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酒肆不久,刘寒川叫了辆马车,直奔城东王家!
大概一刻钟的时间马车停了,“在门外等我,一会我就出来!”刘寒川走下马车后对着车夫说道,不过刚转过脸看到王府的时候,还是被眼前的府邸震惊了。
几乎整个城东只有这么一座府邸,府邸的正门约两三丈,足以容纳四五个人同时进入,大门两侧有个一米多高的石狮子,石狮尤为逼真,绝非一般人家能够买得起的。而在大门两侧的台阶上有两个手拿长矛的家丁,家丁并没有多壮实,但自刘寒川下了马车到现在也没见过他们动过一下。
刘寒川绝没有想到小二口中的城东王家居然是这个样子,刘寒川定了定神,亦步亦趋的朝王府走去!
刚走过台阶,两个家丁走到刘寒川身前,未有丝毫表情,“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两位小哥,我是来找王二爷的,我与王二爷约好的!”刘寒川见家丁堵住了他的去路,别随便编了个理由。
家丁似乎根本没有理睬刘寒川,目视前方,一动不动。
“喂喂,你们是猪脑子吗?没听见我说我要找王二,让他出来!”刘寒川没想到这两个家丁竟然派头这么大,对自己爱理不理的。
见两个家丁如死人一样站着,刘寒川想从边上绕过去,可刘寒川向左走走一步,他们就往左挡一步,向右走走一步,他们就往右挡一步,刘寒川气的伸出食指指着他们,“你们,你们,好,我走可以吧!”
刘寒川见实在进不去,一时也想不出办法,便萌生退意,可正当刘寒川背身走下台阶,准备离开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笑声,“王兄,那我们就这样说定,到时候,你可一定不要食言!”
“一定,一定!严兄慢走!”
出于好奇,刘寒川转过脸刚好看到一个身穿盔甲,头戴黄巾的人走出王府,而刚才站在王府门口的两个家丁也随着这人一起走掉,“靠,原来不是王府的家丁。”
看着两个家丁走远,另一个身穿华服,胡须稍白的中年男子走回了王府,眼看中年男子回身就要关上大门,刘寒川一个箭步飞奔上前,阻止了中年男子的行动。
“你是何人?为何阻拦我关自家的门?”中年男子一手捏着衣袖,一手背于身后问道。
“这位一定就是王家家主王启海吧,我是王二的旧识,特来找他有些事情!”从刚才与头戴黄巾男子的对话中,刘寒川就能猜到,眼前的这位肯定就是王府的主人。
“又是这小兔崽子的狐朋狗友,王家不欢迎你,你走吧!”看着刘寒川身上那件自始至终都没有换过的衣服,王启海不屑地说到。
“唉,话可不能这么说,我虽身穿异服,破杉褴褛,但这不代表我就是你儿子的狐朋狗友,说到底我跟你儿子也并不是什朋友,只因上次出了点误会,特登门来拜访!”刘寒川看出这王启海对王二好像并不上心,便话锋一转。
不过这番话确实镇住了这王启海,“看阁下谈吐不凡,却也不似小儿的朋友,刚才多有得罪,里面请!”
其实在南阳城里王启海也算是乐善好施了大好人一个,王启海有两个儿子,大儿子王元风为人正直,不过沉迷于琴棋书画,对管理家业没有丝毫的兴趣,而这二儿子王元义,也就是王二,生性好吃懒惰,欺男霸女,早已成为南阳城一霸,王启海可谓对这个二儿子失望透顶!
所以王启海早就说过,无论不再管王元义,但毕竟血浓于水,王元义出了问题还是要王启海来解决的,而且王启海除了象征性的骂几句,也没怎么惩罚过王元义。
当刘寒川说是王二的旧时时,王启海便下了逐客令,而刘寒川解释道,是跟王二产生了一些误会,王启海便猜测王元义肯定在外边又惹祸了,遂让刘寒川进来了。
从大门到大厅足足走了十几息的时间,一路上刘寒川大概目测下,整个庭院差不多两个篮球场那么大,这还只是前院,足以想象王家是多么的有钱!
从过道走进大厅,摆在刘寒川眼前又是另一幅景象,除了大厅中中央的两排长席与茶案,屋内就是零零散散的一些木雕,简单却不乏精致。
“来,阁下请坐!”王启海伸手示意刘寒川坐下。
“不用不用,我站着就可以了!”刘寒川不习惯席地而坐,早上在黄巾军帐坐的腿都酸了。
“那我就不勉强了,不过还不知阁下如何称呼!”王启海倒也客气,出于礼貌的问道。
“我姓刘,名寒川,字枫,怎么叫都行我这人,不怎么在乎称谓!”刘寒川在正厅四处转悠起来。
“那我痴长你几岁,我就叫你一声刘老弟!”,“如不嫌弃,那我就叫你一声王老哥了!”刘寒川转过脸回道。
王启海看刘寒川笑了笑,脸上还是一副和气,“刘老弟,不这道你这次来找小儿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刘寒川听王启海这么一问,知道机会来了,“王老哥,其实也就是一场小误会,我在酒肆喝酒的时候与酒肆闹了点矛盾,酒肆的老板便找令公子来出头,我当时并不知道是令公子便出手教训了一番,这次特来登门谢罪的!”
