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瓛这话很明显,你能力完全可以升任锦衣卫百户,可功绩上呢?如果你不拿出点震撼力的功绩来,即便能力够了,这锦衣卫百户也是别人的。赵顺想通蒋瓛的暗语,心有定计,对蒋瓛一拱手,说道:“属下能这么快破了张恒一案,还是全靠千户大人最后的那句‘另外……’,如若不是千户大人提醒,恐怕属下现在还被蒙在鼓里,无法锁定目标。赵顺在这里拜谢千户大人,拳拳相助……”说到这,赵顺和赵常再次跪下,拜叩蒋瓛。
蒋瓛满意的点了点头,起身来到赵常和赵顺身旁,一一扶起,说道:“我这么做也不过是维持正义,并不是刻意相助。”
“千户大人,目光如炬,洞悉一切,这才让张恒的奸计无法得逞。”赵顺说到这,从袖子里掏出一份信件,递到蒋瓛桌上,语锋一转,正色道:“千户大人,我这里有一封,张恒勾结蓝玉的信件,因事关重大,属下不敢让别人代传,故而贴身而放,面呈千户大人。”
蒋瓛一惊,张恒勾结蓝玉的信件,此事非同小可,怪不得赵顺说是锦衣卫的丑闻,如果此事被皇上得知,锦衣卫定会面临一场大屠杀。
蒋瓛看了一眼信件,又抬头看了一眼赵顺,暗中赞赏,能从蓝玉手中逃脱,返回京师干掉张恒,此子手腕之强,亘古未有……哦?蒋瓛再次将目光对准赵顺,将信件收起,说道:“明天早上,你和赵常一同来我这,好了,你们下去吧。”
赵顺心领神会和赵常退出千户房间。
蒋瓛目送赵顺离开,心想:这封信十分重要,如果连同此信,制作一份锦衣卫名单,面呈皇上,待皇上看完以后,一定会龙颜震怒,借此信肃清锦衣卫异党,到时锦衣卫署衙遭逢变故,真不知还会不会上演当年胡惟庸案惨状。这封信自己要收好,关键时刻,可以做武器使用,助自己一步登天。想到这,蒋瓛又看了一眼早已无人的门口,心下暗暗震惊。
赵顺和赵常一出锦衣卫署衙,赵常拱手恭喜道:“三弟,依千户大人话中意思,明天一早,你就会替代张恒,成为新的锦衣卫百户。三弟用了三个月的时间连升两级,从一个小小的锦衣卫校尉,一跃升为锦衣卫百户,升职之快让人膛目结舌,厉害,真是厉害啊。”
赵顺一从争夺事情中走出,浑身就跟灌了铅一样沉重,脑子更是不愿意想其他事情,看来这就是所谓的紧张后遗症。
赵顺应了赵常一声,冲着赵常眨了眨眼,搞怪的说道:“大哥,我求你件事呗?”
赵常心情极好,笑着说道:“三弟你说吧。”
“我回到京师那天晚上,在郊外坟头上认了个干妹妹,名叫小碟。她也是这次事件的受害者,父母双亡,无依无靠,我看他可怜就认了她。大哥我想接她回家,跟我们一起生活,爹娘方面还请大哥帮忙说道说道。”赵顺说道。
“哦?干妹妹?”赵常一脸淫荡的望着赵顺,狐疑道。
“大哥可千万别瞎猜,真的是义妹。”赵顺忙解释道,可话一出口就后悔了,看着赵常笑意更浓,就知道自己越解释越乱,想起了现代那句至理名言: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哎,真是百口莫辩啊。
赵顺叹了一声,策马向着郊外狂奔而去。
京师郊外,依旧是那片稻田,赵顺买了一篮水果,鸡鸭酒肉,香炉,纸钱。将小碟从农家接出后,与小碟来到小碟父母的坟头上,将祭品摆放好,点上香,严肃的说道:“叔叔,婶婶。你们因赵家牵扯其中,导致被奸人所害,命丧黄泉。我首先代表全家向你们致歉。”说到这,赵顺对坟头磕了三个头。
小碟见赵顺如此真诚,心生感激,忙劝道:“赵大哥,你别这样,你是官,我们是民,这样我父母受不起啊!”
