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京城五霸二人负伤,其中一人被吕豪划伤下体,真的和他的乾爹一样成了太监,五人逃回京城,找了杜之秩,这杜之秩也是无奈,只得把封口的银票给了五人,将此事转告陈一龙知道。
这陈一龙如同吕豪对他的评价,三百年来都是一个样,在现代靠着逢迎拍马,升到了一市一县的宪兵队长,回到了明朝更不得了,靠着魏忠贤,短短的一年也由镇抚使升到了指挥使,但这绝不会是他慾望的尽头…吕豪也曾怀疑过,陈一龙为何不辅佐即将登基的崇祯?其实陈一龙是个草包,他是个内斗内行;外斗外行的现代军官,他眼中只留意长官的喜好,至於在支援军事作战、情报蒐集、刑事侦防、警卫勤务等宪兵专业方面,会与不会,对他而言,都不是晋升的要件,因此,他根本搞不清楚明朝历史,所以回到了明朝,他还是按照他的本能去作判断,对於他这指挥使有何职权,也未多做了解,看到魏忠贤的权力,他便决定攀着他…
陈一龙擅自逮捕了信王朱由校後,急着向魏忠贤表功,连夜找了个内府太监进入宫中向魏忠贤回报,魏忠贤听完大吃一惊,连忙出宫赶到东厂见陈一龙。
陈一龙见魏忠贤进来,正准备跪拜迎接,不料,魏忠贤一脸怒气,举起脚便往陈一龙身上踹去,大骂:狗娘养的杂碎。陈一龙惊魂未定,连忙又连磕几个响头,口中不住说道:九千岁饶命。
魏忠贤怒道:「狗东西,你是向天借了胆麽?谁让你现在把信王抓起来的?皇上准了吗?有我的票拟了吗?我看你现在怎麽收场,明天如果百官弹劾…」。陈一龙这时才知道,拘捕皇上近亲皇族,需要皇上允准,这时他也慌了手脚,只想赶紧解释。
陈一龙连忙起身道:「九千岁,卑职这麽做全是为了您啊!」。
魏忠贤怒道:「畜牲,你闯下大祸,却还想牵扯孤下水吗?」。
陈一龙道:「九千岁,当今天下谁不知你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卑职冒死说一句,当今天子无子嗣,先不论九千岁是否掌握了储君何人或皇上欲立谁为帝?一旦新皇登基,很多局势都会为之改变,届时九千能否继续执掌朝政,都在未定之天…」。这些话,一矢中的,正是魏忠贤担忧之处。
「那又如何?难不成你要叫我谋朝篡位?成为不忠不孝之人,让後世唾骂吗?」。魏忠贤试探性问道。
陈一龙道:「九千岁,如果您登基为帝?又有谁敢说您篡逆,所谓【当断不断;自反其乱】,成大事之人,又怎能拘此小节」。这些话,不啻为犹豫不决的魏忠贤,注入了一剂强心针,魏忠贤心想,这话说得不错,明成祖燕隶篡位,但後世仍赞扬其永乐之治,死後依然奉祀庙堂,虽然目前自己已经位极人臣,但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事,而且如陈一龙所言,新皇继位,说不定自己还岌岌可危,甚至下场凄凉,如果自己开创新朝,那将是另一番局面,魏忠贤一面要陈一龙继续说下去,一方面遣人召来熹宗乳母奉圣夫人客氏。
这客氏原名客巴巴,年纪虽已是接近四旬,但姿色妖娆,与魏忠贤对食(太监与宫女间的夫妻关系),十八岁入宫任熹宗乳母,残害有孕後宫,致使熹宗无子,而其又与熹宗有染,极为凶残秽乱,客氏入内後,妖里妖气的说了声:「啊!这不是新任的指挥使陈一龙陈大人吗?少年英雄,了不起」。
这陈一龙也差不多三十七八,与客氏年龄相仿,一见客氏,便起了淫念,便想与之亲近,但碍於魏忠贤在场,只敢客套的奉承几句,脑袋里却想着日後如何与她接触。
魏忠贤抱怨道:「我叫你来,不是要你在这发sao,我问你皇上最近血尿的症状如何了?」。
客氏嗲声道:「你大半夜的叫我来,就是问我这事?」。
魏忠贤道:「别罗唆,快说」。
客氏接着道:「我经常炖龙卵给皇上进补,但太医却说皇上肾气亏损严重,但对生命上无大碍,只是要节慾」。
魏忠贤对陈一龙道:「你听完了,照你所言,眼下我该如何?客氏是我对食,我们自己人,你说无妨」。
陈一龙道:「是,九千岁门生故吏遍布全国,不乏督抚要员,皆手握重兵,如果皇上禅帝位於你,朝堂之上,没人敢反对你,诸省各州、分封诸王就算有人反对,但九千岁军权在握,何愁不能平灭」。客氏一声惊呼:你们要谋反?魏忠贤瞪了一眼道:你害死张妃,不也为了个权字。少在旁大惊小怪,等着做你的皇后吧!
魏忠贤对陈一龙道:「如果皇上不愿让位呢?」。
陈一龙道:「那就有劳奉圣夫人,奉圣上归天了,接着传位诏书自行…」。
魏忠贤道:「好,既然你将身家性命赌在我身上,那我也把我的皇图霸业押在你这,那信王该如何处置?」。
陈一龙道:「信王谋反,罪证确凿,其罪当诛,如果皇上不准,那就押诏狱再审,拖着等九千岁成万岁时再说也不迟」。魏忠贤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道:就如你所言。陈一龙兴高采烈的匍匐跪拜,高呼:皇上万岁,皇后千岁。逗的魏、客二人欢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