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意外,孙权似乎早已料到刘寒川会这么说,庄严的表情下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
刘寒川见孙权仍在沉思,便继续说道,“曹操狼子野心,岂会只要一个荆襄之地,如若将军与虎谋皮,蜀亡之时就是吴灭之日。望将军请三思!”
孙权的脸色终于有了改变,紧接着刘寒川的话追问了一句,“大军师可有计策,权愿闻其详!”
“只要蜀吴联合,在下自然有计谋破曹。现在不能多说,只能告诉将军两个字‘赤壁’!”刘寒川这么一说不要紧,孙权却是一惊,刚才公瑾在自己耳边说的也是‘赤壁’两个字,在东吴一直有两派,一个就是张昭顾雍的主降派,一个就是周瑜鲁肃的主战派,虽然孙权不愿投降,但是自知无法于曹操抗衡,所以一直也没有决断。现在刘寒川来东吴游说,孙权的心还是动了,大丈夫生于世,不建功立业,死又何妨。
站在刘寒川身旁的鲁肃深知孙权的想法,看到孙权犹豫不决,就又推了一把,“主公无需迟疑,大军师于诸葛孔明早已为蜀吴谋划了三分天下的计策,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刘寒川和鲁肃步步紧逼,张昭和顾雍显然忍不住了,“主公,切不可中了刘寒川的计谋,曹军百万,就算蜀吴联合,也无异于飞蛾扑火!”
张昭言毕,顾雍接着说道,“刘备败于曹操,早已是强弩之末,拉上我江东,只不过为了一己私利,主公不要上当啊!”
两个说完堂上一十二文武官员皆跪拜说道,“主公三思!”
议事堂上无人说话,都在等待孙权的答案,孙权捏了捏人中,似乎很难抉择。
刚才走出议事堂的周瑜似乎并未走远,再问门假装对着一同前来的黄盖大声说道,“伯符与我是生死之交,在伯符失踪之前曾与我彻夜畅谈,特别嘱咐过我,东吴是孙家几代打下的基业,切不可随意枉送!”
议事堂的所有人都能听到周瑜的话,公瑾拿出失踪的孙伯符来压众人,张昭和顾雍的确没有办法反驳。而孙权又特别听其兄长的话,况且东吴的基业若真的空手送人,孙权真的不知道对列祖列宗交代。
不再多想,孙权大声说道,“勿要再说,蜀吴联合不容再议!大军师所有事情你与公瑾商榷后,再做定夺!都散了吧!”
门外的周瑜笑了,门内的刘寒川和鲁肃也笑了,但是张昭和顾雍一行人只能叹气离开。刘寒川和鲁肃本想出门去找公瑾,不过公瑾似乎已经走远。两人也不停留,往周瑜的住处而去。
而另一边的刘备开春以后也率领众将前往江夏,不过一直没有刘寒川的音讯,不免有些着急,本来想让刚从南阳回来的诸葛亮前往东吴打探虚实,但是孔明却不愿前往,无可奈何,刘备只能让糜竺备好礼物前往东吴。
此时的刘寒川已经来到了周瑜的住处,相视坐下后,两人都没有想说话。周瑜倒了杯茶递于刘寒川,刘寒川轻轻接过放下,开了口,“多谢都督!”
公瑾笑而不语,自己也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的品了起来。刘寒川继续说道,“都督,对蜀吴联合抗曹可有什么意见?”
这一次周瑜抬眼看了一眼刘寒川,放下茶杯,“寒川兄,来的为何是你,而不是诸葛孔明!”
周瑜这一句话,让刘寒川有些紧张,心里默念到,“这周瑜难道知道什么?”虽然诸葛亮早已出庐,但是博望坡一战是刘寒川是带兵失败的,诸葛孔明在全世界的人的眼里只不过是个笑谈,因此几乎没什么对诸葛亮特别在乎,可这偏偏周瑜会如此问道,这不免让刘寒川有些疑虑。
见刘寒川并不回答,周瑜没也有继续追问,反而又说了一句,“寒川兄,认为蜀吴联合有多大的胜率?”
刘寒川也没有直接回答,同样反问了一句,“都督认为呢?”
两人皆答非所谓,周瑜见此大笑了一声,“曹操这一战必败!”
这样的回答,确实让刘寒川很吃惊,现在就算是刘寒川自己都无法预测整个三国的走向,为何周瑜会如此确定,刘寒川试探性的设立一个套,“公瑾,认为赤壁一战需要多少兵力才能于曹操百万之师抗衡。”
公瑾没有思虑,张口便答,“曹军不熟水性,长江又是天然的屏障,这一战兵力不是决定胜败的关键!”
