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以雪梅为题,格式随意,谁先来?”曹操坐在首位上,底气十足的说道。
邴原提醒道,“丞相,刚才虽然是以雪为题,但是已经有人写过雪梅了,如果……”
曹操听邴原这么一说,瞬间有了决断,“那好,那就不限题目,各凭本事!”
虽然曹操改变了题目,但是邴原身后的九人仍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先动的迹象,刘寒川一行三人,似乎也在观望。
“难道就没人敢出来做第一个人吗?”曹操看没有人愿意先来,加重了语气。
这时,曹植站了出来,略微思考了一下,慢慢的念出,
“白马饰金羁,连翩西北驰。借问谁家子,幽并游侠儿。
少小去乡邑,扬声沙漠垂。宿昔秉良弓,楛矢何参差。
控弦破左的,右发摧月支。仰手接飞猱,俯身散马蹄。
狡捷过猴猿,勇剽若豹螭。边城多警急,虏骑数迁移。
羽檄从北来,厉马登高堤。长驱蹈匈奴,左顾凌鲜卑。
弃身锋刃端,性命安可怀?父母且不顾,何言子与妻!
名编壮士籍,不得中顾私。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好!好一句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曹操大声喊道,“子健,看来这天下第一诗的名号要归你了!”
曹丕也不禁赞叹道,“子健的这首诗比刚才的那首更具特色!”
曹子建拜过曹操和曹丕,笑道,“谢过父亲大人与哥哥,这首白马篇确实出自刚才的那首绝句,不过我觉得,刚才的绝句气势太弱,固重新又写出了这首白马篇!”
邴原脸上乐开了花,“子健自谦了,不过这首白马篇确实气势强于刚才的绝句!不过这白马篇写的是谁呢?”
站在末席的刘寒川也对着曹子建微笑示意,刘寒川当然知道白马篇这千古名作。而且还知道这是写给张辽的,张辽在白狼山击破匈奴单于踏顿左冲右突义气飞扬曹植为张辽的风采所倾倒,所以曹植才能写出了这首白马篇!
曹植的回答跟刘寒川知道的并无二异。不过曹植这白马篇一出,邴原身后的其余的八个人瞬间走了六个,只剩曹子恒和那个黑面男子仍在,刘寒川也不奇怪走了那么多人,失声赞叹道,“天下才有一石,曹子建独占八斗!”
这一句才高八斗,却让曹操乐开了花,但是反观曹丕脸上却阴晴不定。
曹子建听到刘寒川这么说自己,也拱手道谢。
曹操见还剩两三个人,继续问道,“还有人吗?”望着曹丕,黑面男子和刘寒川,曹操满脸的笑意。
曹丕和黑面男子摇了摇头,似乎已经放弃了,两人相继说道,“子健的诗我无法超越!”,“士元自愧不如!”
说完以后,曹丕走到曹操的身后,不再说话,黑面男子则走出了文渊阁。
听到黑面男子的话,刘寒川一惊,黑面男子既然自称“士元”,那他岂不不就是是凤雏,反应过来的刘寒川轻轻对着诸葛亮和陈到说道,“那个黑面男子是凤雏,别让他走远了,你们快去找他!”说完后,诸葛亮和陈到按照刘寒川说的就跟着凤雏走了出去。
在诸葛亮和陈到离开不久,曹操笑的意味深长,“你,还不放弃?”
刘寒川没有正面回答,几个呼吸之间,平静的念道,
“
十年寒暑鬓如尘,瑶琴弦断不相逢。
万里层云应如晦,天山暮雪落明晨
金龟换酒难在遇,暮云春树有几人。
多少心事付流水,良辰虚设类转蓬。
”
这诗一念出,文渊阁内所有的人,都愣住了,一言不发,良久,曹子建才忍不住赞叹道,“寒川兄,你的诗虽然晦涩难懂,但是有你在,纵然这天下才有一石,我恐怕一斗都占不到了!我觉得这天下第一诗的名号非你莫属!”
就连一向要求严格的曹操,曹丕也不再说话,不过邴原就有些激动了,嘴里反反复复的念着刘寒川的诗,还不时的说道几句,“好诗,好诗啊,我必然要将这首诗悬挂于太学院上,让以后太学院的学生好好学习!”
陈到看到邴原如此的夸张,便小声的问了诸葛亮,“诸葛兄,这诗真有这么厉害?我怎么不觉得啊!”
诸葛亮一如往常,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陈到虽然还是很疑惑,但是看诸葛连也这么说,陈到也就不再追问。
没有异议,几乎没人再说一句话,但是这天下第一诗的名号似乎已经有了归属。
邴原最后宣布,“洛阳诗会天下第一诗的名号归属刘寒川!所有人前往丞相府参加晚宴!”
