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匪之间只有利益关系,肥狗每月拿着眼镜蛇给的月俸,眼镜蛇只要做的不太过分,他和他手底下的警察一般都不管。可是这次蒙塔里出了大价钱,让肥狗收拾楚金石,肥狗自然乐意为了钱得罪眼睛蛇一次。虽然这会降低他在眼镜蛇和其他灰暗势力心中的信誉度,但即使是把他们都得罪了,这些灰暗势力还是要依仗他,因为在吉布提这种整治相对比较稳定的国家,黑恶势力只有依靠某一股整治力量才能发展。只要自己手紧一紧,他们就喘不过气来,就会憋死。他不喜欢得罪黑道,却不是不敢,只要有钱,卡死他们都可以。
老大道:“走,我们去看看。桑托,你叫那些收拾毒品的兄弟不要忙话了,吉布斯只是收了蒙塔里的钱来找那个塔里克的,不是来查封夜总会、收缴毒品的。
我们这些年可是给了他不少的钱,他还不会傻到断了自己这条财路。
你让兄弟们去后门口埋伏,记住带足了武器,这小子极为厉害,有点邪门。他如果不出来你们不要主动到后院去,坚持一会儿就可以。吉布斯不是要这小子吗?稍后我把他领到后院,让他们狗咬狗。”
桑托闻言去了。
老大快步走出包房区,舞池里基本没有人了,客人们虽然兴奋,但是起码的理智和逻辑思维能力都是有的。后院时不时传来的枪声,门前一群混混和一群警察对峙,怎么看怎么是出了大事,现在不走更待何时啊?所以夜总会里冷冷清清的,没几个人。
老大走出门去,门口十几个警察和自己的兄弟们在对峙,领头的警察五十多岁,又矮又胖,黑黑的圆脸上满是油光,正是局长“肥狗”吉布斯。
看到老大出来,吉布斯上前一步,笑道:“小约翰,你的手下可不厚道,把我和我的手下都挡在了外面。这家夜总会允许别人进去,却不让老朋友进去,太不近人情了吧?”
老大名叫约翰,听到“小约翰”这个称呼之后很是不爽,不过他可不敢得罪吉布斯。黑帮叱诧风云、把警察当狗使唤的情节只能出现在电影里,自己这点势力在他们眼里根本不算什么。不过有人的地方就有犯罪,犯罪分子一多,黑帮就自然产生了。
吉布提贫穷落后,黑恶势力少不了。即使没有眼睛蛇,也会有什么蝮蛇,响尾蛇。既然黑帮不可避免的存在,那么政府就需要有一个在他们管辖之下的、比较听话的黑帮,帮助政府和警察部门掌控黑暗势力,让黑暗势力在一个可控范围之内发展。眼镜蛇就是这样一个黑帮,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警察部门是不会下重手的。
约翰对自己的地位看的很清楚,自己就是吉布提政府的一条狗,负责替他们看护吉布提南城黑恶势力。因此在面对吉布斯的时候,他总是表现出足够的谦卑。今天吉布斯为了钱替蒙塔里出头,破坏规矩,这在他的意料之中。吉布斯是什么样的人他早就知道了,为了钱能把他妈从坟里刨出来。
约翰摆出笑脸道:“原来是吉布斯局长啊,您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小店啊?”
吉布斯道:“没看见我穿着制服吗?穿警服来你这里自然是办案了。”
约翰挥手屏退手下,把吉布斯等人让进来,坐定之后,他道:“不知道局长大人来办什么案,如果我能帮得上忙,一定竭尽全力。”
吉布斯一副很受感动的样子,他道:“好,小约翰真是明白人,也是好兄弟,不像你那些手下,一个个的没有一点眼力。”
眼镜蛇的人被人当面羞辱,个个面有怒容,却都不敢发作。
约翰道:“这是我的错,管束不严,他们散漫惯了,没见过世面,局长大人不要见怪。”
吉布斯对约翰谦卑的态度很满意,也就不再出言刁难于他,道:“那我就不绕弯子了。想必你的手下已经告诉你了,今天我来是为了抓一个人。这个人叫做塔里克,是阿拉伯裔,大约二十五六岁,身材中等。这是我们绘制的肖像,你看一下,我听说他就在你们夜总会里。
此人十分嚣张,在接受审讯的时候严重袭警,差点把蒙塔里队长和约什警员杀死。在我们警察局里尚且如此,到社会上说不定会造成多么大的危害呢。因此上面下了命令,要我务必将他缉拿归案。鉴于案情之严重,罪犯之危险,所以老兄我就不能再顾念情面,不得以,要搜查你这里了。”
约翰心说这塔里克可不是很危险吗,刚一照面,还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呢,就把我几十个兄弟干趴下了。侧耳听了听,后面没有动静,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他道:“不瞒老兄,这个人确实在我这里。”
吉布斯笑道:“小约翰果然是我的好兄弟,做事就是痛快。他在哪里,带我去。我倒要看看,把蒙塔里队长电尿裤子的人是什么样子。”
约翰踌躇道:“这……只怕有点不方便。”
吉布斯脸一拉,道;“小约翰是想保下他吗?”说变脸就变脸,这家伙转眼就要发怒。
约翰道:“吉布斯局长您误会了,不是我要保他。我要杀他还来不及呢,怎会保他?他现在就在后院,刚才和我们打了一架。”
吉布斯奇道:“和你们打了一架?他和你们眼镜蛇有恩怨?”
约翰道:“哪里有什么恩怨?他在我这里喝酒,和几个兄弟言语上起了冲突。您也知道,我的手下都是些粗胚,脾气不好,言语也冲,时常和人发生口角。
既然挨了骂,骂还回去也就罢了,这人还出手伤人,把我手下两个人打成重伤,刚送进医院里。我们夜总会虽然门面不大,生意也冷清,可是他在客人们面前把我手下打了,我必须给他们讨个说法,不然让客人们瞧不起不说,也寒了兄弟们的心……”
这家伙说瞎话不打草稿,一套一套的。吉布斯不想听这些,打断他道:“我知道你仗义,这些以后再说,就说那人现在在哪里吧。”
约翰被他打断也不着恼,道:“您容我把话说完。他打了我手下,就是和我结了仇怨。我把他领到后面去解决恩怨,并且和他打了一场。兄弟们实力不济,二十几个人被他打成重伤。”
话音一落,吉布斯和一众警察纷纷惊呼。一打数十,这是在讲故事还是在看电影?那人是哈立德或者萨尔贡转世吗?
吉布斯道:“小约翰,你说的都是真的?”
约翰道:“句句是实,我怎么敢骗您?”
吉布斯沉吟半晌,道:“他现在在哪里?”
约翰道:“就在后院,我的几个手下正守在后门处。刚才出门来迎接各位的时候,我刚从后院逃出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没了动静,会不会逃走了?”
他的潜意识里是盼望那个人自己走掉的,他虽然还有几十个兄弟在外面没回来,不过看样子即使他们回来了,也不一定能扭转局面。约翰被楚金石一阵暴风疾雨般的打击打怕了,在心理上就认为他不可战胜。
对约翰这一番话,吉布斯没全信,他道:“你带我去后院看看。”
约翰正愁没办法收拾那人呢,闻言大喜,领着众人来到了后面。后门处八九个眼镜蛇的混混聚在一起,手里拿着长短枪,如临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