刘寒川这一问故意说出了赤壁之战,但是周瑜竟然没有丝毫的意外,竟然直接就说出了赤壁之战成败的关键所在,显然可见,周瑜是知道赤壁之战的存在的,难道周瑜也跟自己一样有像《遁甲天书》里面记载的预测的能力?或者是……
不容多想,在刘寒川的心里,自己每走一步,都已变得不同往日,三国这不再是编好的一本书,而是一本还未写完的一本书,书里的每一笔都要自己来写!
刘寒川为了平复自己的心情,拿起眼前的茶杯喝了起来,这时跟刘寒川一起来的鲁肃走进了周瑜的住处,鲁肃看到刘寒川和周瑜都快笑开了花,“公瑾啊,刚才可要谢谢你,要不是你,主公也不会这么快答应与蜀国联合。还有寒川兄,真的是三寸不烂之舌,舌战群儒,将张子布,顾元叹和一众主和派辩的哑口无言,真的是大快人心!”
周瑜看到鲁肃如此高兴也笑了,对着鲁肃说道,“子敬,你这可不对,说好了蜀吴联盟如果成功你可是要请我喝酒的,可别一句谢谢我,就打发我了!”
鲁肃哈哈大笑了起来,戏言道,“公瑾没想到你是如此小气之人,一顿酒你都不肯放过我!走,去春风楼,我们不醉不归。”说完后,左手揽过刘寒川的肩,右手揽过周瑜的肩朝外走去。
两人也没有推辞,跟着鲁肃前往春风楼而去。
想不清楚的刘寒川也不再苦费心思,何不一醉解千愁。
春风楼里三人谈笑风生,好似很久不见的好友,直至深夜,三人喝的烂醉如泥,各回各的住处。
这一次刘寒川是真的有点喝醉了,踉踉跄跄的回到了驿馆。天已经很晚了,刘寒川摸着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没有点灯,摸索到床边,脱光衣服后,刘寒川便窜进了被窝,虽然刘寒川的意识有点模糊,但是隐隐约约的抱着一个像枕头一样的东西摸了起来。
这一摸不要紧,一声尖叫刺破了刘寒川的耳膜,本来已经意识模糊的刘寒川瞬间清醒了,虽然房间里没有点灯,但是依稀的月光下,刘寒川还是看的出来,自己抱着的是一个人,还是一个女子,一个没穿衣服只有肚兜的女子。而且自己的手还放在对方的胸部,感觉到手上的柔软,刘寒川还试探性的握了握。
刘寒川突然觉得脸上一热,难道自己走错了房间,没等自己反应过来,刘寒川怀里的怀里的女子用力的扒开刘寒川的手,抢过被子,一巴掌打在刘寒川的脸上。
刘寒川一时不知道自己怎么办了,床上的女子大叫道,“点灯!”刘寒川完全傻了,慌手慌脚的点上了灯,可这点上灯不要紧,床上的女子看着没穿衣服的刘寒川闭上了眼又大叫道,“快把把衣服穿上!”
刘寒川看着陌生的女子,刘寒川傻傻的点了点头,紧忙的将衣服穿上。穿上衣服的刘寒川鬼事神差的想要走,但是却被穿好衣服的女子拉住,“淫贼,还想跑!”
其实刘寒川没有想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就朝门外走了去,自己本来想解释,但是之时做了一个摆手的手势还没说话,就被眼前的女子打断了话,“淫贼,别想狡辩,蹲在墙角那里。”
见辩解无望,刘寒川只有灰头灰脑的走了过去,不过刚走到墙角,刚想转身,女子又是一句,“不许转脸,万一你这个淫贼看到我,又想非礼我怎么办,背过去。”
刘寒川听到这话,简直要疯了,白了一眼墙壁,小声的说了一句,“你以为你是天仙啊!”可是还是被女子听到了,“你说什么!”
就在这时,可能是被刚才的女子的声音惊醒,门外一个中年男子推门而入,“舞蝶,怎么了,你怎么叫的怎么大声!”
女子听到门外熟悉的声音,急忙开了门,拉过门外的中年人的肩旁,“叔叔,叔叔,这个色狼,刚才要非礼我。”
中年男子的脸上虽然有些皱纹,但是从整体的感觉来看,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帅哥,走进房间的中年男子看见背身站在墙角的刘寒川,身上的衣服还歪七扭八的,气不打一处来,“来人,把这个人拉下去,玩出双眼,砍去双手!”
刘寒川一听中年男子这么一说,也大叫了起来,“别啊,我是好人!我是好人!”
女子也一听中年男子这么一说,也有些害怕,走到中年男子的身边说道,“叔叔,是不是太残忍了!算了吧!”
中年男子厉声道,“舞蝶,这个淫贼可是看过你身子?还是……你还这么护着他!”
中年男子说完,虽然女子还有些害怕,但是也不再说什么,“糜叔叔,那我听你的?”
本来女子还帮自己说过几句话,但是见女子也不帮自己了,刘寒川也管不了这么许多,转过身来,大喊了一声,“谁,给我站住,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