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寒川下意识的用食指摸了摸眉毛,沉思了一会,又环顾了一下被烧焦的白羽营。
无奈的又摇了摇头,抚摸着小狼,轻轻的说道,“小狼,这山上的瘟疫太严重,你要不要跟我一起下山吗?”
小狼无辜的眼神盯着刘寒川,好像不是很明白,但还是用力的点了点头。
刘寒川看小狼点了头,抿了抿嘴,低头回答,“好,小狼我们走。”
说完话重新抱起受伤的小狼,准备离开,可当刘寒川转身准备离开时,从烧焦的白羽营突然传来一声呼唤,“寒川兄/大军师!”
刘寒川被这一声呼唤叫的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站在废墟之上的不是陈到和白二又是何人,刘寒川看到二人一时之间有些失语,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陈到和白二飞奔似的冲向刘寒川,二人脸上的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寒川兄,你终于回来了,再不回来,我们可就要离开了!”
“离开?”虽然刘寒川对瘟疫的事有些了解,但是还是不明白其中的缘由。
陈到白二拉过刘寒川的手,“寒川兄,先别问了跟我们走。”二人左顾右盼,仔细的观察了四周,拉着刘寒川就朝石洞里走去。
不容多想,进了石洞的刘寒川和陈到白二两人,在拐了几个弯后,走进了一个地洞之中。
可别小瞧这样一个地洞,进入地洞之后才知道,里面别有洞天,简直就是一个地下宫殿,中间是一个大大的空地,左右两边分别是一条长长的走道,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边,走道两边则是一个一个的石室。
空地之上有几十个熟悉的面孔在练着功,似乎这些也都认识刘寒川,看到陈到白二带着刘寒川进入石洞后,也都上前行礼,见到他们这样刘寒川也都一一点头回应了。
紧接着刘寒川将小狼放下,而后被陈到白二带到了一个石室之中,刘寒川进入石室后,陈到还特意的看了看外边,然后关上了石门。
刘寒川看到陈到和白二很着急,倒也不知道二人要干什么,坐在石室中间一个长方形的石头上,等待两人的解释。
陈到白二二人,在检查完所有细节后,两个人醉倒了二人的对面的长方形的石头上,“寒川兄,你终于回来,再不回来,我和白二兄弟都准备离开了。”
“是啊,寒川兄,你不了解情况,经云山最近几天出了大事情了……”白二紧接陈到的话继续说道。
“我一路上来都看到了,瘟疫真的是从经云山上传下来了吗?”刘寒川实在是忍不住,打断了白二的话。
白二也没在接着刚才的话茬说下去,而是回答了刘寒川的问题,“寒川兄,瘟疫确实是从经云山上传开的,但是我们也不知道瘟疫到底是如何开始的,可是这瘟疫的传播力实在是太厉害了,无论人畜动物都难逃他的魔爪。”
“是啊,我们白羽营一开始也有几个兄弟感染了这种瘟疫,他们也为了大家,最后都自杀了。不过幸好几个兄弟发现了这个洞穴,我们才与外界隔绝,为了防止瘟疫的传播,我们只能一把火把白羽营烧掉。这才没有继续感染这种瘟疫!要知道这瘟疫实在是太可怕了!”陈到叹息道。
“你们没事就好,但是这瘟疫到底是什么什么样子了?”刘寒川听到陈到白二的话,悬在心头的石头也终于算落地了,不过虽然白羽营是安全了,可是这瘟疫还是要解决的,毕竟刘寒川答应了樊阿和吴普,所以由此一问。
可是一提瘟疫是什么样,白二和陈到却有些难受,“寒川兄,这瘟疫太可怕了,感染瘟疫的人畜动物往往身上会出很多的红色的小点,而且还很痒,大都身体很烫,头痛,呕吐等,白羽营一开始感染的那几个兄弟就因为太痒,满身都被挠成了脓疱,真的是惨不忍睹。”
“红点,痒,头痛,呕吐,脓疱!”这些词连在一些,从刘寒川的脑海里想到了一个令人恐怖的词语——“天花”!
