮了，借着光，明去了自己选好的房间，在一楼东南角，厨房斜对面。
空空的只有壁橱和木地板。
壁橱其实是房间的一部分，这里可没办法凿墙。
行李抛到一边，明拽出被褥铺在地上，就当是床。
至少，这比瓷砖和杂物堆舒服多了。
睡不着，明看了看前室友的情况，她正打了胜仗般在网上炫耀自己的成果。
说起来，这边的网不用翻墙，算省了一笔钱。
艾司唑仑下肚，明很快就睡了过去，丝毫没有防着零落。
零落在明进房间后，走到了大厅，脸色阴沉，却带着笑。
等明睡着后，他看了看房间的方向，确认明已经睡着后，放了一个隔音结界。
半分钟后，宿舍方向传来了女生们凄惨的尖叫。
吵。
捏了捏鼻梁，想起自己答应过她不会随便杀人，终是放弃了让那个人送命的决定。
不能死，那就生不如死好了。
明天会是美好的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