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路去东村的路上,洪辰观察到了一些现象,半刻钟的路程,竟没有发现一根电线杆竖立在这乡田之间,这就很令人费解,难道这里与世隔绝?不通水电?
还有,路上观看到的几人,都跟这位小天一样,穿着一些粗缕烂布,这种衣服在现代社会根本很难看到,除非是影视里面才有这种场景。
况且,一路上还从未观见过有塑料胶瓶,这种季节农民一定会对禾稻进行杀虫,那么只要一除虫,难免就会有包装袋遗留,可是却一眼无获,难道是这里的农民伯伯有很强保护环境的意识?就算是这样,那么小孩子吃包五毛钱的麻辣袋总会无意识的随地乱扔吧,可这尼玛的也没看见有呀。
其实洪辰想这么多,也是他的一种习惯,因为从事商业,这种行为便成为他的下意识。
这边看边想的,不知不觉就来到林小天的家门前,当某人看到这间屋子的时候,心里就给出四个字“复古”“寒酸”。现代人还有住这种茅草房的,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某副总也是边远山区的孩子,可就算是他那么穷的地方,条件最差的住的也是土砖黑瓦房呀,难道我华夏大国还会有这种穷地方的存在?想到这里某人不禁的摇了摇头,一脸的兔死狐悲之相,毕竟也是穷苦出身。
小天有些憨憨的看着这位素不相识又好似素曾相识的陌生人道:“我把牛关牛栏里去,你等我下。”
后者听后饶有兴趣道:“原来你不结巴呀。”
被“取笑”之人挠了挠头,一脸憨笑看着话语者。
“这小子,去吧去吧。”
可能是听到外面有自己儿子和别人对话的声音,惠氏好奇的走出屋内站在门口看了看,只看见一名西装革履的男性也看着她。
洪辰见状立马走上前去,却在三五米处停顿说道:“大姐您好,您应该是林小天的母亲吧。”
惠氏听闻有些紧张,两手不停的捏在一起:“先生哪位?怎认得我儿小天。”
听到这种回话的方式,某老总有些笑意,于是干脆也用同样的方法回答对方:“在下姓洪,单名一个辰字,因身体缘故晕厥于路边丛中已有一天一夜之久,幸有汝儿小天前来搭话,否则在下可能身之更伤也。”说完这些话后,某姓洪的心中暗暗自喜:这尼玛的古装剧没白看啊,看本帅哥说的这真是头头是道。
也是说话的功夫,林小天也关牛而来,见自己至亲正站立与那人话语,于是喊到:“母亲!”
惠氏见状一脸慈母道:“天儿,快去唤你父亲回来吃饭。”
后者嗯的一声点了点头便小跑而去,也是一刻钟的时间,林家父子双双回归,从屋内往外看,只观得一身体强壮的中年男子把锄头立在门口,当其进门后才细得其面。
此人浓眉眼粗,皮肤黝黑,身高五尺七有余,他就是林小天的父亲林大牛,与其儿一样,也是憨厚之相,只不过比起其子多了那么一份成熟。
本来洪辰是坐在凳子之上,见这家主人回归便起身微笑道:“在下洪辰,见过林大哥。”
“坐坐坐坐坐。”家主也是干巴巴的回了句,在回家的路上他已经知道此人姓甚名谁,来此为何,但对于劳作一上午的苦力汉来说没那么多话想说,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洗把脸然后吃饭,接着继续出去务农。
但是饭局之上却也尴尬重重。
饭到是没什么问题,问题却出在菜上面,原因很简单,没放盐,起初洪辰并不想提这件事,但出于好奇,他还是问道:“大姐,你这菜怎么没放盐呀。”
谁知没等惠氏话语,小天便抢道:“我们家已经有好几月没有吃过盐了。”
“不是吧,小天你别逗我。”
这时其母也道上:“先生有所不知,像我们这种粗人根本负担不起盐钱,一餐的盐钱就是我们一家三口七天的粮食钱。”
“不会吧。”
此刻某老总心中无比惊讶,这尼玛简直不敢相信,但看着眼前这位大姐表现出来的样子好像并没有撒谎。
林大牛也没有因眼前陌生人的惊讶而话语,只是面带憨笑的吃着这油水极少的乡间小菜。
看着这一家三口,洪辰满是疑问。
“敢问大哥大姐,这梨花村位于何省市?”
话后二者均摇头以示不知,但身为一个上市公司的老总还是很有耐心和细心的。
“我的意思就是这梨花村是隶属于哪个市镇的。”
这时林家之主终于话语了:“俺是个粗人,没去过什么地方,只知道我们梨花村属于五峰镇管辖。”
“五峰镇?”
看着林大牛埋头吃饭的样子,某人也不想再继续追问下去,因为他知道,再怎么问下去也是一无所获。
饭后,洪辰便打算离去,在离别之前,把钱包里仅有的一千五百块拿出一千给了林氏夫妇,当时别人那是死活不肯要,是某人婆口佛心的劝了又劝他们才收下的,其实别人拿着也没啥用处,形同废纸。
“先生这就要走了?”蕙氏问到。
“嗯,走了,谢谢大哥大姐的招待。”
“那先生这是要去何处?”
“回家吧。”
后者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话语。
“那啥,大姐,这里哪有去市镇的车?”
“车。”
“嗯。”某副总点了点头。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可能乡中集市会有。”
“那集市怎么走。”
这时蕙氏看着小天:“天儿,你送送这位先生去集市。”
在做了一些简单的话语和告别之后,二人便一左一右走向集市。
当来到赶集的地方时还只是巳时,大约现在十点多的样子,这时候集市还未散场,人来人往的市场显得很是热闹,只不过还是出现之前那种现象,这里没有任何现代的人用的生活品。
这个现象就让洪辰十分不解,同样说的是普通话,写的是汉子,还是华夏传统的黄种人,这尼玛怎么就看不到任何一丝现代的物件!真感觉有种被穿越的错觉。
现在某老总也不想去了解这里为何会这样,他只想赶快离开这个连盐都吃不起的鬼地方,当来到集市时就看见前面有个铁铺,看着这一带人相对较少,不比前方喧闹,也是他本人喜欢安静,加上这里就这间店铺,索性就去这里问问交通工具在何处。
来到铁铺,门口并无人,只有一个摊位摆着一些镰刀、斧头、剪刀等家常器物,后面就是一个四根木棍支撑起来的草棚,棚下有一个火炉,还有一口水杠,水缸旁放着一把烧红的铁器,只是打铁的锤子却不在。
“有人吗?”洪辰喊到。
一声问话之后并没有人回答,见此情形,某人小步走进门去,小天紧跟其后。
“请问有人吗?”
二声之后却还是无人答应。
人就是这么有好奇心,越是这种时候人的内心越渴望这种刺激感,于是两人越走越进去,由于外面搭了个草棚,所以屋内就相对阴暗了点,但却不太影响视觉。
这时,只听地上传来一声“锵”响,两人同时看向脚下,只见一穿着皮肚兜光着胳膊的男子头破血流的躺在血泊之中,肚子上还插着一把硕大的剪刀!看样子好像已经死亡!这可把好奇的二人吓的不轻。
说巧不巧,这时刚好进来一位铁铺的常客,他见摊位没人,就想进来叫唤王二,也就是铁铺的铁匠,想找他买几把镰刀,恰巧就看见眼前这一幕。
这位可不比前面那两位,当看到此景他当场吓的魂飞魄散!连滚带爬的跑出铁匠铺,边跑边大声呼叫!
“杀人呐!”
“杀人呐!”
“王二被杀死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