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焦急的喊道:“来人呀!快传孙太医!”
菊花进来把污物清理干净,她看了看凌乱的床,又偷偷瞅一眼顺治左胳膊的伤口,就怯怯的退下去了。
我听到来福应了一声,他那急匆匆的脚步声越走越远。
我在椅子上坐下,顺治就站在我旁边。
不大一会儿,孙太医就气喘吁吁地跑来了,他刚要给顺治施礼,顺治说道:“免礼!你快给青青诊脉,她怎么又吐了?”
孙太医他匆匆看了一片狼藉的床,又看了看顺治的伤口处的血痕,面色骇然。
但孙太医故意装作什么也没有看到的样子,就把右手直接搁置在我的右手手腕处,慌张地连手帕都忘了垫了。
他一边凝神思索,一边用左手捋胡子。
他的眉梢还不时地向上挑一挑,似乎他也不能确定我患有何病。
我看他定神思索的样子,以为自己又添难治之症,我命将休矣。
我紧张的问道:“孙太医,我到底患有何病?这一阵子,我也是食不知味,今天还突然就呕吐了。”
顺治见孙太医眯起眼睛专注诊脉,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也不安的问道:“孙太医,青青为何会这样?”
孙太医起身,躬着身子恭谨地回道:“皇上,请容许奴才诊完贵妃娘娘左手之脉,奴才再回答。”
我把左手伸开,我看到我左手沾染上的血迹,胃里又是一阵翻腾,也顾不得失礼,就俯首以备呕吐。
可我干呕了半天,这次却什么也没有吐出来。
孙太医的右手已搭在我的左手脉搏处了。
我直起身子,顺治掏出手帕轻轻在我嘴边擦拭。
孙太医问道:“贵妃娘娘的月事是不是又迟了?”
我说道:“是呀。这次好像比以往还要错后,大概迟了半月之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