其实,刘寒川并不在乎这天下第一诗的名号,来参加洛阳诗会也是有目的的,刘寒川答应了郭嘉一件事,为要完成这件事,刘寒川就不得不拿到天下第一诗的名号!
另一边诸葛亮和陈到追上了凤雏,陈到率先来到凤雏的面前,“先生慢走,请问你是不是凤雏!”
庞统也是一惊,随后就有笑了笑,“我不是凤雏,我只不过是无名小卒!”
陈到两眼的迷惑,诸葛亮看出了庞统的谦虚,重新问道,“庞统先生,可否找个喝上一杯,好好的聊一聊!”
庞统是个爽快的人,没有考虑多久,便答应了诸葛亮的邀请。不过诸葛亮和庞统还没回去,曹操的随从就跑了过来通报让他们去赴宴。
天已经黑了,下雪的夜显得格外的安静,不多时,所有人都来来到了曹操的府邸,宴会早就备好了,所有人入席开始了宴会,宴会上没什么特别发生的事,刘寒川和曹子建还有说有笑,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宴会过半,刘寒川突然借故离席了!
走出宴会厅,刘寒川左顾右盼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穿过长长的走廊,刘寒川偷偷摸摸的走进了一间房间内!
这个房间是曹操的书房,满屋子的纸质书和竹简,在往里走,桌案上放着约有四寸的方形布袋,刘寒川小心翼翼的走到布袋面前,打开布袋,就在打开不带的那一瞬间,一道白光迸发而出,竟然有些刺眼。
刘寒川慢慢将东西从布袋里拿出。是一个大小约方四寸,上面镌刻有螭首的玉制品,拿过螭首,下面印有“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几个字,刘寒川心里激动的念道,“就是它了!”
没错,刘寒川要找的就是传国玉玺!相传秦始皇灭六国统一中国后获得和氏璧,将其琢为传国玉玺,命丞相李斯在和氏璧上写“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虫鸟篆字,由玉工孙寿刻于其上。后为历代王朝正统的象征。
郭嘉让刘寒川来偷的也正是这传国玉玺,郭嘉实际上为了拯救汉室才效力曹操,但是郭嘉看出了曹操的野心,曹操势力日渐的庞大,大有取代汉室的趋势,郭嘉不得以,离开了曹操,但是郭嘉不甘心汉室就此消亡,遂才有了这偷玉玺的想法!
刘寒川拿好玉玺偷偷摸摸的跑出曹操的府邸,来到了与郭嘉约定的地点。
约定的地点就是“浮尘客栈”,在“浮尘客栈”附近的小巷子里,郭嘉身穿大氅,手撑油布伞,站在大雪之中。
“寒川兄,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成功的!”郭嘉面无表情。平淡的说道。
刘寒川倒不像郭嘉那样淡定,反而神情有些复杂,“奉孝兄,玉玺我是拿来了,但是这样做有用吗?有些事虽然可以改变,但是会付出很大的代价!”
刘寒川使劲攥了攥手中的装有玉玺的布袋,见郭嘉不回话,刘寒川继续说道,“奉孝兄,如果真的要这么做可能……”郭嘉打断了刘寒川的话,幽幽的说道,“寒川兄,我想我已经说的够明白了,眼前的一切都不是原来的一切,既然如此,我们何不重新来过,汉室的结局或许会改变!”
刘寒川自然明白郭嘉的话,整个三国都已经变得不同,现在刘寒川能做的就是按照自己的意愿,努力的做好每一件事,可是现在摆在刘寒川面前的就是该如何选择。
“改变,你知道些什么?”刘寒川仿佛如溺水的人,突然抓到了一颗救命稻草。疯狂的想要知道什么。
郭嘉一向平静的脸,终于有了波澜,“你愿意帮我吗?”刘寒川没有立即回答,思考了一会,“如果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可能会帮忙。”
良久,郭嘉说道,“曹操曾经想要胁迫汉献帝迁都到许昌,但是汉献帝不肯奈汉献帝是一个没有实权的皇帝,曹操虽然利用汉献帝来试图控制各路诸侯,但是曹操还算有一点良知,并不敢接取代他。”
刘寒川很不解,按郭嘉说的没错,曹操应该是迁都到许昌了,但是现在的都城仍是洛阳,郭嘉看出了刘寒川的疑惑,紧接着说道,“我建议曹操暂时不要迁都的,汉献帝找过我,汉献帝不像你们认为的是一个懦弱怕事,无权无能的傀儡皇帝,相反,他明大事,识大体心系天下,心系苍生,很有战略眼光和治国才能。他比他哥哥更有帝王风度!”
“你的意思?”刘寒川渐渐明白了郭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