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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不是我杀的

和屠家爷仨走在小区里的路上,陈峰问屠庆云:“是你卖的我吧?”陈峰向来不会跟他客气。

屠庆云正色道:“不是我,我只是恰好能做个介绍人,再说了怎么能说是卖你呢!这是你为祖国做贡献的好机会啊!”

陈峰白了一眼屠庆云:”我有什么本事能为祖国做贡献啊?我就一无名小卒。“

”你没本事?你没本事我那宝贝孙女干嘛老夸你啊?“这老头跟陈峰最多只能有一句正经的,连他孙女的玩笑也开,旁边的屠蓉捂着脸跑开了。

出了小区,一行四人上了屠蓉的宝马640i,屠家在金康市区有房子,在饭店买了菜带回去吃,席间,屠庆云突然问陈峰:“小峰,知不知道军区要战区了?”

“什么时候?”陈峰扒了一口米饭,惊讶的问道。

屠庆云点燃一支烟:“预计明年二月。”

放下手里的碗,陈峰右臂一晃,叼在屠庆云嘴里的烟已经到了手上,放在烟灰缸里息掉:“为什么告诉我这个?”

屠庆云小声的嘀咕:“龙龙和蓉蓉都不管我抽烟,你倒管我了。”说着又掏出一支烟点上,陈峰摇摇头不在管他,真是无药可救。

屠龙接过话来:“这是你加入我们的一个契机。”

陈峰吃惊的指着屠龙:“你们?你不是在飞虎大队吗?难道这个新成立的组织属于飞虎大队?”

屠龙也放下手里的饭碗,故作高深的道:“这个不能告诉你,要等到……”

屠龙话说到一半就被陈峰抢了过去:“要等到我正式加入是不是?我还是不明白,你们为什么找上我,既然不是你们以私人名义推荐的我,那么还能是谁呢?难道我一直处在被监视之中?还是说有关部门早就注意我了?”

“其实……还真是有人以私人名义推荐你……”屠龙声音越来越小。

陈峰怒吼道:”是谁?”声音瞬间高了八度,”我就知道是有人害我,到底是谁?“

没想到屠龙淡定的来了一句:“这个得等你正式加入我们才能告诉你。”

“我靠!”陈峰气的差点把嘴里的饭喷出去,”你们就会这一句是怎么着?就不能有点新鲜的了!“

吃过了饭,屠龙和屠庆云爷俩打死不再开口,屠蓉更是一问三不知,陈峰见在这也套不出话来了,就起身告辞,回他的出租屋睡觉。

第二天中午十二点多,陈峰正在出租屋里吃午饭,柳成义打来电话让他立即到馆里来,陈峰仰天长叹:难道又有人来踢馆了?昨天不让睡午觉,今天不让吃午饭,还让不让人过了这!无奈,谁让咱是吃这碗饭的呢!

今天宏威武馆门口居然停着两辆警车,这是把事情闹大了这是,赶紧进去瞧瞧。快步往里走,刚到门口,教套路的小赵突然迎上来在陈峰耳边低声道:“峰哥,事情闹大了,你要有心理准备,柳馆长和三个警察在馆长办公室等你。”

”什么事情,还闹大了,跟我有什么关系?“陈峰看了看说完话迅速跑到一边站着的小赵,然后快步走向馆长办公室。

“小陈,你来啦!”柳成义与三名身穿警服的男人都站了起来,“我给介绍一下,这位是市局刑警队的刘队长。”柳成义指了一下站在中间的一个四十多岁的警察。

“是副队长,”刘队长纠正了一下柳成义,“你好,我叫刘明。”刘明朝我伸出了右手。

陈峰跟他握了握手,:”找我什么事?“

刘明队长身后一个年轻警察走过来用程序化的语调说道:”是这样的,一个小时前,我们接到一个旅馆老板报案称一名旅客死在其租住房间内,我们到达现场后,在其手机内备忘录里发现他昨天有可能来过你们宏威武馆,我们到这儿之后,立即跟柳馆长取得联系,询问了柳馆长和其余几位教练,得知你与死者在昨天有过肢体接触,所以请你来了解下情况。“

陈峰看了看柳成义,讶然道:”不错,但那只是武术交流罢了,而且是他主动要求的,我们与他动手切磋也只是点到为止。“

刘明道:”嗯,这我们知道,不过据柳馆长与在场的其他人说,你是唯一一个打了他的,这意味着你有可能对他造成伤害,所以请你跟我们走一趟。放心,只是了解下情况,当然,柳馆长还有你的几位与死者有过接触的教练员工也不要离开本市,我们会随时通知你们配合警方破案。“

在柳成义他们与武馆学员的集体注视下,陈峰跟三个刑警上了警车。

到了市局,刘明指了指陈峰,跟那个年轻的小警察说道;“小李,给他做个笔录。”

小李搬过来椅子让陈峰坐下,并让另一个小警察记录,问了姓名等信息后,小李问道:“昨天你与死者,也就是孙建军在宏威武馆接触过之后,还有没有再见过面?”

