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点儿底都没有?
我茫茫然的忧愁又能向谁说?
我独自承受这份隐隐的担忧和悲痛。
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我的伤怀。
我还未看见顺治的身影,他的声音已经传来了:“青青,你瞧是谁来了?”
我迎上来,看到顺治带着张青云进来了。
我迅疾地把愁绪抛开,惊喜地问道:“原来是青云兄到访!幸哉幸哉!”
张青云见到我,慌忙跪倒:“草民张青云拜见娘娘!草民当不起娘娘的一个‘兄’字!”
“青云兄当不起一个‘兄’字,你就是想在自己的脸上贴一个‘穷’字和贴一个‘酸’字了?”
顺治和张青云都不解地望着我。
我说道:“福临,你听听青云兄的口气不就是一个穷酸儒生的口气吗?”
他们二人听我如此一说,先是一愣,接着哈哈笑了。
当然了,张青云听我直呼顺治为福临,他那一愣带着更多的是惊愕。
不过,张青云随即就释然了。
张青云笑道:“古人曰‘礼不可废’,可在娘娘这里好像没有尊卑观念。”
我笑道:“那些所谓的娘娘,只不过是一个称号,只有青青代表着是我自己的标贴。”
张青云笑道:“青青洒脱的性子堪比男儿!”
顺治见我们如此称呼,他自己也喜道:“青云兄,你是朕的第一个朋友!所以你以后还是称呼朕为福公子吧!朕觉着青云兄称呼朕为皇上别扭!”
呵呵,虽然顺治还没有完全放下他高高在上的皇上的架子。
但能让张青云称呼他为福公子已经是他的进步了。
顺治这一席话,又燃起我对逃出宫外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