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聂长生，玉山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一定要让你不得好死！”程永泰一脸慈爱的看着儿子，眼神当中却掩饰不住一抹恨意。
程玉山大口咀嚼着面前的食物，满脸的油渍，桌上也是杯盘狼藉，哪里还有往昔的贵公子模样。
“玉山，你慢点吃，后面还有，没人和你抢！”程永泰拍了拍儿子粗壮的手臂。
“爹！这个好吃，你也吃呀！”
“爹吃饱了，你多吃点！”
这时一个丫鬟端着一碗炖肘子到了饭厅，看到程玉山的样子整个人都是战战兢兢的，挣扎着靠近了桌前。程玉山闻到了香味，转眼望了过来。突兀的动作把这小丫鬟吓得惊叫了一声往后跌退了半步，手中的碗碟顿时掉在了地上。
程玉山看了看地上的肘子，突然双眼变得血红，全身大筋像是蚯蚓一般隆起，十分骇人。只见他像是发狂了一般往那丫鬟扑去，像是钢铁浇筑的大手一把掐住丫鬟的脖子毫不费力的举了起来。那小丫鬟双手拼命的拍打着程玉山的手臂，双脚不停的踢踹着他的胸膛，可是却全是无用功，嘴里不停的发出‘呵、呵’的声音。
这一刻程玉山就像是一只人形凶兽，身上感觉不到一点人的气息。手臂不停的用力，眼睛里满是嗜血，血红的舌头兴奋的舔着嘴唇。
“玉山，快住手，快放下她！”程永泰焦急的怒吼，可是却没有任何效果，这一刻程玉山彻底的失去了理智。
小丫鬟的四肢无力的垂下，已经没了呼吸，双眼瞪得滚圆，此时再也没了丝毫生命气息，像是一个苍白的玩偶！
程玉山像是对这玩具失去了兴趣，抬手便扔出老远，然后便捡起地上的肘子放在嘴里大口咀嚼。
屋里服侍的丫鬟小厮此时满脸惊惧的缩在角落，腿肚子不停的打着颤儿，眼中除了恐惧再也没有其他情绪。
程永泰无奈的闭上眼睛，最后只是叹了一口气。
“把她拖出去吧！管好你们的嘴，不该说的不要乱说！”程永泰半是吩咐，半是威胁的道。
丫鬟小厮们像是鹌鹑一样不停点着头，两个胆子稍大一点的才出来抬起尸体逃也似的跑出了房间。
程永泰抚摸着程玉山的头，抚慰着他的情绪，“玉山，你有把握杀死聂长生吗？”
听到聂长生这个名字程玉山刚刚恢复的神志又变得癫狂，满目狰狞，双手抓着程永泰的肩膀不停的摇晃，嘴里还不停的的嘶吼着：“聂长生！我要杀了聂长生，爹！聂长生在哪里，我要去杀了他！”
见到儿子这副模样程永泰也是快被晃散了全身骨头，急忙拍着他的手臂说道：“玉山，你别激动，爹给你安排，很快你就能杀了他了！”
第二天，聂家庄子，此时聂长生正在练武场练着拳法，不时传出一阵阵筋骨爆鸣的声响。胸膛起伏之间隐约还可以听到心脏泵动像是打鼓一般的‘咚、咚’声。虽然身形看起来仍是瘦弱，可是在那仿佛风都能吹跑的身体下隐藏常人难以想象的力量。
这时顺子一瘸一拐的跑了过来，也顾不上喘气，担忧的道：“二公子，程家来人了！”
根本不用猜，聂长生也知道来人是什么目的，不慌不忙的收了拳架子，喘了口气才说道：“别担心，把他叫进来吧！”
不消片刻，顺子便领着一个身材瘦小，管家打扮的中年人走了过来。这瘦管家也是知道些礼数，在聂长生面前行了个礼才说道：“聂公子，我家公子邀你三日后在城南校场一决胜负，这是战帖！”说完便从怀里掏出一张帖子递给聂长生。
聂长生接过只是打开看了一眼便扔到了一旁，点了点头道：“既然是约战，你们既然定下了时间，那么是不是该我定地方？你回去告诉程玉山，就说三日后我在望月峰顶等他！”这是他早就定好的主意，他虽然此时实力大进可是对于程玉山他是丝毫不敢轻视，他也不知道程玉山此时的实力到底有多强，自然要把握住优势。
瘦管家见聂长生语气间不容丝毫反驳，也不再说话，只是道了声：“我会向我家公子转告的，告辞！”便转身离开。
程家，瘦管家向程永泰转告了聂长生的话，只见程永泰一脸沉思道：“这聂家小子打的什么注意？不可不防，你这几天给我派人把他盯着，再让人去摸摸他的底，看看他到底有何实力，这次一定要赢！”
“是，老爷！”
天下间没有不透风的墙，第二天此事就在玄京城中传了个沸沸扬扬，大街小巷无不在谈论谁输谁赢。开始更多人看好聂长生，可是一道消息从程府当中悄然流传出来后，此事便改变了风向，关于程玉山变成了一个怪物的事情更是让此事愈演愈烈。
一些赌坊，投机人士更是借着这股东风开起了赌局，贩夫走卒无不争相投注。
“你买谁赢？”
“我买聂长生，听说上次两人比试他把程玉山打得屁滚尿流，你买的谁赢啊？”
“嘿，我告诉你，我买的程玉山赢，上次虽然他输了，可是这次嘛他肯定能赢！”
“你怎么这么肯定？”
这人神神秘秘的看了下四周才小声道：“看在我俩几十年的交情上我才告诉你，你可别到处声张！你可知道那程玉山完全变成了一个怪物，据可靠消息他现在一身力量早就超过了锻体极限，狂暴嗜血，这几天程府死了不少人，有两个锻体巅峰的护卫都被他撕了个粉碎，现在除了他爹没人能制得住他！那聂长生目前充其量也就锻体五六重的境界，哪里有机会赢，我看他在程玉山手上撑不过一招。你看看这赌局的赔率，程玉山一赔一，聂长生一赔三，你当那些设赌局的是傻子啊！”
“真的吗！可是我买聂长生赢，买了三百两银子，难道就输定了！”这人满脸焦急。
这时一只手排在他的肩膀上说道：“老兄，既然你这么不看好聂长生，干脆把你手上的赌票便宜点卖给我怎么样，我倒是挺看好他的！”
这人转身一看却是一个带着斗笠的中年汉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