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收了刀子,一记手刀劈晕了蹲在旁边的思琳安,眉目中有些厌恶。伶挑了挑眉毛,摘下墨镜手指熟练的把它卡在衣领处,微眯血红色的眸子,顿了片刻发声,“我记得你。”
“呵,”那人冷笑一番,“我也知道你,”她苍白细长的手指按在伶的左眼窝下,之后一路向下划过嘴唇最后捏住下颚,“看看这眼睛,哦,还有这嘴!肮脏至极!”她收回手之后在破烂的衣服上磨蹭几下,跳下木箱,语气中带着些轻蔑,“谁不知道你?血族败类Linski,我们这块的,还有别人那块,都知道。”
女人戏谑的看着他,几百年前与人类为伍至今——就像一个被饲养的家畜,好恶心的味道。
伶挺直身看着这个跳下木箱之后就明显比自己矮一节的女人,顿了顿声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弯起嘴角发笑,红瞳在夜里荧荧发光,“是啊是啊,我是败类。你能拿我如何?你,能杀了我吗?”他在脖间横了横,表情有些病态,黑皮鞋抵着脚跟往后退至墙,之后一手揽过晕倒的那人的腰拎起,眯眼一笑,“你说你要抢劫?哦不好像你说还要劫色?”他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戏谑,“你再喝几千年的人血,长进了再来,这样至少不至于死的太难看。”
“你!”女人面色难看起来,指着那抹白色身影直跺脚。伶蹲下身之后一跃跳上墙沿,“其实提到你的名字我还是想笑——汤圆?活该混成现在这幅样子!”
“那么,后会有期!”凌弯了弯嘴角拖长音调,随即消失在夜幕中。
女人咬了咬牙面孔有些扭曲,嘴中念念有词,抬脚准备离开忽而发现一物在脚畔,弯下身子捡起放在手中,“怀表?”她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轻笑出声,“真的是要后会有期了。”