“刘老弟,你这话就不对了,这事本就是小儿的过错,让他不要多管闲事就是不听,老弟教训的事。”王启海听到王元义又在外边闹事,脸上略微不悦,虽然这不是第一次,但是王启海每次听到王元义出了什么问题还是会生气。
“老哥,翻过这不谈,其实我来找令公子是因为另一件事。”刘寒川脑子一转计上心来。
“哦,什么事,还请老弟明说。”王启海也一脸的迷惑。
“其实,老哥你没发现,王二的行为颇为怪异吗?”
“怪异,这小子也就没事的时候出去乱惹事,其他也没什么怪异的地方!”王启海想了想说道。
“这恰恰就是问题的所在,按理来说生活在老哥这样的家庭环境下,不应该有此性格,但令公子表现出的状态就只有一种原因,撞邪”刘寒川义正言辞的开始分析,当然刘寒川的这些分析也只不过是建立在他观察王启海的结论之上的胡诌。
王启海听了刘寒川的一番话,还是有些怀疑,“刘老弟这话可不能乱说“,“小儿虽然行为有些古怪,但绝不肯被什么鬼神什么的迫害!元义应该是我从小对他惯坏了,不可能如你说的那样!”
“王老哥,你仔细想一想,王二他是不是经常自言自语,没事还喜欢自己跟自己玩,半夜里还经常睡不着觉?”
王启海眼睛突然挣得很大,“老弟,你怎么知道的,这些除了我清楚,连府上的家丁都不了解的。”
刘寒川很想笑,但是还是忍住了,像王二这种欺男霸女的人,所有人都害怕他,再不出去混荡的时候,不就这个样吗?
“老哥,我还能骗你,这就是鬼上身,王二公子被厉鬼缠身,如果不及时的治疗,我怕……”
“怕什么,我怕公子的时日不多了。”刘寒川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的在胡说八道。
王启海本来疑惑的脸慢慢变得沉重起来,“老弟要怎么做,我儿子昨晚喝酒睡了一天还没醒,要不要我就叫他过来。”
“千万别,现在是午后,阳气最为中的时候,恶鬼肯定就在公子的房内,听我一言,现在就是驱鬼的最佳时机。”刘寒川装出一副的样子,解释道。
“因为鬼属阴,最怕金,现在马上去找四锭金子,摆在公子房间周围,而后给我找一个丝绸制品的布袋,用来装鬼!”
“好好好,阿福,就找管家拿来四锭金子,摆在公子的房角四角,还有找个丝绸制的布袋,要快!”王启海是完全乱了方寸,赶忙吩咐吓人去做!
“那老哥,带我去公子的房间!”刘寒川沉重的说,“如果公子在驱鬼过程中有任何的反抗,切记一定不要让他出房间,否则就前功尽弃!”
“好好好我会让府上的家丁守住小儿的房间的!”王启海急忙带着刘寒川向后院走去。
一切都准备就绪,王启海和刘寒川站在王二的房间外,还有几个家丁看守在门前。
刘寒川装模做样的看了看太阳,“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开始做法,切记不要让公子出来。”
说完话,便围着王二的房间一边转,一边振振有词。
不一会,刘寒川脸上还真的流出了汗,而这时王二好像醒了过来,刘寒川一看到王二立马大叫到,“快趁他刚醒,还不能完全控制身体,打晕他,要不就无法降服恶鬼了!”
王启海看刘寒川一脸的吃劲,本就没了主张,便顺着刘寒川的说法叫道,“还等什么快!”
“啪!”堵在王二门口的一个大汉,朝王二颈后就是一掌,王二应声倒地!
刘寒川知道不宜久留,便又大喊道,快将房间周围的四锭金子装进布袋。
闻言几个家丁迅速的将金锭装进了布袋,拿到刘寒川手里,刘寒川接过布袋,口里喘着粗气,“王老哥,厉鬼已被我收服,等我回去炼化厉鬼,再来拜访!”
“刘老弟,我叫下人备车将你送回去!”王启海长吁了一口气,说道!
“不用不用,我要尽早回去,要不厉鬼跑出来可不好,告辞!”话一说完,一溜烟的跑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