天花可能是人类史上最惨痛的记忆,这种是真正无药可医的,这种东西从发现以来就是人类的天敌。死在天花手上的性命不知道有多少,就算是刘寒川提到天花也不得不寒颤。要知道就算是几千年后每个人都会打天花疫苗,但是这不代表几千年前的自己不会重新感染这种无法医治的天花。
可是刘寒川又很不解,因为在刘寒川的记忆里,天花是不会感染的,难道这种瘟疫不是天花?可是这一个个症状不是天花又是何物。刘寒川根本不敢多想,这种类似“天花”却又能传染的瘟疫,如果不能治愈,会有多大的破环力!
可是白二的表情似乎还有话说,“寒川兄,我们还有事情要跟你说。”
“你们说!”
“就在前一天酉时,我们有个兄弟突然离奇的死在了一个石室里面!”白二紧接着又说道。
“病死的?”不假思索,刘寒川脱口而出这几个字。
“不是的,寒川兄,我们带你去看看!”陈到的眼眶有些湿润。
刘寒川没有反驳,跟着陈到和白二走出了石室。
走出石室顺着走到继续往里走,刘寒川看着每个石室上都用隶书刻着数字,从第一扇石门上的一,一直到陈到和白二带刘寒川来到另一扇石门外的九。
石门外两个精壮的男子站在两侧,“没别人来过吗?”陈到向两个人问道。
两个精壮的男子同时回到,“没有!”
陈到略一点头,随后根治白二和刘寒川走进了这第九号石门之内。
石门之内很黑,除了从走道里透进来的一束光束,再也没有别的光点。进了石门内白二和陈到将门两侧的蜡烛点亮,叮嘱了门外的两个壮汉,而后关上了门。
可石室里的景象却让刘寒川吓了一跳。一个消瘦的男子悬在空荡荡的石室之中,七口流血很是可怕。
刘寒川被面前的景象吓坏了,粗粗的喘几口大气,双手不停地摩挲着自己的掌心。
白二和陈到显然格外的冷静,毕竟不是第一次看到眼前的情景。
强忍着恐惧和不安,刘寒川略微颤抖地说到,“死的是谁?他怎么能死在空中。”
“他是方齐,别看他年龄小,长得瘦弱,平时训练最刻苦的就是他!”陈到越说越难过,眼眶里的泪终于有些忍不住溢出了一点。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这个方齐显然是触碰了陈到的伤心之处。
看着陈到这样子,无法再说下去,白二说道,“寒川兄,叔至兄平时跟这方齐甚是要好,把这方齐当弟弟看,可是谁能想到最后变成了这个样子。”
看着白二和陈到的心情有些低落,刘寒川的心里也不好受,安慰道,“陈到,白二,你们别这样,我一定会查清楚这一切的。”
豪言壮志谁都会说,可是却不这么好做,只能硬着头皮上,不过这恐惧心理不是那么好克服的,磨磨蹭蹭刘寒川还离悬在石室中央的有好大一段距离。
陈到可能真的很伤心,可白二就跟故意似的捶胸顿足道,“方齐兄弟,我无能不能帮你,只能让寒川兄帮你了!”
刘寒川听了白二的话,一股脑的挣扎,似乎是为了给自己打气,刘寒川用力的拍了拍胸口,继续向前走去。可是刚走到尸体的下方,刘寒川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可能是反应过度,刘寒川猛烈的退了两步两步又回到了原地。
陈到和白二也被刘寒川这猛烈的动作吓到了,异口同声道,“寒川兄,怎么了!”
“没事,没事!”刘寒川断断续续的回答道,重新走到刚才的位置拿起了地上的东西,可能因为是木头做的,地上的东西已经碎成了好几份,刘寒川拿起被踩碎的木头,一共有三段,一段大概有指甲盖这么大的方形小木片,一段也只有指甲盖那么长,只不过是一头尖,一头平的像火柴一样圆柱体。而最后一段却有些奇怪是一块白色的颗粒状物品,摸起来还有一些粘。
思考了一会,刘寒川看了看石室,不禁有些疑惑,“这石室内没有窗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