赵顺严肃的说道:“小碟,死者为大,就算皇帝亲临,也会磕头上香,何况我只是一名小小的锦衣卫。”赵顺将香插入香炉,又点上香,继续说道:“小碟既然叫我大哥,我就不会对小碟袖手旁观,小碟以后就由我照顾,叔叔,婶婶在九泉之下,也可以放心瞑目了。”说到这,赵顺拜了拜将香插入香炉,这才起身,说道:“小碟,你一定对父母有很多话要说吧?如今你父母大仇得报,冤情昭然,我还坐在之前的稻田旁边,你说完就去找我吧。”说完,赵顺离开。
小碟盯着赵顺的背影缓缓消失在视线中,转头望向坟头,哭着说道:“爹娘,你们放心,我跟着赵大哥以后一定会……”说到这,小碟双脸一红,害羞的低下头,好一会儿才放出蚊子大小的声音说道:“一定会很幸福的,请爹娘在天有灵,保佑赵大哥一生平安,多福多寿。”说到这,小碟拜了拜,又说了一些离别的话,这才索然起身,离开坟头。
许久小碟来到赵顺身旁,见赵顺盘坐在稻田旁,说道:“大哥,我已向父母辞行,我们可以走了。”
赵顺起身笑着拍了拍小碟的头,说道:“你看看你,小脸跟鬼画符一样,头发乱七八糟,衣服补丁接一个补丁,都看不出本来样貌了。回去我得给你好好打扮打扮,让我们的小碟,漂漂亮亮的。”说到这,赵顺趁小碟不注意,一把将小碟抱到马上,小碟一惊,尖叫了一声:“啊!”
赵顺‘嘿嘿’一笑,上马抱住小碟,抓住缰绳,双腿一夹马腹,发出一声洪亮的声音:“驾!”随即,马儿‘蹭’的穿了出去,不到片刻,两人便消失在这片稻田之中。
一路上,赵顺将小碟逗得笑声不止,直到赵家门口,赵顺将小碟扶下,见小碟一副害羞的样子,赵顺知道小碟怕见自己父母,鼓励道:“小碟,我父母,大哥和二姐都是好人,跟你大哥一样,他们见到你,一定会像大哥一样喜欢上你的,走!”
在赵顺说出这句时,小碟双眼流露出异彩来,就这么怔怔的看了赵顺好一会儿,突然回神,害羞的将头垂下,脸颊已经一片绯红。
赵顺带着小碟进入大厅,见一家四口坐在那里闲聊,此刻赵常看到赵顺领了一小娘回来,‘嘿嘿’一笑,对赵顺眨了眨眼,赵顺点头表示收到。
赵顺领着小碟来到赵无为和王晴面前,说道:“爹娘,她是小碟,是这次张恒案的受害者,父母被张恒亲卫残忍杀害!那天我在稻田等待消息时,碰到的她。”
王晴一看小碟这可怜样,就同情上了,一脸肉痛的将小碟拉到身边,开始寒嘘问暖起来……
赵无为看了一眼小蝶,对赵顺点了点头。
赵顺回头对赵常投了个感谢的眼神,赵常欣然接受。
这天晚饭,一家人其乐融融,欢言笑语,开心不断……
第二天清晨,小碟早早起来帮助王晴烹饪早餐,在赵顺还没起床时,小碟端着一盆洗脸水走了进来,见赵顺躺在床上依旧‘呼呼’睡着,小碟推了一把赵顺,喊道:“大哥,大哥,现在都已清晨,该起床去署衙了。”
谁知赵顺一摆手,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闹铃还没响呢……去什么署衙?吃薯片还差不多……啊!李老师的胸脯真大啊,屁股真翘,嘿嘿!我捏,我捏……”
小碟听着赵顺的淫言*,羞愧难当,当即羞红着脸跑出了赵顺的房间。
片刻,赵顺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开着的门,说道:“难道我昨晚睡觉没关门么?怪不得做梦感觉凉飕飕的……”
锦衣卫署衙,赵常和赵顺身着锦衣卫麒麟服,手按绣春刀,意气风发,威风赫赫的走进蒋瓛的房间。
见礼后,蒋瓛将一纸文书,各交赵顺,赵常一份,沉声说道:“赵常恢复锦衣卫百户身份……赵顺功劳卓著,能力非凡,晋升锦衣卫百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