陈峰拉过椅子坐下来:“没有,准确的说,是我见到了他,他没看见我。”

“什么意思?”小李非常疑惑。

陈峰解释道:“昨天我是在孙建军从宏威武馆出来之后两分钟左右出来的,恰好我跟他走的方向一致,大约五分钟之后我看见了他,但是我并没有上去跟他打招呼,毕竟素昧平生,然后我遇见一位朋友,就跟我的朋友一起离开了。”

“等等,你为什么不直接开车离开,而是要步行近十分钟呢?”小李兴奋地道,他认为自己抓住了重点。

“因为我要去超市买东西,那超市离我上班的地方很近,只有一公里左右,步行十分钟就到了,而街上那么多车那么多人,还要再找车位,还不如步行呢。”陈峰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是有意跟着孙建军的。”

小李与做记录的小警察对视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接受了陈峰的解释,做记录的小警察又问:“你刚才说碰见了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

“屠蓉。”说这两个字的时候陈峰犹豫了一下,他不想让屠蓉掺乎进来,一个男人的本能就是让女人尽量远离麻烦,不光是怕她有危险,更怕她会把麻烦越高越大,不过这件事似乎不把屠蓉扯进来也不太可能。

半个小时后,陈峰听到了屠蓉的声音,“疯子,听说你杀人啦?”陈峰差点没背过气去。

“你朋友并没有杀人,我们叫你们来只是了解下案情。”刘明队长走了过来,拉过一把椅子示意屠蓉坐下,“屠小姐,你朋友刚才在做笔录的时候说昨天下午你在**大街碰到了他,并一起离开,请问是这样吗?”

屠蓉答道:“是的。”

“当时他是一个人?”刘明又问。

屠蓉不假思索的道:“不错,昨天下午我去他上班的地方找他,还没到就在大街上发现他了,我在后面跟了他两三分钟,确定他是一个人。“

刘明脸色一沉:“屠小姐,据我们所知,当时你是开着车的,怎么那么巧就在街上看见他了?而且,你为什么要在他后面跟他两三分钟呢?这样似乎不太合理啊,屠小姐,你可不要隐瞒什么!“

屠蓉有点不高兴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当时街上人多车多,我开的很慢,很容易看见他,至于为什么要在后面跟他两三分钟,是因为我看见他之后要先在路边停车,然后下车追他,而街上人太多,我走不快,你说我一个女孩子,在大街上追一个人多难看啊,反正我也不急,再说我有他电话,也不怕找不着他。”

“嗯,可以了,你可以走了,不过最好不要离开本市,我们可能还要找你。”刘明对屠蓉说道。

“那他呢?”屠蓉指了指陈峰。

刘明看向陈峰解释道:“是这样的,根据死者所租旅馆的老板所交代的,死者在进旅馆之后并未外出过,所以你与死者可以说是最后一个有过直接接触的,而且你确实打了他,另外,法医报告说,死者并没有严重的疾病,初步排除是死于疾病突发的可能。而死者体内也没有发现药物残留,身上也没有外伤,基本排除自杀,所以你是最大的嫌疑人,不过也没有证据能证明你就是杀人凶手,因为根据你与宏威武馆的目击证人所说明的,你只是打了死者肚子一下,而死者身上没有致命伤。”

听到刘明说没有证据证明是自己杀的人,陈峰连忙补充道:“不可能是我,我只是点了他上腹部一下,我看他目赤面黄,气爆神散,是肝火旺盛,胆气郁结,所以敲了他的胆一下,目的是震颤他的胆囊,让其郁结之胆气通畅,也让他吃点苦头,让他知道人外有人。”

小李警察急了:“这么说你还是好心喽,那刚才做笔录时你怎么不说?”

“刚才没想起来。”陈峰看了一眼着急的小李,淡定的道。

刘明问道:“怎么能证明你说的?”

陈峰想起来昨天跟着孙建军的时候,孙建军在路上扶着路灯吐了点血,便道:“昨天在大街上他吐了点血,我在后面看见了,那是伤了肝胆所致,昨夜没下雨,现在去看应该还能有痕迹。”

“说具体地点,小李你们去看看。”刘明跟小李警察嘱咐完又看向陈峰,“不过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也不能证明你与死者的死因无关。”

“你们可以请法医解剖啊,哎,你们无法确定死者死因,是必须解剖尸体的吧?”陈峰问刘明。

刘明解释道:“我们对死者绝对尊重,能不动尸体就不动尸体,不过因为无法找出死因,我们已经通知死者地方,当地公安部门已经派人找到死者家属并陪同死者家属来金康,我们今晚就开会跟局长请示并马上安排法医准备解剖,死者家属一到立即对死者尸体进行解剖。”

陈峰哦了一声,试探性的问:“那能不能拜托你跟法医讲,解剖的时候注意一下肝胆部位,绝对有毛细血管大面积破裂,其实如果司法部门相信中医证据的话,找个老中医来看看尸体就知道了,甚至说不定死因都能查出来。”

刘明并没有直面回复陈峰的拜托,而是一本正经的说道:“好了,陈峰同志,根据《刑事诉讼法》第61条规定,我们将对你刑事拘留24小时。“

还没等陈峰说话(说话也没用),刘明又接着说了:”因为案件特殊,不对你使用强制措施,你只要在我们视线之内我们不会干涉你的自由,当然,与外界联络,比如打电话,见朋友等需要我们公安人员在场,那个谁谁谁,过来陪着他。“刘明向旁边的一个年轻警察招手。

那个年轻警察过来后看了看陈峰,转过来向刘明敬了个礼:”刘队长,你还是另外派一个人吧,我不行。“

”为什么不行?“刘明瞪着眼看着自己手底下的年轻警察,领导向来不会跟不服从命令的下属客气。

”因为我们认识。“这句话是陈峰说的,这人叫李耀辉,与陈峰是高中同学,也在刑警队工作。因为在一个城市上大学,两人时常见面,陈峰毕业后,为了专心练拳,跟以前同学很少来往,不过李耀辉也在金康市,偶尔还是会见面的,所以关系一直很好。

”哦,这么巧,那这个案子你不要参与了。“听了陈峰的解释,刘明又露出了笑容。

这时只听一声大吼:”喂!你们真的要拘留他啊?“眼看屠蓉要发飙了,陈峰赶紧催她快走,屠蓉看了看陈峰,撅了撅嘴:”哼!你等着,我找爷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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